最后整场的费用竟然高达六千金!
能够有这样的消费水平,已经不算凡夫俗子了。
曹植牙齿都在打颤,手腕也在发抖。
“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曹子建,乃是丞相大人的公子,不会缺你这点小钱的,你就放心上菜。”周不疑对掌柜道。
“没问题,小人这就吩咐下去。”掌柜笑道。
许昌勋贵多如牛毛,但是出手这么阔绰的,一个都没有!
“子建贤弟,你还好吧?如果囊中羞涩,哥哥可以替你分担一些。”周不疑道。
如果不是周不疑嘴脸丑恶,曹植就直接答应了。
“周公子难得来许昌一次,一定好好招待,怎么能让你破费呢?”曹植硬着头皮道。
“子建这么好客,我就在许昌多住几天。”周不疑笑道。
“好啊!”曹植高兴地道,等到诗会结束,周不疑颜面尽失,到时候看他还笑得出来不。
现在的花费,是为了重重地打脸!
曹植如此安慰自己。
“丕弟,你要好好向子建学习,我来你从来不带我消费,真不够兄弟。”周不疑道。
“我不花冤枉钱。”曹丕冷哼一声道。
曹植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周不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高高兴兴地上楼了。
环视一周,在场的小喽喽并没有多少,不到二十人。
曹植本就是心高气傲之辈,能入他法眼的人不多。
打脸就从介绍小弟开始!
曹植连忙上前一步,介绍道:“这位乃是阮瑀,陈留人士。”
说完,曹植还瞥了一眼周不疑。在文学界混,不知道阮瑀,就跟乡巴佬一样。
曹操闻听阮瑀有才,为搜罗人才,召他做官,阮瑀不应,后曹操又多次派人召见,匆忙中阮瑀逃进深山,曹操不甘心,命人放火烧山,这才逼出阮瑀,勉强应召。
朝廷军国书檄文字,多为阮瑀所拟。
由于阮瑀多次辞官不做,曹操在一次大宴宾客时,把他安排在乐队之中,想煞一下他的傲气,不想阮瑀精通音律,即兴抚弦而歌。
“奕奕天门开,大魏应期运。”
当时朝廷中有人建议曹操称魏王,曹操虽然高兴,但还是拒绝了。
东阳侯还是侯爷呢,多次拒绝称王。曹操自认为比不上刘可,自然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阮瑀这首诗就是歌颂大魏,表达了自己愿意臣服曹操的意思。
曹操大喜,阮瑀也因此提升了地位。
曹植请来阮瑀,就是为了打击周不疑!此刻他紧紧地盯着周不疑,不错过任何一个神色,等着看好戏。
周不疑果然没有让曹植失望!
“阮师兄,你可认得我?”周不疑连忙上前与阮瑀拉关系。
这个神情动作,让曹植大笑起来。
“周不疑,不要乱攀关系,元瑜可没有拜师东阳侯!”
阮瑀同样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周不疑。
曹植顿时浑身舒畅,之前的委屈一扫而空。
周不疑,你也有今天?!
“师兄,你说句话,难道你要背叛师门吗?”
听了周不疑的话,阮瑀更加迷茫了,道:“在下与东阳侯素未谋面。”
“周不疑,你不觉得丢人吗?成何体统!”曹植顺着阮瑀的话道。
“这有什么丢人的?”周不疑义正辞严地道,“师兄不认得我,不代表我不认识师兄,除非,师兄不尊师重道。”
阮瑀吓了一跳,连忙道:“周公子,话可不能乱说!”
“周不疑,元瑜乃是我请来的贵客,请注意你的言辞。”曹植厉声道,心里却很爽。
“蔡师恐怕要被你气死。”周不疑大失所望道。
阮瑀刹那间脸色煞白,他年轻时曾拜蔡邕为师。因得名师指点,文章写得十分精炼,才闻名于当世。
周不疑是蔡邕的学生,这一点丝毫不令人意外,因为蔡邕定居扬州很久了。
“原来是周师弟,师兄眼拙了!”阮瑀顷刻间抓住了周不疑的手,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有什么激情。
曹植傻眼了,尼玛的,还真是师兄弟?!
“蔡师一直以来都挂念着你这个学生,常常在我的面前提起,言语之间全是思念。你倒好,把蔡师忘得一干二净。”周不疑叹息道。
“这怎么可能?蔡师永远是我的恩师!”阮瑀道。
“蔡师知道你在朝廷任职,特地嘱咐我,完成公务后,前来探望你。结果你呢?连蔡师收了我这个亲传学生都不知道,唉,人心不古啊!”周不疑再次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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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什么借口好?
公务繁忙?
还有空吟诗作对,一听就是骗人的。
阮瑀急得满头大汗,讨好道:“还请师弟为师兄美言几句!”
“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