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些被称为什么吗?”萨克斯问。
“脚?脚趾?”
“不,它们的底部。”
“当然。脚底和脚趾的底部。”两人都笑了起来。
“是脚垫。而且它们也有特定的纹路,就像指纹一样。林肯曾经有一个案子,嫌疑人光脚将受害者踢昏,他就是靠脚垫上的纹路将罪犯定罪的。那个犯人踢错了一次,重重地踢在了门上,上面留了脚印。”
“这很酷啊,他应该再写一本书。”
“我会让他写的。”萨克斯说,“现在说说吧,你怎么了?”
“斯图尔特。”
“继续说。”
“也许我不该来这里,这太傻了。”
“快说,你要记得我是一个警察。无论如何也能让你说出来的。”
“就是,艾米丽给我打了电话。很奇怪,她从来不在周日打电话。我就想,估计是出了什么事。她好像不太想说,但最后还是说了。她说今天看到斯图尔特和别的女孩在一起,是我们学校的。在足球赛之后。但是他告诉我他会直接回家。”
“好吧,实际情况是怎样的?他们只是聊聊天?那也没什么的。”
“她说她不知道,但是他们看起来好像在拥抱,被人看到之后他就迅速走开了。就像是在掩饰什么。”帕米停下了涂指甲油的手,已经涂完了一半,“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他。如果他不想再见我了,我会很难过。”
萨克斯曾和帕米一起去看过心理医生。经帕米同意,萨克斯与那位心理医生单独谈过一次话。帕米的心理创伤需要一个漫长的恢复期,不仅是因为她曾与一名反社会的母亲长期囚禁在一起,而且在一次突发事件中,她的继父为了谋杀一位警察,差点儿害死了她。像斯图尔特·埃弗里特这样的事情,大多数人也许觉得只是小事,却会在女孩的心里被无限放大,甚至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心理医生告诉萨克斯,不要给帕米增加恐惧,但也不要轻描淡写地面对已有的恐惧。要仔细研究每一种恐惧,尝试去分析它。
“你们有没有谈过这件事呢?”
“他说……好吧,一个月前,他说他没有。我也没有再跟别人约会,我已经告诉过他了。”
“还有其他情报吗?”萨克斯问。
“情报?”
“我的意思是,你的其他朋友怎么说?”
“他们没说什么。”
“你认识他的朋友吗?”
“认识一些,但没有熟到可以问这种事情的地步。”
萨克斯笑了:“所以间谍行动是行不通的。那么,你应该去问他本人,直接一些。”
“真的吗?”
“是的,我是这么想的。”
“那如果他说,他是在和她约会呢?”
“那你应该感谢他老实跟你说了。这是好事。然后你要说服他甩掉那个傻姑娘。”她们都笑了起来。“你要和他说明白,你只想和他一个人约会。”萨克斯内心的母亲角色迅速补充道,“要说清楚我们不是在谈婚论嫁,也不是要住在一起,只是约会而已。”
帕米赶紧点头:“哦,当然。”
萨克斯松了口气,继续说:“告诉他,他是你唯一想要约会的人,你也希望他可以只和你约会。你们能互相理解,聊得来,但这些东西的重要性,很多人是看不到的。”
“像你和莱姆先生。”
“是啊,像那样。但是如果他不想要我,我也只能接受。”
“不,那可不行。”帕米皱起了眉头。
“我只是告诉你该怎么说。但你也要告诉他,如果他不同意,你当然也会和其他人约会。他不能两者兼得。”
“也许吧。但是如果他觉得那样也行该怎么办?”她想到这里,脸色又暗了下去。
萨克斯笑着摇摇头。“是啊,当他们发现你是在虚张声势的时候可真讨厌。但我不认为他会这么做的。”
“行,他明天下课后会和我见面。我去和他谈谈。”
“打电话给我,让我知道进展如何。”萨克斯站起来,把指甲油拿走、盖上。“去睡吧,已经不早了。”
“但我的趾甲,我还没涂完呢。”
“那就不要穿凉鞋。”
“阿米莉亚?”
她停在门口。
“你和莱姆先生会结婚吗?”萨克斯笑了笑,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