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买的那个呀?”
“别急。”蒋亭欢道:“这是墨香阁的,比那文书阁的还要好,我从我哥那儿拿的。”
“元越哥哥?”枝枝愣了愣:“他这次不是也要考院试?你拿他的……”
蒋亭欢撇了撇嘴,毫不在意道:“他那个样子,一看就考不上,这些东西给他也用不上。”
不过她怕枝枝着急,安慰她道:“这些东西我家有多的,我哥那儿也有,你放心。”
枝枝这才安心收下这份笔墨纸砚。
不过枝枝也好奇,问蒋亭欢:“元越哥哥不是也要院考,你就一点不替他操心?”
“他?”蒋亭欢皱起了眉头:“他自己都不操心,我哪儿还有闲工夫操他的心?再说了,看他整日鬼混的模样,想也是没戏!我爹可说了,他若是考不上,早让他子承父业得了!”
“子承父业?”枝枝疑惑。
“种地呗!”蒋亭欢坦言道:“家里可好几亩地等着他呢。”
“……”
谢翼在房里休息了一下午,又略略看了些书,直到晚间吃饭的时候,才从房里出来。
不过看到桌上的饭菜,他倒是意外地挑了挑眉:“看你今天紧张成那个样子,我还以为你要准备什么善补的大鱼大肉,原来竟还是这粗茶淡饭?”
枝枝摇了摇头,给谢翼盛一碗米饭,煞有其事道:“哥哥,这可是我专门准备的高粱米饭。”
“高粱米饭怎么了?”谢翼也没看出来有多特别的。
“寓意高中啊!”枝枝笑了:“多好的兆头。”
谢翼怔了怔,而后一脸无奈,合着这小丫头还是在搞封建迷信,估计又是那老袁头给她灌输的。他轻笑一声,转而问道:“你怎么不说让我吃点甘蔗呢?”
“吃甘蔗做什么?”枝枝一脸迷茫。
“节节高呗。”谢翼垂眸,不经意道:“这不是比你高中的兆头还要好?”
枝枝愣住了,倒是真沉思了会儿,猛然点头道:“哥哥你说的对啊,确实应该给你弄点甘蔗。”
枝枝想着一会儿吃完饭就去地里看看有没有甘蔗,坐在旁侧一直未开口的林氏倒是说话了:“枝枝,这才秋天呢,哪儿来的甘蔗。”
枝枝:“……”
说的也是。
谢翼都快被枝枝逗笑了,他就那么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丫头真那么认真,看来那老袁头真给她荼毒不小。
“不过枝枝说的也对,考前的确该图个好兆头。”林氏这些日子虽腿脚不方便外出,却也经常在家替儿子求神拜佛。不只是她,这时候村里赶考的人家都拜,这种关头,就没有家人不迷信的。
焚香祈福她倒是做到了,这沐浴斋戒还得谢翼亲自来,林氏说着想了想,跟儿子道:“阿翼,你晚上若是无事,便沐浴一身吧。”
“干嘛?”谢翼鼻子哼哼两声:“您不会也搞迷信吧?”
林氏知道儿子不喜这样,便顿了顿,道:“你这院考不是要去县里一考多日,那边条件简陋,你在家沐浴过后再去也干净。”
这话说得倒是,院考在县里,一考日,再精神的人出来也会虚脱,这考前在家沐浴一身过去,也确实舒服不少。谢翼也没有拒绝。
枝枝闻了言,想起听闻过的话,嘴里欲言又止,可沐浴的话是从林氏嘴里说出来的,她也不好反驳,只能先把话咽在肚子里。
待到饭后,枝枝在厨房收拾碗筷,却一直没什么心情,眼睛时不时往外瞅。
看眼着谢翼果真在备热水和净衣要沐浴,枝枝终于忍不住了,丢了碗筷跟过去。
谢翼进门前一回头,看见小丫头紧跟着他,一脸鬼鬼祟祟的样子,他挑眉问道:“干嘛?想偷看我洗澡?”
枝枝脸一红,差点没被他吓跑,可思及这事紧要,她连忙按下别的心绪,低声道:“哥哥,你还是不要沐浴了……”
“为何?”
枝枝四下看了一眼,而后凑近谢翼,小声道:“我听人家说,考前沐浴不好。”
她说着顿了顿,犹豫了半晌,才又继续道:“……说是,会脑子进水。”
“……”谢翼嘴角抽搐了下,忍不住吸一口气,差点没跳起来打她。
“——你才脑子进水!”
冥冥之中
十月初十,正是朝廷派学政大人巡考到东吴县的时候,谢翼一大早就要从鸡鸣村赶到县里去参加院考。
临走前,枝枝给谢翼备好了考筐,谢翼随手翻了翻,笔墨纸砚,一应食用,都准备的妥当,只是……有一个红色的香囊,看起来格外扎眼。
“这什么玩意儿?”谢翼拿出来看了两眼。
“哥哥你先别动。”枝枝紧张得跟什么似的,连忙护住了那个香囊,不由分说把它别在谢翼的腰间,“这个东西你先带着,到了考场再打开。”
“搞什么神秘呢?”谢翼嫌弃似的一把拽下来:“这玩意儿娘里娘气的,我还得带到考场?”
枝枝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