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可以理解。”
“我找人把每个接近这里的人都查了一遍——是个在sas干过的小伙子,他们在这行里是顶尖的……我们进了奥尔德姆的那间屋子,从里到外查了一遍,想跟你分享一下新的发现。有铜和铅的痕迹,与被粉碎或抛光的子弹一致。火药几粒,几处非常小的汞的痕迹。弹道学专家说,他可能是想制作达姆弹头。”
“是的,那就对了。将液态汞注入核心,可以造成可怕的伤害。”
“他们还发现了一些油渍,润滑步枪的接收器。而且在水槽上发现了头发漂白剂的痕迹。还有一些暗灰色纤维——棉质,很厚,上面有洗衣粉。数据库推测是制服面料。”
“你觉得这个证据是被故意放在那里的吗?”
“去取证的人说不是,各种痕迹都只是微量的。”
金发,狙击手,制服……
“还有另外一件事:有人企图非法闯入皮卡迪利广场附近的一个ngo组织——是个非营利机构。是东非洲救济办公室,牧师谷德雷特的地盘之一。警卫赶了过去,罪犯跑掉了。他把撬锁用的工具扔进了下水道。但我们运气好,正好有人在街上看到了。总之就是,我们的人发现工具上有泥土的痕迹。是只在沃里克郡生长的一种啤酒花,这种啤酒花是用来做苦啤的。”
“苦啤?就像啤酒吗?”
“是的。警察总部正好有一个酒精饮料数据库,包括具体成分。”
和我的一样,莱姆想道。“你们有酒类数据库?”
“是我自己一手创建的。”她说。
“太棒了,然后呢?”
“唯一使用这种啤酒花的酒厂在伯明翰附近。我们有入侵ngo组织的那个人的监控图像,而且因为这个啤酒花,我还去看了看伯明翰的监控录像。果然,那个人在几小时后抵达新街站,下火车时还背着一个大包。可惜我们没能跟住他,他消失在人群里了。”
莱姆思考起来。最关键的问题是:啤酒花到底是不是故意放在工具上,用来误导他们的证据?他只有在亲自做过现场调查,或者实际见到证据之后才能判断出来。但现在他只能依靠萨克斯所谓的“直觉”。
是捏造的证据吗?
莱姆最终说道:“探长,我觉得证据是捏造的。罗根想转移我们的视线,他以前也这样做过。他希望我们专注于伯明翰,而他真正的目标在伦敦。”
“很高兴你能这么说,警探。我也这么认为。”
“我们应该顺水推舟。小队的人都在哪儿?”
“丹尼·克鲁格和他的人在伦敦,还有你们fbi的人。法国刑警和国际刑警在牛津和萨里郡调查线索,不过他们行动很低调。”
“我会把他们都调到伯明翰去。马上,用一种巧妙合理但很显眼的方式。”
探长笑了:“为了让罗根认为我们已经吞下了诱饵。”
“没错。让他以为我们相信能抓到他。再派一些战术人员,制造假象,要做得像是你把在伦敦的主要警力派到那边去了。”
“但实际上却在加强对伦敦的监视。”
“对。还要告诉他们,目标改变了计划,打算迂回推进。目标是金发,身着灰色制服。”
“太棒了,警探。我马上就去办。”
“随时通知我进展。”
“好的。”
莱姆挂断了电话,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嘿,你在ssd的朋友都是高手,我连第一层都黑不进去。”是罗德尼·萨内克。莱姆已经忘了他还在这里。
他站起来,加入了几位警察。“nercircle比诺克斯堡还要固若金汤,他们的数据库管理系统瞭望塔也一样。我真的怀疑那地方是黑不进去的,除非有成排的超级计算机。那种东西在普通电器商店里可买不到。”
“但是?”莱姆能看出他脸上的忧虑。
“哦,ssd有一些我从未见过的安全设施,非常强大。而且,我不得不承认,还有点儿吓人。我用一个匿名id向它发起攻击,一边攻击一边删除痕迹。结果呢?他们的安保系统入侵了我的系统,想用在空白空间发现的内容识别我的身份。”
“空白空间是什么?”莱姆尽可能耐心地问道。
他解释说,数据——甚至是删掉的数据,仍有可能在硬盘的空白处留有信息碎片。有些软件可以将这些碎片重新汇编成可读的形式。ssd的安全系统知道萨内克一直在掩盖踪迹,所以入侵了他电脑中的空白空间读取数据,查明他的身份。“这实在太吓人了。我只是碰巧发现了,要不然的话……”他耸耸肩,喝了口咖啡作为安慰。
莱姆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而且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看着瘦削的萨内克。“嘿,罗德尼,你想不想换换口味,当一次真正的警察?”
萨内克那种技术宅无忧无虑的表情消失了。“呃,我觉得我还是算了吧。”
塞利托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当一颗子弹打破音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