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留王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碰不得。
说白了,刘可就是不想平白无故得罪何进,没好处的事情不干!
但是陈留王已经在扬州境内了,还能把他踢出去不成。
郭嘉却拱手道:“恭喜主公!”
“喜从何来?”刘可不解道。
“此时,何进掌握洛阳大权,嚣张跋扈地逼迫一个刚刚失去父亲的少年,天下人怎么看?陈留王找您主持公道来了,而您就是天下万民的公道!”郭嘉神色振奋地道。
郭嘉不愧是鬼才,道理还能这样理解……
是看问题不够全面了!
再者说,陈留王刘协就是后来的汉献帝,帮助他也可以结下善缘。
或许是猜到了刘可的犹豫,刘晔先行一步来到东阳,拿出了先帝圣旨。
原来,灵帝一直留给陈留王一道护身符,那就是接到圣旨的人要庇护陈留王。
至于圣旨的内容牛头不对马嘴,应该是很早之前就给了刘协。
这份圣旨,连杨彪都不知道。
在刘晔索要信物的时候,陈留王选择相信了身为汉室宗亲的他。
这下子,轮到刘可尴尬了,说实话,他对汉灵帝的印象并不好,但是人家毕竟给了他汉室宗亲身份。
而且陈留王的要求也不过分,只是保护自己和妹妹的性命。
但是刘可要考虑政治因素,大人的世界总是复杂的。
他对刘晔感官很好,打算招揽他。因此,刘可不打算推翻和郭嘉商议的定论,趁机卖刘晔一个好。
“真是让我为难啊。”刘可放下圣旨,直言不讳道。
“东阳侯难道怕了?”刘晔道,若是刘可真的是胆小怕事之徒,他真的要重新考虑了。
“非也,若是陈留王有一争之心,倒是好办,现在只是给扬州添了两个碗,就惹上大麻烦,实在不智。”刘可道。
刘晔哑然失笑,从利益上考虑,刘可或者说扬州,确实亏大了。但是那个“一争之心”着实吓了他一跳,东阳侯的口气不是一般的大。
刘可反问道:“子扬,如果你是我,会怎么选择?”
原来如此。
刘晔心中凛然,东阳侯早就有了决断,这是考教来了,考教从“为难”就开始了。毕竟,东阳侯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哪里有一点为难的意思?
“其一,先帝旨意不可违抗,东阳侯当接纳陈留王。其二,东阳侯不可与陈留王相见。”
这个建议的亮点在第二句话,刘晔是希望刘可疏远陈留王,以堵住悠悠众口。
看来刘晔是有本事的人!
“不错!”刘可笑道,却突然话锋一转,“可是何进与我有仇,他会相信我的话吗?――更何况,陈留王一个孩子,远道而来,我这个东道主却一个面也不见,他会多伤心啊!”
果然!东阳侯是在考教我。
刘晔摆出一个“看穿”的笑容,道:“依东阳侯之见,该如何对待陈留王?”
“当然是大摆宴席,欢迎陈留王到扬州游山玩水。”刘可道。
为了彰显隆重,刘可亲自出城三十里迎接陈留王。
刘晔摇了摇头,不知跟了这样的主公是好是坏。
刚刚回到洛阳的杨彪接到消息,吐血三升。
东阳侯,你在搞什么鬼啊?
悄悄安置陈留王不好吗?
非要摸何进的屁股?
何进接到消息,噼里啪啦乱砸东西,一不小心还踩到了碎瓷片,脚底出血。
为此,他活活打死了三个仆人泄愤,理由是没有清理好地面。
袁绍来到大厅的时候,刚好看见仆人的尸体被拖出去。
“大将军何须动怒?”
“那刘定方不识好歹,如此张扬,不就是挑衅本将军吗?”何进大吼大叫道。
袁绍嘴角抽搐着,他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像之前的道歉书,非要印刷一万份,搞得天下都知道何进对不起刘定方。
袁绍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件事压下来,至少在洛阳看不见这份道歉信了。
何进为什么要低头?不就是为了安安稳稳地除掉陈留王吗?
几乎打通了所有人,就差最后一步砍陈留王脑袋了。结果,陈留王活泼乱跳地跑了,又活泼乱跳地在扬州出现。
双层愤怒垒加之下,就是现在的何进了。
“不除刘定方,誓不为人!”
“大将军,现在还不是时候啊!”袁绍劝阻道。
现在洛阳还有隐藏的牛鬼蛇神呢,不该和刘定方相争。
而且汉室宗亲太多了,不一定争得过,这才是重点。
一旦汉室宗亲联合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为了缓解何进的愤怒,袁绍道:“大将军可请圣旨,让陈留王回归封地,藩王无旨到处乱跑,本来就有违祖宗之法。”
何进觉得有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