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谈到以后报社的发展的时候,刘可提出了一个建议,那就是在报纸上建立商业资讯板块。
然而,就是因为这个建议,引起了更大的反弹,司马徽吹胡子瞪眼,唾沫横飞,差一点就将刘可喷得狗血淋头。
“东阳侯,圣人之言收费就算了,怎么可以和商人同流合污呢?”司马徽坚决反对道。
在传统学问家眼里,商人还是不入流的小人。
“水镜先生,时代在进步,人与人是平等的。”刘可道。
司马徽白了刘可一眼,道:“东阳侯,人与人到底是不是平等的,你比我更清楚。圣人不容玷污!”
“这是普通的报纸,不会玷污圣人。”刘可保证道。
“把商人的圣人的言论放在一起,还不是玷污?”司马徽坚决反对,“如果东阳侯非要如此,报社主编一职,还请另寻高明!”
司马徽已经比腐儒开明多了,就连他也接受不了,刘可想要打开局面,看来是真的难了。
圣人的思想经过数百年的发酵,已经根深蒂固,而扬州商会的发展,不过是这几天的事情。
如果不是刘可大力支持,商人还发展不起来。
在传统眼中,商人永远是逐利的存在,而圣人淡泊名利,两者天然对立。
“水镜先生无需动怒,报社想要盈利,内容必须丰富。”刘可道。
“所以老朽一开始就说,报纸不要收费,这不就完了?”司马徽道。
这什么逻辑?
刘可非常无奈,这种事情,根本解释不清楚,两个人理念不同,争个几天几夜都不会有结果。
然而,这种事情还不能强制。司马徽代表的是一种顽固势力,这股势力在扬州的影响力颇大。
所以,刘可觉得有必要肃清这些障碍,让扬州更好地发展。
“圣人之言只会给人精神上的温饱,不会真正让人不挨饿。如果大家都吃不饱,圣人言论有什么用呢?”刘可道。
司马徽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而且,圣人之言被世家大族掌握,成为统治百姓的工具,本就是最大的不公。为何百姓生来就要为你们耕种,让你们钻研圣人之言?”刘可反问道。
“东阳侯的意思是……”司马徽惊疑不定道。
“圣人言论可以高高在上,但是绝对不能阻碍其他行业的发展。”刘可道。
这已经算是摊牌了。
司马徽感受到了刘可的决心,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刘可建立学院的同时,也在发展其他行业。
“是非功过,让世人来评判。”司马徽道。
“好,你我就打一次赌,出两份报纸,看看是纯粹圣人言论的报纸更受欢迎,还是糅合了各种知识的报纸。”刘可道。
司马徽想了想,觉得自己不会输,于是答应了这个赌约。
“东阳侯,如果老朽侥幸胜出了,以后就按照老朽的办法来创办这个报纸。”
“好。”刘可同意道。
司马徽刚离开,周不疑就进来了。司马徽很匆忙,恐怕要回去准备杀手锏了。
“老师,启动资金拿到了。”
刘可点点头,然后将与司马徽赌斗的事情和周不疑说了一遍。
“老师,这一次您亏大了,水镜先生肯定用他自己的批注吸引到大量的读者。”周不疑道。
“平时你挺聪明的,到了关键时刻,怎么突然变傻了?”刘可教育道,“我们是综合报纸,水镜先生的高谈阔论,我们也可以刊登!”
嘛耶,老师你真是太坏了!
周不疑可以想象得到,司马徽费尽心思做出来的批注,然后便宜了刘可的情景,这样的画面,一定非常有喜感。
“老师,我们这样欺负老年人,不好吧?”周不疑小声道。
“现在是我的时代,以后就是你们的了,你们要努力才行啊!”刘可语重心长地道。
周不疑激动万分!
“对了,商业板块的内容也不要懈怠,先挑一些曲折离奇的经商故事引人注目。”刘可吩咐道。
“是!”周不疑记了下来。
“商人身份也不要太敏感,刘尚和陶商就不错。”刘可道。
刘尚和陶商都是官二代,一个是刘瑶的儿子,另一个是陶谦的儿子,把他们树立成典型。
“明白!”周不疑道。
对于周不疑搞事情的能力,刘可还是非常认同的。上一次盟军围攻扬州,曹丕差一点和周不疑翻脸,就是周不疑写了一篇文章,曹操和袁绍不得不说的故事。
这篇文章在扬州地下世界疯狂流传,到现在还能看到模仿的文章。
当然,夫子们对此深恶痛绝。
“如果这件事你办不好,我就把你供出来,那篇抹黑曹操的文章,就是你写的。”刘可轻描淡写地道。
周不疑此刻却冷汗涔涔,他不止一次在深夜里感慨,什么时候老师才能对他好一点,看来近期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