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余夏问:“余夏,你最近生病请假,是不是挑灯复习了?”
不然,怎么解释学渣成绩突然提升这么多?
要是余夏作弊,她又抄谁?
江宴耳朵竖了起来,调整了脚步转到女生后面。
对于成绩变异,余夏早想好了措辞应道:“对,最近打算报个补习班。”
“我看好你!”沈珊珊拍了拍余夏的肩膀:“加油。”
学霸对学渣的善意,除了“加油”,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
余夏笑笑,“谢谢。”
沈珊珊领着两人到了办公室,紧接着将班主任给找来,路上简略的描述了基本情况。
班主任一路人太阳穴突突突直跳,江宴是班上最难对付的人,听话和乖觉跟他沾不上边,耍横倒是一流,常常能将她气得七窍生烟,可又束手无策。
请家长,又是江家管家前来。
言笑晏晏听她一阵数落,隔天江宴继续将学校当游乐场,全然不服管教。
跨进办公室,赵洲舟绷着脸,扫了眼靠墙站着的余夏,见江宴单脚微微一曲踏在墙上,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样子。
她拉了把椅子坐下,率先问余夏:“余夏,为什么作弊?”
先挑拣软的,江宴那种软硬不吃的,三言两语都能将人气吐血。
“老师,你可以开考室的摄像头,我没有作弊。”余夏诚恳道。
为作弊一事进办公室,于余夏而言不是什么新鲜事。
在当江宴跟班时,江宴就让她给他传答案。
按理说要挑协助作弊对象,也该找余秋秋,可坏就坏在,余夏坐在江宴身后。
方便。
余夏的成绩在挑灯夜战下逐步提高,江宴的成绩也随之往上爬。
常言道:夜路走多了,总要翻船。
高二期末模拟数学考试,被监考老师逮住,两人双双进了办公室。
那回,江宴褪掉了玩世不恭,褪掉了吊儿郎当,与她并肩站在办公室,听完了赵洲舟的喋喋不休与训诫。
那是不暴躁,不发火,不耍横的少年。
可依旧桀骜,少年将试卷递给班主任,指尖“扣扣扣”指着试卷文字,蹙眉道:老赵,我没抄。
然后,赵洲舟看着两张试卷愣住了。
数学解题手法多,然而相同的试题,江宴的解题方法更为精妙准确,与余夏有不少截然不同之处。
那是余夏第一次看江宴的试卷,充斥着被人捉弄的感觉,心底五味杂陈。
被胁迫传答案时的难受,在作案时的忐忑不安,以及……被欺骗。
那时候,她才发现,江宴上课睡觉少了许多,狐朋狗友来找他的频率也少了,白蓝相间的校服上没了打架留下的污迹,变得干净整洁,校服纽扣也扣好了。
就像,斯文干净的程斯年那样。
所有人都知道江宴在高二下学期成绩越来越好,唯有她以为少年原地踏步。
从来,江宴都没有抄过她的答案。
只有她,被江宴耍得团团转。
“摄像头坏的。”班主任肃容,“而且,你这张试卷,150分总分,你至少都拿了100多分,余夏你以前经常不及格啊……”
这话,是怀疑余夏还有作案手法。
沈珊珊张了张嘴,到底没说话。
这怀疑合情合理,实在让人找不出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