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虽然最近记性确实不太好,但她清楚地记得在酒吧那天晚上沈之初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真和他相亲?”,当时场面混乱,她没放在心上,可顾星波也是,沈之初怎么知道的已经够奇怪了,居然连顾星波也知道,难道丁堰那个杀千刀的这么不知好歹还在到处散布流言么?
“你知道那天我们为什么会和丁堰打起来么?”顾星波没回答,倒是反问了她一句,一副好像和她脱不了干系的样子。
“不知道。”沈之初那波人和丁堰打起来的时候她还没到酒吧没见过他们的,跟她有什么关系,莫非他和沈之初一丘之貉,都喜欢随随便便往别人身上赖么。
“本来我们都已经准备走了,哪知道那小子和别人嘚瑟,说和你相亲没去,话说得听难听的,声音又大,沈之初一只脚都迈出门口了,又折回来直接一拳招呼上去,就打起来了。”顾星波说到这儿有意顿了顿,见林语一脸茫然的样子,才继续说下去道:“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倒是没见他这么不讲道理过。”
林语听到这儿已经完全懵了。是她最近脑子不太好使的缘故吗?这个因果关系她怎么有点理解不了呢?
没等她把事情捋明白,顾星波看着她迷茫的样子却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似的,拖着长音“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和她说话还是不小心自言自语出了心声,微微皱起了眉:“你这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应该知道些什么?
林语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的大脑cpu温度过高,好像又快要宕机了,正要开口问明白,顾星波却轻笑了一声岔开了话题,“刚才叮嘱你的都记住了吧?没什么大碍,这段时间在家里好好遵医嘱养一养,不要到处乱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片子和这个病历本拿好,有什么问题的话,这上边有电话,除了周一周三周五出诊,别的时候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今天既不是周一周三也不是周五,她是占用了人家休息的时间?既然已经下了逐客令,林语自然不好再追问下去,一连串地应下来,收拾好片子和病例卡就出了诊室,脑子里还思考着刚才顾星波异样的态度,反反复复地想着他说的话。
这世上是发生了什么时间倒流的玄幻事件吗?为什么听顾星波的意思,那天沈之初好像是因为她才和丁堰打起来的?可她之前连见都没见过沈之初,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是说,她果然什么时候失忆了,连她都不知道?
林语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对这个世界产生质疑了,反手关上诊室的门,转过身一抬眼就看到了那人。
沈之初就等在诊室外边的走廊上,手上拿着一杯热可可,低着头坐在长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舒展着的两条长腿无处安放。
林语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来,侧过头去将他线条流畅优美的侧脸望住,盯了他大概五秒钟,非常平淡地开了口,好像稀松平常地问他几点了,“沈之初,你以前认识我吗?”
捏着纸杯的手猛地一缩,差点把插好吸管的热可可从杯子里挤出来,眉宇间一向散漫又戏谑的男人认命似的轻笑着摇了摇头,低低地自言自语道:“就知道顾星波管不住那张破嘴。”
林语没说话,脸上风平浪静,心里倒是波涛汹涌起来,这什么意思,难不成她还真的失忆过,不应该啊,之前的医生没有一个跟她提过这个问题,她自己检索了一遍,记忆也是连贯没有什么断档的地方。
被她盯住的男人抬起头,好看的眸子如晨星般明亮,抬手将那杯热可可塞到了她的手里,语气隐约带着些怨念:“我以前认识你吗?林语,你还真的是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过。”
想得美
听这话的意思,好像并不是她失忆过,只是她不记得他而已。
林语松了一口气,手中的热可可将暖意慢慢蔓延到微凉的指尖,仔细地在记忆力过滤了一遍,确定自己认识的人里并没有几个姓沈的,更没有叫沈之初的,“呃”了一声,一个比较大胆的想法就在脑子里产生了。
“咳,那个,现在是信息爆炸的时代,大家每天接触的东西都太多了,不可能什么都放在脑袋里去记,总得分出个重要的事和不重要的事,对吧?”
林语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见沈之初没什么反应,才继续循循善诱道:“那些不太熟悉的人,虽然他们可能也是非常好的人,但因为以前和自己的生活没什么交集,以后也不太可能有,自然是不会费精力去记的。就好比你也不可能记住亿嘉每一位员工的名字和长相对吧?”
沈之初侧头扫了她一眼,微凉的眸色有些凛冽,好像对她费力的铺垫不太买账,“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到底想说什么,她是想说——
“或许,”林语斟酌了一下,侧头看向坐在一旁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选择着用词,生怕伤害到沈之初脆弱的自尊心和身为男人的尊严,“我以前有眼不识泰山,拒绝过你的好意吗?”
虽然她性格比较温吞,什么事情都不太放在心上,四个闺蜜里既不是特别聪明的天才,也不是凡事努力争取的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