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枫跟北挽少帝是死对头,虽然他抓了北挽少帝,很难保证他不会被说服同意攻打钟离。”博然沉声:“据说轩辕家还在犹豫,我们可以拉拢过来对付其他三家族。”
“轩辕家现在是轩辕子卿掌管,此人诡计多端又奸诈,很难为我所用。”
博然眸子迸发出阴狠:“那就从他的弱点下手。”
“你的意思是,从他的女人下手?”钟离舁轻笑,“这个办法可以尝试。”
“到时候我会跟你里应外合,如果他不同意,那就先解决一个。”
钟离舁笑着颔首,眸子深谙地看着博然从面前离开……
视线收回,他微抿着唇沉声道:“出来吧!”
一阵微风吹过,几个黑色的暗器朝他飞来
钟离舁眸子微顿,身形敏捷地躲避。
衣袍被微风吹得作响,钟离舁抬起眼眸,看到一抹修长英俊的身影站在不远处。
“跟踪了我两天一夜,到底有什么事?”
金色的眼眸散发暗泽:“我要向你要个人。”
钟离舁嘴角微掀:“真难得,你也有开口向我要人的时候。说吧,你要的人是谁?”
“一个孩子。”迈着长腿走来。
“是北挽君的二儿子吧?”钟离舁沉吟一会:“抱歉,你要谁我都可以想尽办法给你抓来,但是这个孩子坚决不行。”
“只是一个孩子,难不成你已经杀了他?”
“没有。”钟离舁深吸一口气:“这个孩子不给你是因为他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如果我说非要不可?”
“他已经被老头锁在最机密的地方,现在就算我同意放了他也是于事无补。”
“是你抓他送给老头的是不是?”
钟离舁眉头微隆,有些严肃地看着他:“我听说了你最近的情况,你做什么我都当做没看到,不过你想要帮北挽君画出钟离家的入口,这是死罪!”
“钟离家的规矩只限于钟离家的人,而我早就脱离了这个姓氏和这个令人作呕的家族!”
“大战即将要开始了,骏儿,答应我不要乱跑。”
脸色阴沉,垂放在身侧的双手逐渐聚拢成拳:“凭什么要我听你!”
“……”
“从你举枪打我的那一刻,派人追杀我时就已经不是我所敬畏的兄长了!”愤怒地瞪着他,“是你逼母亲自杀,为了讨好老头得到继承人想要杀了我……”
“你还不了解事情的真正原因。”钟离舁轻叹口气:“骏儿,你再等等,过了这场战争,我会向你解释一切。”
“我不叫钟离骏!”眼眶猩红,嗓音沙哑:“从你开枪那一刻,这个世上就没了钟离骏!”
钟离舁欲言又止地盯着他。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当初你那一枪就不该偏移,留着我注定跟你成为敌人!”
“我们的仇恨暂且放一边,日后就算你要杀了我,我也无怨无悔,但是你不能冲动……”
“我的事不用你管!不放了那孩子,我就跟北挽君站队!”
“别胡闹!这场战争我最不想看到你出事,不管你是否恨我,在我眼里你始终都是我要保护的弟弟!”
眸子微顿,紧接着脑海里闪过母亲惨死的一幕,仇恨地咬牙切齿:“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现在,我会以自己的能力打败你!”
“……”
“我准备毁灭钟离,亲手杀了你!”
钟离舁英俊的眉隆起:“骏儿!”
眼里涌起莫大的偏执和恨意:“我们战场上见。”
二十多年的兄弟情,七年的仇恨,导致已经不愿意再去相信钟离舁当年是否有苦衷。
自从他被追杀得遍体鳞伤快要死去,狼狈到只能跟狗抢吃的时,他就对钟离舁产生难以自拔的恨意。
以前从不喜欢训练的他,也是经过那次事件后,他变得刻苦学习,发誓总有一天以自己的能力打败钟离舁,为惨死的母亲报仇。
德国,彼得堡。
阴暗的地下室里,北挽少帝手脚被铁链束缚,脖子上还戴着铁质的项圈。
他身上全都是伤,看来刚被人上过刑,皮开肉绽的……
地下室走廊里传来纷踏的脚步声,身穿暗色服装的男人走进阴暗的房间。
北挽少帝头低垂着,短发将他的面容遮挡,从侧面可以看到他脸上有未干的血迹……
衣服上也都是血迹斑斑,破旧得露出流血的伤口。
南黎枫长腿走来,微抬起手中的权杖,那端轻抬起北挽少帝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
北挽少帝抬起一张受了伤的英气脸,深凝的紫眸黯然无光……
“三十多年了,没想到你也会落入我手里。”南黎枫嗓音暗哑,棕色瞳孔微眯着:“这一天我真是等地太久太久。”
“咳咳咳……”北挽少帝疲惫地咳嗽着,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
“当年如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