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对于故国川王来说,绝对是他登基以来最耻辱的一天。
自己的王弟被射杀,为了报仇,自己的干儿子也没了。
不仅如此,还搭上了自己的护卫队。
率军前来,还被敌人给跑了!
什么倒霉的事情,都集中在了今天。
故国川王憋屈啊!
为此,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痛哭流涕了一天。
“大王,国家还需要您,您不能倒下啊!”
说话的是延优,又名伊夷模,是故国川王的三弟。
故国川王知道自己现在不能露出疲态,于是收拾了心情,出来面见自己的弟弟。
“孤知道了。”
“大王没事,臣弟就放心了。”延优开怀地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什么风浪孤没有经历过?”故国川王道。
“是臣弟多虑了,大王不妨出来吃吃东西,不要一个人钻研如何对付东阳侯,您的麾下这么多谋士,干嘛不好好利用呢?”延优道。
“从小到大,就你会说话!”故国川王叹息道,又想到了自己死去的弟弟。
延优只能岔开话题,准备许多酒菜。
“都坐下!”故国川王命令道。
延优、乙巴素、晏留行礼后,纷纷入座。
桌子上有酒有菜,就是没有肉,但是故国川王吃得很香。
“高句丽不是没有牺牲,也不惧怕牺牲,但是,牺牲一定要有价值。东阳侯如此虐杀孤的大臣、儿子、部下,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都说说看,怎么将他绳之以法。”
众人早就猜到故国川王会发问,心里早就有了准备。
“大王,我们应该修书一封,与辽东王和好,他被东阳侯欺压,又割让了乐浪郡与带方郡,心里一定很不满。”乙巴素道。
故国川王还在沉思中,延优就站出来反驳了,道:“不可,我们与辽东王征战已久,谁知道会不会真心帮助我们?”
故国川王同意延优的观点,瞥了乙巴素一眼,乙巴素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大王,半岛并非只有乐浪郡和带方郡,其中还有百济和新罗!我们完全可以联合他们,届时他们进攻带方郡,我们进攻乐浪郡,双管齐下,东阳侯一定会兵败!”晏留道。
“我高句丽是大国,曾经拥兵三十万,光是此次出兵,就达到了二十万,二位大夫,为何只想着借助外力?请神容易送神难。”延优道。
“此言差矣,东阳侯在乐浪郡有十万兵马,在带方郡约莫有两三万兵马,且装备齐全,就算我们能够获胜,也是惨胜。”晏留不甘示弱道。
故国川王认为双方说的都有道理,不过复仇之事,怎么可以假以他人之手?
晏留看到故国川王的神色,就知道不妙,连忙道:“大王,如果能够引得百济和新罗与东阳侯交恶,对于我们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他们斗得两败俱伤,大王还能坐享渔翁之利。”
计划是好的,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要等很久?
故国川王现在就想报仇!
“百济不过是小国,贫困至极,能不能出兵还是两说。至于新罗,内部分为三韩,内乱不断,如何能配合我们?”延优道。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晏留道。
现在,能为高句丽省一分国力,都是好的。
“既然主公不愿意联合辽东王,那么联合百济与新罗也不错。”乙巴素道,他和晏留本就是好友,自己的建议没有得到认可,干脆舍弃了,支持晏留。
“我愿意出使百济和新罗!”晏留道。
二人一唱一和,终究是让故国川王心动了。
“大王,不妨先试探一下东阳侯,如果战事顺利,自然不必请求援军,一旦僵持不下,晏大夫再出使不迟。”延优道。
“此言有理。”故国川王道。
就连晏留都没有反驳,他也不想和延优撕破脸皮,大家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毕竟,高句丽出兵二十万,若是连试探的勇气都没有,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确定好了方针以后,故国川王写了一份血书,号召全国团结起来,对付东阳侯。
高句丽开始征召国内的壮丁以及部落中的勇士,组成预备部队。
如此一来,就足以震慑宵小。
为了师出有名,故国川王举行了一场盛大的丧事,追悼自己的弟弟,以及干儿子。
按理说,出征前办理丧事不吉利,还会导致士气下降。
实际上,这一点恰恰相反。
延优在军营中不断地宣扬刘可的残暴,如何射杀了自己的兄弟,又虐杀了自己的侄儿。
刘可成为了大恶魔一般的存在。
在这种同仇敌忾的氛围中,高句丽战士叫嚣着撕碎刘可,恨不得立刻踏平乐浪。
“主公,您的名声要被搞臭了。”吕布道。
“无妨,等到击破了高句丽二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