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挽少帝眸色深谙，“你不怕。难道就没有想过琛砜和两个孩子？”

“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你突然变卦，我又怎么会嫁给北挽琛！”

“……”

“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赫连玉眼睛哭得通红，哀怨地指着北挽少帝：“你说娶便娶，你说不娶就不娶，你把我当什么了！”

“……”

“就连我对你抱有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被你无情地抹杀，我还以为你娶她只是为了血瞳秘术……”

北挽少帝眉头蹙紧。

赫连玉单手捂住胸口，哭成泪人：“我一直等你回头，我还等你回头呢！而你却告诉我你爱她！”

“……”

“你爱赫连芊，那我呢，在你眼里我只是她的陪衬？”

“不是。”

“从小到大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她都会抢走，父爱地位玩具……”赫连玉，“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努力也得不到的东西，而她却能轻而易举抢去！”

“那是因为那些根本就不属于你。”

赫连玉不屑地冷笑：“我知道为什么你现在如此信任她，是因为她还活在这个世上对吧？”

“谁告诉你的？”

“如果我告诉你，赫连芊她不可能醒来，你还会这么无条件信任她？还要等她？”

北挽少帝眸子深谙：“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当年她的尸体被钟离毅带走，你们以为只要从他手里救出赫连芊就能复活她？”

“……”

“钟离毅最痛恨的就是你们北挽家族，他救赫连芊也只是利用血瞳秘术推翻北挽，就算赫连芊复活，也只是被他操控的傀儡！”

北挽少帝微隆起眉：“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你和钟离毅什么关系？”

“实话告诉你吧，当年你送赫连芊出北挽，想要给她自由。其实早在这之前我就已经把消息告诉了钟离毅，所以他才会带那么多人杀了你和赫连芊。”

“原来那个把消息传给钟离毅的人，是你……”

“这二十多年来我跟钟离家一直保持着联系，可以说他想要的东西我都会想办法送给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北挽二夫人！”北挽少帝阴沉地盯着她，“把北挽家的消息告诉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钟离毅不止想得到血瞳秘术，他还想要赫连芊。而我想要你，所以我和他只有合作才能分开你们。”

话音刚落，北挽少帝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扼住她的手腕，大掌收紧：“三十年前，北挽钟离两家的芦沈之战，也是你放消息给钟离毅，暴露我的位置？”

“没错。那场战争里的所有计划都是我告诉他的。不过最后你能赢也是我在关键时刻瞒住了他。”

“……”

“我不想你死，所以最后给了他假消息。”赫连玉盯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无比刺眼：“我要的是赫连芊消失，你跟我在一起，其他的我可以答应你不动。”

“……”

“你那么在意北挽家，我也是为了你这份感情这么多年从没暴露过家族机密。”

“知不知道你已经成了北挽家族的罪人，跟钟离毅联合那次差点损失上万人！”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赫连玉愤怒地甩开他的手，狠狠瞪着他，“如果当初不是你变卦娶了赫连芊，我能被钟离毅利用？”

“……”

“这么多年我能活到现在，都是他的药维持！如果我按照他说的做，我早就死了！”

“他给你下毒了？”

赫连玉冷淡的面容别开。

“为什么当初不说，解药可以研制出。”

“因为生死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今生最大的期望就是将你们俩分离！”赫连玉眼中带着浓烈的偏执：“让你们饱尝我所受过锥心之痛！”

“我说过，我爱的人是赫连芊不是你。现在大家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我希望你不要再执意……”

赫连玉厉声打断他的话：“我赌上我的一切来爱你，为什么最后你还是爱她！”

“……”

“我不会认输的，绝不会！”

赫连玉深吸一口气：“你说的没错，我是北挽家族的罪人，刚才跟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你可以把我杀了。”

“我不会杀你。”北挽少帝轻叹口气，微隆起眉望着她：“这件事我可以当做不知道，但我希望你不要再跟钟离毅暴露北挽的情况，这样对你也不好。”

“从分别，这还是你第一次关心我。”赫连玉缓缓走向他，“但是有些东西一旦开始，就没有结束！”

“……”北挽少帝愣愣地看着她，很不认同她的偏执。

赫连玉经过他，清冷的嗓音缓缓道：“真想看到你们重逢的时刻，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

男人微抿着唇，目光落在院子里唯一的木屋，视线逐渐变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