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对于扬州的动作,你们有什么好说的吗?”刘璋道。
“可派遣一使,与东阳侯修好。”黄权建议道。
这个的确是稳妥的计策,但是张松不同意,道:“东阳侯嫉恶如仇,恐怕不容易劝说。而先主威名,不容玷污,怎么可以轻易低头呢?我军处于益州,地势偏僻,易守难攻,交州之兵不过十五万,奈何不了我等。”
“按照张大人之见,益州当如何?”黄权反问道。
“交好孙策,与之结盟。”张松道,原本张松也是不同意交好孙策的,但是被好友法正说服了。只可惜现在法正如今只是一个小县令,说话没什么用。
孙策与东阳侯必有一战,交好孙策就意味着与东阳侯为敌。但是益州别无选择,除非直接臣服东阳侯。
与东阳侯和解尚有难处,但是和孙策结盟,一定会很顺利,因为这是雪中送炭。
这完全是两个相悖的意见。
“张大人,你想让益州成为战乱之地吗?”黄权斥责道。
“此话怎讲?”张松不以为意道。
“其一,与孙策结盟,会导致东阳侯不快。其二,孙策狼子野心,如今发展无门,谁知道他会不会假意和好,图谋益州?”黄权道。
“荆州自身难保,如何图谋益州?”张松反驳道。
“你也知道荆州自身难保,为何还要与之结盟?”黄权抓住了张松的语病,得意洋洋地道。
“你……”张松一时气结。
“之前你的好友法正就说过,让严颜将军率军北上,帮助孙策军抵抗东阳侯。结果孙策不过一个鼠辈,直接逃跑了,不过是欺软怕硬之徒。事到如今你们还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吗?”黄权厉声道,“莫不是你们收了荆州的好处?”
“好处你!”张松破口大骂道。
“住口!”刘璋看不下去了,连忙阻止二人,现在父亲的尸体入土还没多久呢,属下就开始无视他这个新主公了,这还了得?
刘璋的大喝还是起了作用,大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这才道:“来人,备上好礼,送与东阳侯。何人可为使?”
对于刘璋的拍板,张松非常不满,所以没有说话。
“秦宓善辩,可为使。”黄权建议道。
“可。”刘璋下达命令后,就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秦宓领命后,昼夜不停赶往扬州。
说是好礼,不过是一些古董字画,再加上五万金,一点诚意也没有。
负责接待秦宓的是蔡邕,接待使者属于礼部管。原本蔡邕没有必要亲自出马,但是,为了凸现礼部已经进入正轨,他有必要表现一把。
所以,对于益州来的使者,蔡邕还是非常重视的。然而,一看到礼物,整张脸就垮了下来。
不过秦宓嘴巴甜,以蔡邕的学问打开了话题,滔滔不绝半天后,道:
“还请蔡尚书代为引荐东阳侯。”
蔡邕身边拍马屁的人绝对不少,但是很少有像秦宓一样拍得有学问的。
“说实话,你的诚意不够。”
秦宓笑容一怔,行礼道:“还请蔡尚书明示!”
“此次,益州是战败的一方。”蔡邕点到即止道,他虽然很欣赏秦宓,但是不可能徇私。
一直以来,蔡邕都想走仕途,教学多年就为了沉淀自己,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刘可提拔了他,肯定要努力工作。
“这……”秦宓一时无言。
“这点礼物连我都打动不了,更何况是定方呢。”蔡邕叹息道。
秦宓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看过了扬州的繁华之后,他就知道,东阳侯不缺这点钱。
那么,要从哪一方面打动东阳侯呢?
“益州不过是一个小地方,没有什么产出,此次主公派我前来,非常仓促。”秦宓先是表达了歉意,随后道,“与东阳侯交战,是先主的命令。如今先主已逝,而主公从小就仰慕东阳侯,不希望与东阳侯地敌。还请东阳侯看在同为汉室宗亲的份上,不要加以责怪。”
这是把刘焉拿出来当挡箭牌了。
蔡邕表示,可以勉为其难带他见刘可。
秦宓见到刘可后,不是行拱手礼,而是直接跪下,说是被刘可的威严折服。
刘可只是笑笑不说话。
“东阳侯,我益州已经付出代价,恳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主公。”秦宓道。
“曹操支付了五百万金。”刘可道。
秦宓秒懂了,但是这也太多了吧?
“东阳侯,益州只是一个贫困的小地方,连交州都不如……您看,是不是可以……”
“五百万金,一分都不会少,不过可以分三年支付。”刘可道。
人人都传东阳侯爱财,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秦宓一下子不敢说话了,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权限。为了修复关系,这个代价真的值得吗?
“我立刻给主公传书。”
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