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现在怎么办,这些人根本不听劝。”查尔德转过身,用背挡住那些人的攻击,保护着面无表情的男人。
北挽君抿着唇瓣,一颗烂青菜扔到他头顶,昂贵的西装上都是臭鸡蛋味……
他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前奏,突然从怀里掏出手枪,举过头顶砰砰两枪,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意识到他们手里有枪,以为是哪里犯罪头目,吓得他们都不敢再发出声音。
“有谁见过河神?”北挽君缓缓放下手,枪口指着面前愚昧无知的人群,吓得他们惊慌地往后退。
“告诉我,有谁见过他!”
北挽君脸色可怕极了,嗓音阴冷地道:“告诉你们,别说没有什么河神,就算有,我也要把这条江给填平!”
群众们都给吓瘫了,北挽君长着一张英俊如斯的脸,可现在的表情却可怕的要命。
“我倒要会一会这个传说中的河神!”
他攥紧手枪目不斜视地往前走,挡在面前的群众惊慌地让开道,再不敢拦他们。
……
书房里,偌大的落地窗前男人英俊伟岸的身躯,在办公桌角上的木偶边映出璀璨的辉影!
北挽君长长的睫毛弯起,他视线清明地看向远处,仿佛要穿过大山看到更远。
整个书房里都很静,但只要他静下心来,抬头就会看到各种各样的伊希娅在他面前走动。
这个城堡里到处充满了他们温馨的回忆。
无论他走到哪里,睡觉吃饭穿衣服,照镜子时会看到身后女人拿着领带问哪个好看。
北挽君每天活的都浑浑噩噩的,每当他睁开眼睛,看到床边坐着的女人,他神色恍惚得厉害。
以为她没死,她就在他身边,这只不过是他的一场梦。可每次他沉溺在她编织的梦境中,她又狠狠的推他回到现实。
久而久之,他已经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精神像是要分裂。
他的脑海忽然涌现出自己做的那个奇怪的梦。
梦里那个女人可以等她心爱的男人两千多年的时间,为什么他就不可以呢?
伊希娅也说了,只要他活得好好的,她答应他会回来。
这段时间以来,城堡里的大小事都是南黎川安排,仿佛他是这里主人,代替北挽君掌管。
“少爷,这是曲崖江整个完整地图。”查尔德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保镖,将一张超大的地图在他面前展开。
曲崖江果然江如其名,蜿蜒曲折的江道延长,占了很长的地图。
他曾坐直升机查勘过这条江的周围面积,确实不可小觑,四面连绵不绝都是山,按理说填平江河把山推倒就好。
可是这一带农民长年居住在这条江河的旁边,人群多,推山的话这里的人都要转移……
这不但消耗大量的人力,还需要更多的物资,更何况这里人民太多,填江河是个重大的项目,有些棘手。
“少爷,这条江有很久的历史,世代生活在这周围的居民都不同意我们填平,现在都闹到我们城堡门口了……”
那些群众一路尾随他们回到城堡,有人打听到北挽君的名号,更是赖着不走想要索赔。
查尔德总算见识到什么是碰瓷了。
如果是按照北挽君以前的性格,早就打得他们遍地残骸了,只不过现在的他改变了许多,变得不再嗜血。
北挽君不赶他们,那些人就变本加厉,赖在大门口不肯走,有的更是协妻子儿女在外安营扎寨,看样子很是恶劣。
原本在外面把守的两个保镖被打得鼻青脸肿,不得已只好关上大门,将那些恶劣的群众关在外面。
男人手指在地图上游走,暗声问:“城堡里有多少个房间?”
“大概有五百多个房间……”查尔德突然意识到什么,“少爷该不会是想让那些人住在城堡?”
“这条江,我必须把它填平,不惜一切代价!”北挽君口气不容置疑。
这是他最后能为伊希娅做的了……
倘若她真的死在这条江里,她的尸骨无存,甚至都无法入墓。
他不想她的魂魄被永远压制在那条江河里,把它填平也好给伊希娅一个交代。
北挽君看过精卫填海的故事。
相传精卫本是炎帝神农氏的小女儿,名唤女娃,一日女娃到东海游玩,溺于水中。
死后其不平的精灵化作花脑袋白嘴壳红色爪子的一种神鸟,每天从山上衔来石头和草木,投入东海,然后发出“精卫精卫”的悲鸣,好像在呼唤着自己。
这个故事充分展现了精卫坚强不屈的不懈努力,悲壮与坚强的神话表达。
所以北挽君利用这个故事来为伊希娅最后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查尔德张了嘴想要说什么,看到北挽君眼中的坚持,又狠狠咽下。
他也明白少爷对伊小姐的爱有多痴情,能够从这段悲伤中走出来就已经不错了,只好他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