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这里的办事效率过于南方化,要是动作慢得让你们纽约人受不了的时候,你一定要提醒我们,行吗?”
“我一定会的,吉姆。”
三个人只有一个。
在吉姆·贝尔找来的三位资深探员中,似乎只有一个乐于见到莱姆和萨克斯。至少,他很高兴看见萨克斯。另两个人只是程式化地点头致意,显然不希望这对奇怪的搭档离开大苹果。
乐于见到他俩的那位探员年约三十,名叫杰西·科恩,现在仍睡眼惺忪。他今天早上曾去过犯罪现场,并且深感自责,因为加勒特就在他眼皮底下绑走了莉迪娅。当杰西渡河过去,又发现埃德·舍弗尔已被黄蜂攻击,生命垂危。
另一位态度冷淡的探员名叫梅森·杰曼,他的个子很矮,年纪四十出头,黑眼珠,脸色苍白,摆出的姿态有点过分完美。他头发抹了油,整齐地向后梳,上面还留有梳齿犁过的线条。身上带有护脸润肤露的味道,一种廉价的麝香味,味道极浓。他僵硬谨慎地对莱姆和萨克斯点点头。莱姆猜想,唯一让他高兴的,是看出这个刑事鉴定家是残障人士,这样他就不必和他握手;至于萨克斯,因为她是女人,所以他才屈尊施惠地给她冠上“小姐”两字。
第三位资深探员是露西·凯尔。和梅森比起来,她的态度也好不到哪儿去。她个子很高,只比身材修长的萨克斯略矮。整个人看起来干干净净,像个运动员,又拥有一张漂亮瘦长的脸蛋。露西的制服熨得笔挺,不像梅森的那样又皱又脏。她把一头金发拉紧系成法式发辫,让人联想起ll宾恩和地之涯之类的户外时装常用的穿着长靴、牛仔裤和背心的模特。
莱姆很清楚,他们这种态度是针对无端介入者的本能反应,尤其一个是残障人士,另一个是女人,更别提他们是北方佬了。不过,他没兴趣强压地头蛇。每过一分钟,想找回人质的难度就更增加一分;而他又已和医生约好手术时间,总之无论如何都不能耽搁。
一个体型魁梧的警员——莱姆在这里看到的唯一一个黑人——把一块大写字板推进房间,然后摊开一张帕奎诺克郡的地图。
“贴在那里,特瑞。”贝尔指着墙壁说。莱姆浏览了一下地图,这张地图很不错,绘制得非常精细。
莱姆说:“那么,请告诉我案发的经过。从第一位被害人开始。”
“第一位是玛丽·贝斯·麦康奈尔,”贝尔说,“二十三岁,在艾维利的大学读研究生。”
“继续,昨天的事是怎么发生的?”
梅森说:“呃,案子发生的时候很早,玛丽·贝斯她——”
“请讲清楚好吗?”莱姆说,“确切的案发时间是几点?”
“呃,我们还不太肯定,”梅森冷冷地回答,“这儿又不是泰坦尼克号,没有在出事时停止不走的时钟。”
“应该是在上午八点前,”杰西·科恩说道:“比利——那个遇害的少年——出门慢跑,而犯罪现场离他家有一个半小时的距离。他报名修读暑期学分,必须在八点半之前回家洗澡更衣才来得及去上课。”
很好,莱姆心想,点了点头:“继续。”
梅森接着说:“玛丽·贝斯在进行研究计划,到黑水河码头去挖掘古印第安人的遗迹。”
“那是什么地方,一个小镇吗?”萨克斯问。
“不是,只是河岸边一块还没划入行政区域的地方。那里大约有三十几幢房子,一家工厂,没有商店或任何东西,只有森林和沼泽。”
莱姆看着地图边缘的字母和数字。“在哪里?”他问,“指给我看。”
梅森指了一下g-10的位置。“我们研究过,加勒特应该是在这里抓住玛丽·贝斯,打算强奸她,而比利·斯泰尔刚好慢跑经过,便奋勇阻止。但加勒特抄起铲子打死比利,敲烂了他的头,然后和玛丽·贝斯一起失踪。”梅森嘴角一沉,“比利是个好孩子,真的很优秀,每个星期都风雨无阻地去教堂。上一季和艾尔巴玛高中比赛,在球赛结束前最后两分钟时,双方比分持平,他还拦截了对方的传球……”
“我想他真的是好孩子。”莱姆不耐烦地说,“至于加勒特和玛丽·贝斯,他们是步行吗?”
“没错,”露西回答,“加勒特不会开车,也没有驾驶执照,我们猜这是因为他父母都死于车祸。”
“你们找到什么实际的物证了吗?”
“哦,我们找到了凶器,”梅森得意地说,“一把铲子。我们完全按照规定程序处理的。戴了手套,也做了完善的保管措施。”
莱姆等他说完了才开口问:“你们还找到什么?”
“呃,还有几个脚印。”梅森看向杰西。杰西说:“啊,没错,我都拍下来了。”
“就这样?”萨克斯问。
露西点点头,抿起嘴巴,因为这北方佬话中暗藏着苛责而有些不高兴。
莱姆说:“你们没有搜索犯罪现场吗?”
杰西说:“当然有,只不过那里没有什么证物。”
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