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宴……”余秋秋受宠若惊,望了望热牛奶,又望了望江宴,激动又羞涩:“你,你做什么?”
剧情!剧情是来了么?她跟江宴的男女主剧情来了是不是?!
没错没错,没什么时候她比现在更激动!
这样下去,应该就能顺利发展剧情了。
江宴差点没被那声娇滴滴的“你做什么”给恶心到,落座后深深吸了口气,双眸无神望着干净整洁的课桌,给自己洗脑:都是为了让夏夏高兴!
为了夏夏高兴,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就算让他给余秋秋提鞋……呸!不行!让他提鞋不如让他把余秋秋的腿给卸了算了!
不行,还是好膈应!
他正要跟余夏邀功,“叮铃铃”考试铃就响了起来,监考老师宣读考试规则,发放试卷。
考场上安静得只剩下“沙沙沙”写试题的声音,余夏做题仔细,做完后仔仔细细检查了两遍,还剩下一个小时时,为了保存精力她索性趴下闭着眼睛睡觉。
等余秋秋做完语文试卷检查,抬眼就见前排的余夏趴着睡觉,浑然不在意的模样,让她不禁觉得好笑,但同时又觉得把握多了几分。
一周不在学校,扯到的新知识点不知道,能做得出来才怪。
而接下来几场考试,她做完每每抬头就见余夏睡觉,有时还是老师在课桌旁敲了敲桌子提醒她,偏偏她翻了个身又睡。
这让余秋秋觉得稳操胜券。
到了中午吃饭,余夏一进食堂就察觉角落里围堵了一堆人,身形挺拔魁梧,瞧着很不好惹的模样,其他人尽量撤了餐盘离那处远远的,时不时偷偷瞧上那么一两眼。
似乎,没人敢管。
余夏只觉那几人背影眼熟,多瞧了两眼,透过缝隙就见围堵的人群里容诗语脸色难看的小半边脸,低低斥了声:“滚!”
“不就跟你吃个饭么?说话客气点!”这话吊儿郎当,可不正是陆建。
此刻,他一脚踩在容诗语的椅子上微微俯身靠近她,眼神充斥着报复与轻蔑。
容诗语眼睛赤红瞪着他,豁然站起身来欲走,陆建眼疾手快摁住她的肩膀,冷笑道:“走这么快做什么?”
68热情
上次酒吧一役,陆建遭余夏反将一军后直接被陆爸拿藤条狠狠抽了一顿。
他倒想梗着脖子辩驳“没错”,可满肚子委屈在他爸铁血手腕下都显得跟轻沙似的,愣是揍得他说不出话来,要不是把他那早死的妈搬出来,恐怕就不是锁在房间软禁写检讨那么简单。
来探望他的兄弟纷纷劝道:“陆哥,你不如先跟你爸服个软。装装样子,也就过去了。”
陆建嗤笑,一想到余夏在酒吧里趾高气扬的模样,浑然像将她踩在脚下,甚至还跺吧跺吧几下。
一想起那几十万都拿来揍他了,越想越憋屈,一股子狠劲儿憋着。
要是意念能杀人,余夏都不知道被千刀万剐多少次了。
软禁期间,为免他闹脾气翻窗逃跑,他爹未雨绸缪让保镖先就把窗户拿模板给彻底钉死了,手机电脑等电子产品悉数被没收,就扔了几张纸和笔给他。
起初还能翻翻屋子里的小说漫画解解乏,半天就彻底把他给逼疯了,在屋子里跳脚砸东西,把卧室弄得乱七八糟,发疯似的吼了好半晌。
外面静悄悄,根本没人理他。
为此,第二天第三天他闹绝食,还是没人理他,陆建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他爹亲儿子了。
到了第四天,他在屋子里晕过去,外头进来两医生给他打了营养针,搁了饭菜在旁边。陆建吸了吸鼻子,恢复力气后晓得绝食威胁他爸根本没用,委委屈屈吃着饭。
最让他烦躁的是,饭吃了几口,就吃出了蟑螂。
吃出蟑螂那瞬间,他瞪着眼,生理性呕吐着胃酸,脸都绿了。
兄弟们来劝他时,他趴在床上觉得自己就只剩半条命,恹恹道:“说得好像是我的错似的!明明是容诗语不喝酒,明明挨揍的是我!错的是余夏和容诗语,我凭什么认错!”
“陆哥,你要是真恨她两,你不得先出这儿去收拾他们出口恶气啊!”有兄弟笑眯眯建议:“先服软,这样咱们才好出去乐呵啊。”
陆建烦躁,觉得耳边乌鸦叽叽喳喳瞎叫。
“你既然觉得是他们的错,那就得她们去你爸哪儿澄清啊,”另一个同班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被劝着劝着,陆建心底渐渐有些动摇,更何况在聊天那当口有人都拿笔把三千字的检讨写完了,就差他临门一脚递给他爸。
秉持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的原则,陆建不情不愿把检讨递交给他爸,这才堪堪被放出来。
谁料,他出来了,余夏失踪了。
据说,还是被绑匪绑架,人都失踪一周了,大概率是回不来了。就算回来,恐怕也是上流社会的笑柄,还能捏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俯瞰她?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