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祈福,想来又是枝枝那个丫头信了这些偏方,要挂在他身上保佑高中。
若是寻常,谢翼定然对这些迷信嗤之以鼻,可今日,正是这枚铜钱替他挡住了那一刀,他几乎毫发无伤。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的定数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蒋元越替他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自己脸上挺疼的,方才右半边脸挨了那罪犯一拳,鼻子都快被他打歪了。
另一边,精兵们重新将罪犯羁押回伍,为首的将领走过来对两人拱手道:“多谢二位公子出手相助,差点让犯人跑了,幸未酿下大祸。待回京后,容我禀明陛下,定将二位公子好赏,可否请二位公子留下姓名?”
谢翼久久未回话,指腹摩挲着铜钱的纹路,神思尚未脱离出来。蒋元越倒是不客气直接报上家门:“鸡鸣村,蒋元越,谢翼。”
紧赶慢赶到县里考院时,已经是寅时,两人差点没赶上,中间杀出那等子意外,着实耽误了不少时间,若不是谢翼还记挂着院考的时间,蒋元越差点没跟人精兵将领唠起来。
此时考院的大门已经开放,考生们集聚在门口排好队伍等着抄检搜身依次进入,因考生人数众多,考院大门开了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四支队伍整齐有序地蠕动着。
谢翼去了东门的队伍,蒋元越去了南门的队伍。
谢翼这边进度快,很快就轮到了他入场,从考篮中取出浮票交给监临官,搜查又问过话后,很快便被准许进入。
蒋元越这边倒是僵住了,他把自己的浮票交了上去,那监临官瞅了瞅他,又瞅了瞅浮票,眉头蹙得老高。
“姓名。”
“蒋元越。”
“性别。”
“……男。”
“籍贯。”
“东吴县,鸡鸣村。”
浮票上不仅写着考生的姓名籍贯出身等,还详细描写着考生的外貌,监临官便是通过这张浮票上的信息来断定是否本人的。
可眼下,蒋元越这张浮票上,别的信息倒能对上,可唯独外貌这一项,监临官辨认不出。
这浮票上写着:考生将元越,身形七尺,面如冠玉,窄面瘦削,丹凤眼,卧蚕眉。
明明描述的一张温良秀气的少年面孔,可眼前这人,脸圆高肿,如同枣色,怎么也跟浮票上的描述对不上。
监临官心里存了疑,“你不是本人吧?替考的?”
“你才替考!”蒋元越一时心急,差点在官兵面前说了浑话,注意到眼下的场合,他才按住心绪,没好气道:“你看清楚了,不是我还是谁?”
监临官又看了看浮票,再看了看他,还是摇头,直接把浮票递至他眼前,口口声声道:“你才看清楚了,你看看这上面写的,和你哪一点对上了?”
说着没好气哼一声:“替考的胆子还这么大,当我们这群监官是傻子呢。”
“你可不就是傻子!”蒋元越终于没忍住骂了出来,看到这张浮票才意识到,是自己方才挨了那一拳影响了容貌,导致监临官没法通过浮票辨认出他来,他指着自己右半边肿着的脸急道:“我这是被人打的,被人打肿的,你看清楚!”
监临官本就对他心有所疑,又被他大骂了一句,心中更是厌恶,直接将浮票塞还给他,口中冷道:“便是肿了也不是你这般的,替考的一律不许进!”
“下一个!”说着就让守在一旁的军士把他拉走,不耽误后方队伍的进度。
蒋元越莫名其妙被鉴替考,心里酝酿了一万句浑话,甚至想冲上去与那监临官搏斗一番,可他环顾了四周,这里官兵包围,秩序井然,显然不是他单打独斗就能放肆的地方。
蒋元越心下一狠,当即丢了考篮,怒气道:“老子不考了!”
小三元
三日院考结束后,学子们从考院出来时已经是人形消瘦,无精打采,谢翼虽然强撑着,但精神也没好到哪儿去。
一路上走回来,村里相熟的人家碰上他了,都知道他这是院考回来的,不由纷纷问他考得如何,可有胜算。
谢翼烦不胜烦,本就精疲力尽,还要应付这些同乡似有若无的打量与试探,随口应和了几句往回赶。
枝枝守在院门口等他回来,老远就在村口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了,连忙跑过去帮他拿考筐。
“哥哥终于回来了!”小丫头看起来很开心,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喜悦。
谢翼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心道这丫头这么紧张他的考试,想必也要询问他考得如何。
可枝枝却仔细瞧了他的神色,眉目里染上了些许担忧,试探地问了一句:“哥哥,你是不是很累?”
问的不是好不好,而是累不累,谢翼心里舒坦了些,他没应声,枝枝见状,道:“那回去好好休息一番吧,我晚上做点好吃的。”
谢翼挑了挑眉,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就不想知道我考得如何?”
旁的街坊邻居都问,偏她不问,明明在考前那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