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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祸上身栽赃嫁祸》(2 / 3)

动行事,姐姐不过是虚张声势,绝无下毒。」

凌胤云眉头轻蹙,泛起不悦之色,问道:「我为何要信你们?」

季冬梅一脸歉疚道:「我只是气不过凌爷不肯帮我们,所以才出此下策。」

凌胤云收回匕首,目光一黯,感概道:「你这又是何苦?」

季冬梅蹙起黛眉,怏怏不乐,愁容道:「我们这几年来,无时无刻,均未忘过报仇。方才一时糊涂,才会威胁凌爷,还请凌爷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一时莽撞。」

凌胤云挥了挥手,叹道:「此事便算了。」本来攸关生死,即便大声叱责她们,也是人之常情,但不知为何,面对她们这般我见犹怜,楚楚动人,他就是狠不下心来。季夏荷上前缓颊,将沏好的茶,倒入杯子,柔声道:「凌爷,请先喝杯茶,消消气,别再恼我们了。」

凌胤云瞧向茶杯,仔细端倪,疑心重重,季夏荷见他这般模样,抿嘴一笑,道:「我与姐姐不同,不擅下毒,凌爷请放心。」言罢,季夏荷饮下一口,示意无下毒。

凌胤云放下心来,伸手接过茶杯,小啜一口,霎那间,他想起什么,问道:「既然你懂下毒,倘若你们施展美人计,接近太子,再将其毒杀,岂不就报仇了?」

季冬梅露出苦笑,摇头道:「若真如此,那便会连累乾爹。此乃我们私仇,怎可恩将仇报。」她顿了顿,续道:「再者,即便杀了太子,也不见得报了仇。冰冻一尺,非一日之寒,太子为何这般暴虐?姜平身为太傅,责无旁贷,滇成王身为其父,养不教,父之过,更遑论他底下家将,诸多帮兇。仅杀了太子,治标不治本,想要国泰民安,定须贤民之君,忧国之臣,缺一不可。」

凌胤云皱眉道:「你认为白子嵐能做到此事?」

季冬梅道:「乾爹说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未来之事变化莫测,难以掌握。但若以现况而论,太子登基,定是最糟的情况。」

凌胤云颓然道:「我一介武夫,又能改变什么?」

季冬梅秋波闪动,解释道:「对国家而言,空有贤能与智略,没有军事支撑,邻近诸国伺机而动,侵门踏户,也仅是迟早之事。」

凌胤云见她侃侃而谈,言之有物,想必思虑许久,心中担忧被其说服,故岔开话题,敷衍道:「我睏了。」言罢,他倒头就睡,连更衣都省去,避免与她们纠缠。

季冬梅明白他内心矛盾,也不愿苦苦相逼,吹熄灯火之后,眾人入睡。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忽闻急促脚步声,旋即,耿行锋掀帘而入。

凌胤云见他神色慌张,心中一震。凌胤云知他绝非小题大作之人,深夜找他,必有要事。果不其然,耿行锋告知他殷修出事了,他心下大惊,仓卒换衣,随他出帐。耿行锋低声道:「滇成王要见你。」

凌胤云暗叫不好,此事竟闹到滇成王出面,定不好处理,他心乱如麻,问道:「究竟发生何事?」

耿行锋面有难色,道:「路上再说。」凌胤云点了点头,两人便赶往行营。途中,耿行锋言简意賅,交代事情始末。原来,今日凌胤云大胜,殷修与有荣焉,一时欣喜,便去青帐寻欢作乐,孰料几杯酒下肚,他竟借酒势,与乐平君衝突。一听到这里,凌胤云心头一凉,冷汗涔涔,不知所措。他纳闷道:「小修平时虽轻挑,但多少知道分寸,怎会顶撞乐平君?」

耿行锋点了点头,同意道:「我也觉得此事定有蹊蹺,绝非这般简单。他们说三弟喝了几杯酒,便开始闹事,以我对三弟了解,区区几杯酒,怎可能灌醉他。」

凌胤云頷首道:「不错,况且对方是乐平君。以他身份,若去青帐寻乐,定会带家将随扈,不让人轻易接近。」

耿行锋叹道:「总之,先去看看情况再说。」两人来到主营,经侍卫通传,两人方可进入。若是平常,凌胤云定会举目四望,窥透帐内奢华风貌,可如今他心悬三弟,仅匆匆瞥了几眼,确认帐内有谁,便低头敛容,不敢多瞧。

坐在正前方的是滇成王,左右席分别是邢梦縈和乐平君。滇成王见了他,面色凝重,沉声道:「凌校尉,你今日威风,寡人固然欢喜,但即便如此,殷副校尉在青帐胡闹,寡人也不能坐视不管。」

凌胤云连忙跪下,叩首道:「还请王上明察。」

乐平君冷冷道:「凌校尉,言下之意,莫非是说我冤枉了他?」

凌胤云惊道:「事出突然,或许其中有所误会。」

乐平君咋舌一声,不悦道:「此事我亲眼所见,岂能造假?凌校尉此言,难道是说我颠倒是非,栽赃嫁祸?」

凌胤云强作镇定道:「卑职绝无此意。」滇成王见两人剑拔弩张,寸步不让,叹道:「喝酒助兴,难免擦撞,寡人也能理解,倘若仅是双方误会,这也不难办。可这殷副校尉,不仅得罪了他,还对雀国来使也失了礼数。」

凌胤云闻言大惊,瞠目结舌,一脸不知所措。若真如滇成王所言,那殷修造成两国不睦,实为大罪,断不可轻饶。

乐平君冷笑道:「现在,凌校尉可知后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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