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希娅朝钟离舁伸出手:“你没事吧?”
在她看来,钟离舁伤势更重,额头和嘴角都流血了,但是北挽君却相安无事。
何况,北挽君是挑事者,他有什么权利平白无故地打人?
钟离舁坐在地上,擦着嘴角的血渍。
看到伊希娅朝他递出来的那只手,眼眸里的暗光飞快地闪烁。
伊希娅皱眉,第一次看到钟离舁露出这样的表情。
“怎么?伤得很重?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
“不用。”
钟离舁抓住她的手,嘴角裂开地笑着:“只要你们别打开这扇门,我受再重的伤都无所谓。”
他就要起身,身体却突然不支,又倒了回去。
伊希娅被力道带得也朝他身上砸去。
北挽君看得很刺眼,根本是下意识地伸出手,用力推了伊希娅一把。
她身体偏移,倒在钟离舁身边的地上:“你推我?”
北挽君冷冷地盯着她,如果他不推她,她想直接倒在钟离舁的身上?
或者,直接脸贴脸,嘴贴嘴,来个亲密给他看?
北挽君的眼神阴霾至极,狂傲至极。
旁边北挽熹薇走过来默不作声地伸出手,轻扶起伊希娅,才算结束这场闹剧。
“把门打开。”北挽君站起身后冷冷地发号施令。
钟离舁一听要打开这扇门,立即走来伸手拦住
他的反常令伊希娅觉得匪你所思:
“钟离舁,这间房里到底藏了什么?”
“这里面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我用性命保证。”
“不让进去查勘,这就足以证明你心里有鬼。”北挽君冷然地转动着手上的戒指。
妈的!
嘴角都被打得有些微痛……
伊希娅紧盯着钟离舁道:“里面有什么贵重的物品?没关系,他们会小心翼翼……”
“我说了,这里面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
钟离舁单手捂住腹部,脸上有一道被北挽君戒指划过的伤痕……
“钟离先生,你胳膊受伤了,”北挽熹薇轻伸出手,“我帮你看一下。”
钟离舁深谙的金眸奇怪地看着她
“再怎么说你也是我们请来的客人,你不想让我们进去,我可以等。”北挽熹薇抿着嘴边微勾。
“……”
钟离舁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听到北挽熹薇这么说,他暂时放松了警惕,毕竟他在这是客,执意僵持只会更加惹怒北挽君。
他轻抬起手伸向北挽熹薇,只见女人突然拿出手铐,咔的一声落锁……
钟离舁金眸瞪大,手铐另一边被她迅速铐在旁边的士兵手腕,将他们俩锁在一起。
“对不起了钟离先生,你不配合,那我就只好得罪了。”
钟离舁知道自己上当了,隆起浓眉不悦地瞪着她,“你们北挽家的人就是喜欢落井下石。”
和他铐在一起的士兵被他挣扎着有些控制不住,北挽熹薇转过身抽出一根银针扎在男人脖子处……
原本暴躁不安的钟离舁顿时软弱地跌坐在旁边沙发上,眼神带着迷离……
“他怎么了?”伊希娅奇怪地问。
“中了一点麻醉剂。放心吧,只是暂时陷入了浑身无力的状态。”
伊希娅没有说什么,钟离舁再跟北挽君僵持下去只会更加受伤,在这么多人面前她又不好包庇他。
……
本来只是来搜查,看到刚才钟离舁拼命守住这间房,不由得让人好奇起来。
伊希娅和北挽君也一同进去……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北挽熹薇和两个准备进去的士兵顿时惊呆了
“怎么了?”伊希娅看他们都目光呆滞地楞在原地,奇怪地走过来……
她的目光也停顿了,只见在他们面前整个房间布满各种各样的花卉……
整个房间就像是个花海,只留出一道双人过道,花海中央是一面精致的菱形水晶棺。
房间里被嫁接起一个绿色的阴棚,上面铺满了许多植物和花卉,长长地垂落下来……
房间四个角落设置了烟雾机,缓缓吹出缭绕的白色雾气,仿佛他们进入了一个人间仙境。
“少爷,少夫人,三小姐,你们看……”走在前面的士兵指着水晶棺震惊地道。
北挽熹薇快步走过去,紧跟着北挽君和伊希娅。
只见水晶棺里安静躺着一个犹如睡美人一样的美丽女人,浓密的睫毛像个大大的蒲扇,樱桃小嘴粉嫩嫩的,身上穿着白色的婚纱……
胸前镶嵌着矜贵的钻石和珍珠,在灯光下被照射得散发出贵气的光辉。
双手自然交叠放在腰部,无名指戴着和钟离舁是一对的戒指。
女人拥有一头棕红色的长发,肤若凝脂,脸部微透着红润,要不是他们明白躺在里面的人已死,别人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