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这些血滴散布在什么地方?”他急切地问,“在走道的哪一边?”
“大部分都在走道的中间。走廊的尽头有一间储藏室,里面和周围都是较大而有着锯齿状或荷叶边的血滴。走道另一头则是较小的血滴。”
“好,好,”莱姆心不在焉地回应,然后说,“这是事情发生的经过……那名警探叫什么名字?”
“英纳尔曼,约翰·英纳尔曼。他是德尔瑞的朋友。”
“棺材舞者在储藏室逮到了英纳尔曼,在较高位置刺了他一刀,可能在手臂或颈子上,让他瘫倒,这是那些较大而不规则的血滴。接着他将他拉到走道,再次捅了他,这一次较位置低,就是那些较小而呈圆形的血滴。高度越低,血滴的边缘越是均匀。”
“他为什么这么做?”她倒抽一口气说。
“为了拖延我们的时间。他知道我们会先寻找受伤的探员,然后才会去追他。”
他猜对了,她心想,但是我们搜寻的速度不够快!
“那一条走道有多长?”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目测了一下。“大约五十英尺左右,整条走道都覆盖着拖曳的血迹。”
“血迹里有没有脚印?”
“十来个,各个方向都有。等一等……那边有一部服务电梯,我刚才没发现。拖曳的血迹就是朝那个方向!他一定在里面!我们得……”
“不对,萨克斯,那太明显了。”
“我们得撬开电梯门!我现在就去找防火小组,看看谁有工具或电梯锁,他们可以……”
莱姆平静地说:“听我说,朝电梯方向的血滴看起来像不像眼泪?尾端指向不同的方向?”
“他一定在电梯里面!电梯门上面有一些污渍。他快死了,莱姆!你听我说!”
“眼泪,萨克斯。”他用一种抚慰的语气说,“它们看起来是不是像蝌蚪?”
她朝地上看了一眼,它们确实呈蝌蚪的形状。完美的蝌蚪形状,尾端指向不同的方向。
“没错,莱姆,它们看起来像蝌蚪。”
“往回走,一直到没有血迹的地方。”
这太疯狂了!英纳尔曼正在电梯间里流血……她盯着那扇金属门看了一会儿,心中打算不理会莱姆的指示,但是她还是快步顺着走道往回跑。
一直跑到没有血迹的地方。
“到了,莱姆,已经没有血迹了。”
“是不是有一个壁橱或一扇门?”
“没错,你怎么知道?”
“门是不是从外面闩住?”
“没错。”
他是怎么办到的?
“所以搜寻小组才不理会,因为棺材舞者不可能将自己闩在里面。好了,英纳尔曼就在里面。打开门,萨克斯,用钳子抓住杆子,不要碰旋转钮,我们或许有采到指纹的机会。还有,萨克斯……”
“什么事?”
“我不认为他在里面装了一枚炸弹,他没有那个时间。但是,不管那个警探成了什么模样——肯定不太好看——你都暂时不要理会,先查看陷阱。”
“好。”
“答应我?”
“答应。”
拿出钳子……抽出门闩……转动旋钮。
举起格洛克手枪,站稳。就是现在!
门迅速敞开。
没有任何炸弹或陷阱,只有英纳尔曼那具苍白、一身鲜血,没有意识的躯体,翻落在她的脚边。
她轻轻地尖叫了一声。“他在这里。他需要医护人员!他被严重割伤!”
她在他身旁弯下腰。两名特勤小组的技工和多名探员都赶了过来,面色极难看的德尔瑞也在其中。
“他对你做了什么事,约翰?哦,老兄!”医护人员过来的时候,德尔瑞往后退开。他们剪开了他身上大部分的衣物,查看刺裂的伤口。英纳尔曼的眼睛半开,目光呆滞。
“他是不是……”德尔瑞问。
“还活着?几乎不能算了。”
医生在伤口铺上垫子,在他的大腿和手臂绑上止血带,然后插上输血管。“把他弄到车上。我们动作得快一点!快一点!”
他们将受伤的探员放在一张推床上面,将他推离走道。德尔瑞低着头跟着他,一边自言自语地搓揉着指间一根已经熄灭的烟头。
“他能说话吗?”莱姆问,“有没有棺材舞者去向的线索?”
“没有,他完全没有意识,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办法救他。天啊!”
“不要惊慌,萨克斯。还有一个犯罪现场等我们分析。我们得找出棺材舞者的去向,弄清楚他是不是还在附近。回到储藏室去,看看有没有窗子或通往外面的出入口。”
她一边走一边问:“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一个壁橱?”
“因为血滴的方向。他将英纳尔曼塞到里面之后,用抹布浸湿了他的血,然后走到电梯口,用抹布擦了一下。滴落的血滴朝着一个方向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