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背着北挽少帝跟随黛西寻找出路的靳斯理快要吐血了……
他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地看着面前还在思索走哪条路的女人,他快要累死。
“你不是说记得出口在哪里?”
“我是记得没错,可是我一着急给忘了嘛。”女人抱着佩剑委屈地嘟起嘴,看着面前三条路,有些纠结地抓了抓后脑。
她指着一条路,“是这一条?”
靳斯理:“那条刚才走过了。”
“那就是这条。”女人颇有些自信地指着中间一条,“对,就是这条。”
“黛西小姐,我知道我们刚开始对你有误会,可是你也有错在先。现在我们少爷危在旦夕,拜托你不要公报私仇好不好?”
黛西转过身拧起眉头,“你觉得我是故意的?”
“难道不是吗?你带着我在森林里走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黛西微微咬住下唇,“就是中间这条路!”
“这是我们上上次走过的,是一条死路!”靳斯理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你先别着急,让我好好想想。”女人抱着雕刻金色紫罗兰的佩剑,思索地走来走去,洁白的牙齿微咬着弯曲着的手指,突然灵光一闪:“对了,就是中间这条路,我知道要从哪里出去了。跟我来!”
“姑且再信你一次,如果是错的,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在对待北挽少帝的事上,靳斯理很是忠心,绝不允许有一丝差错。
黛西烦躁地挥了挥手,“好啦好啦,啰嗦!”
“……”
靳斯理乖乖跟在她身后继续沉重地走着。
北挽少帝的体格比他强壮得多,别看他是个强壮的男人,背起北挽少帝来还是有些吃力的!
让他更吐血的是,前面这个迷糊的女人,老是领着他走冤枉路。
……
20分钟后,他们终于走出了那片黑森林……
“你看吧,我都说了会找到出口,现在好了吧,终于出来了……”黛西抿唇微笑。
“是啊,终于是出来了。”靳斯理累得两边肩膀都隐隐作痛,“找找看这周围哪里有医馆。”
“我知道有一家医馆医术高明,我带你们去。”女人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跟上。
本来黛西要带他们去医馆给北挽少帝诊治的,可靳斯理担心钟离那帮人会追过来。
他们现在的身份不方便暴露。
所以只好找了一家比较陈旧的旅舍住下,黛西请了大夫上门为北挽少帝诊治。
让靳斯理感到吃惊的是
北挽少帝体内的毒素竟然莫名的消除了?
经过鉴定是因为,北挽少帝本来中毒不深,而迷糊的黛西采来绝离子误打误撞让两味相克,也就是说以毒攻毒,让两种毒素在体内慢慢消磨殆尽……
两味毒药本就是剧毒,虽然相克消融了不少,可北挽少帝体内还有余毒未清,好在他及时点住自己的穴道运功逼毒素流出来。
所以他吐出的那两口发黑的血液就是毒素,伤口流出的黑色血液也是余留在他体内的毒素。
更让靳斯理松口气的就是,他当时及时阻止黛西把草药涂抹在北挽少帝的伤口上。
还好没抹剧毒绝离子,否则北挽少帝这次算是搭在黛西手里了。
没有被钟离毒死,倒是被好心救他的黛西给用错药毒死了……
那北挽少帝也太惨了,靳斯理细思极恐地想着。
不过大夫说北挽少帝的伤口的确在恶化,旁边的肉都有了溃烂的迹象,必须及时把那块肉给切掉。
黛西在一旁看着都觉得瘆得慌,忍不住偷偷转身离开了房间。
……
经过几个小时候,北挽少帝病情总算得到了控制,苍白着脸躺在床上吊药水。
靳斯理忙着照顾北挽少帝,听到大夫说他病情已经不严重,等高烧退下就没事了。
他这才松口气,但还是没有一丝敢怠慢,帮他清洗着伤口。
房门被敲响,黛西刚洗了个热水澡,全身舒坦地端着餐盘走进来。
“你怎么还没走?”靳斯理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走?”女人不解地挑起眉,“我为什么要走?”
靳斯理抿唇,眼眸深沉地暗了暗。
“哦我知道了,你故意让我走,是怕你们家少爷醒来让他对我下跪,他不高兴了,这件事会怪罪在你头上吧?”
“……”
“放心吧,不等他醒来向我下跪道歉我是不会走的。我是记性差,但我这件事可记得很清楚呢!”
“……”靳斯理,第一次见到如此记仇的女人!
看来这次少爷真的要向她下跪道歉了……
靳斯理遇到了难题,但时候他怎么跟少爷说这件事?
“你去吃饭吧,我帮你照顾他。”黛西好心地端着餐盘走过来,把在楼下点的晚餐放在桌上。
靳斯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