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行婚礼的一位坐轮椅的人。”
她红着脸点点头。
“他平时关注关于犯罪的新闻吗?我会出现在一些这种新闻里面。”
女士微笑了一下。“理查德?他是一个科学家。通常他只会阅读医药业时事通讯和博客,以及那一类的东西。”
“我们会找个机会聊聊。好吧,这就是我们的计划。我会去和他谈谈。”
萨克斯笑了起来。“聊什么话题呢?你吗?不要以为我没注意到你想要下套时才会有的那些微妙表情。”
莱姆咕哝了一声:“不,我要做的事就是让他一直忙着,这样你们两个人就能去搞点间谍活动。”
当莱姆驱动轮椅到那个男人身后时,女士则穿过酒店会客室,向另一端的门口走去。“抱歉,打扰一下。”他出声道。
他们转过身来。理查德·邓宁看向莱姆,他神情愉悦,像个心不在焉的历史学教授;他面色慵懒,长相英俊,眼光锐利,笑容亲切。他没有在意这架轮椅,而是点点头:“您好。”
“您不认识我,不过我刚刚在大堂见过您的妻子。”
莱姆回忆起来那位助理叫作萨伦。萨伦说:“您肯定记得,理查德,这位是昨天在这里举行婚礼的男人。”萨伦并不适合这种工业工程师式的陈词滥调。尽管她身穿保守的套装并且戴着哈利波特式的圆眼镜,她的头发长到遮住一只眼睛,像电影明星那样,她的香水味富有异国情调,脸上的妆容也十分精致。
“哦,是啊,当然。”
“林肯。”莱姆说,意识到他从来没有像这样做过自我介绍。他抬起手与理查德握了握。
理查德说:“这位是萨伦·汉德勒。”
她也与他握手。
“我很抱歉来打扰。不过克莱尔和我的妻子聊了几句,她提到您在一家医疗设备公司工作。”
莱姆看向他们身后,在那一头的停车场里,他能够看见萨克斯和克莱尔正在打开门,然后动作迅速地钻进一辆车。
理查德说:“的确如此,我们来意大利正是为了在科莫一台的安装。”
那个词不是名词,莱姆心想:“安装。”不过他只是说,“克莱尔也描述了您正在负责的项目。我没有听得很仔细,可是听起来相当,是的,具有革命性。”
理查德点头说道:“我们是这么认为的。”
萨伦用所有三十岁的助理都会有的热情语气说:“我们今年已经输出了二十一台。明年我们可以再卖出四十台。”
“恭喜。”
在外面,理查德的车门还是敞开的。莱姆强迫自己不再看向那边。他说:“您也能看出我的脊椎受损吧。”
“c-6?”萨伦问道。
“4。”
“真的?您的移动性很好。”
“做了几次外科手术,加上一些康复锻炼。不管怎么说,我问过克莱尔您的公司是否有与脊髓损伤相关领域的项目。她对此并不了解。”
理查德摇了摇头:“很抱歉我们没有。”他停顿了片刻,“这种医疗商务……说到底,它还是生意。也许我不应该对您说这些。我肯定您对医疗上的知识知道的和很多医生一样多。像我们这样的公司只负担得起广泛基础的治疗方法或医疗设备的研发。sci并不像糖尿病那样常见。”说着耸耸肩,“也许等我们的规模再大一些。”
“您的妻子曾说这种设备不仅仅应用于诊断性分析。”
“差不多,多合一型。”
莱姆说:“就像宇宙统一理论。”
萨伦笑了起来,她看向理查德:“我喜欢这个说法。也许咱们可以把它写进广告里。”
“你们可以用。这并不需要版税。”莱姆向她身后迅速瞥了一眼,他看见克莱尔和萨克斯已经关闭车门,正在返回酒店这边。他安下心来,现在他可以结束这场闲聊。“好吧,感谢你们和我聊了这么久。”
萨伦看了看周围。“克莱尔有没有说过她去哪儿了?我希望她能和我们一起去科莫吃午饭。”
接着,莱姆以最好的卧底特工的工作方式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只要能够避免,特工是绝不会提供任何信息的。
“也许就来一口。”莱姆对侍者说道。
他点了格拉帕酒。不过要限量,感谢上帝,好在侍者似乎听不懂这个量词。
萨克斯正喝着可乐,用她刚学会的点单方式。“加冰,不要柠檬。”意大利人似乎习惯用柠檬增加可乐的口感。这并不是她习惯的口味。
“事情进行得怎么样?”莱姆问道。
“克莱尔大概会是个糟糕的警察。”
“太紧张了吗?”
“要我说,简直就是墨西哥跳豆,不过呢,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指的是什么。所以,好吧,是紧张。不过我们从理查德的gps里找到四个她觉得可疑的地点。他去那些地方的时候,都说自己人在科莫,但事实上那几处都在科莫相反方向。我会去查查那些地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