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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1 / 3)

“她自由了。”

“自由?”

碧翠丝·伦扎继续对埃尔克莱·贝内利说:“她最近刚刚结束了一段很长时间的恋情。不过失恋原本也是常有的事。”

“常有的事?”

“为什么你要不停重复我的话反问我?”

眼前这个女人,可真是的,埃尔克莱嘴唇抿得紧紧的:“我不明白。你这是在说谁?”

尽管他心里有点想法。不,他其实非常清楚。

“你当然明白。丹妮拉·坎通啊,还能是谁。”

他开始复述这个名字,好像是在提问,不过马上就住口了,唯恐自己给这个敏感的女人更多话柄来炮轰自己(更何况,作为一名警官,他很清楚复述问题实际上是变相承认自己有罪:“偷猎?我?你怎么会这么说呢?说我在偷猎?”)。

改变策略,他换了一种方式询问:“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个?”

他们站在警察总署一楼的实验室里。埃尔克莱的同事此时都不在这间为作曲家案设立的作战室里。只有阿米莉亚·萨克斯、莱姆和他的助手汤姆在那里——都是加里·索姆斯案件调查的同谋——于是他满怀自信地溜到实验室去找碧翠丝,请她分析他们从性侵案案发现场——也就是娜塔莉亚公寓的屋顶,搜集到的证物。不过,在他开口请她做这些事之前,她歪着头看他,也许是因为看见过他凝视丹妮拉沿着走廊离开的眼神,伦扎对他说了刚才这些话。

她自由了……

“这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碧翠丝看上去似乎无意回答他的问题,就是关于为什么她要告诉自己丹妮拉的事这个问题。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绿色框架眼镜,“他就是头猪,”她厉声说道,“她的那个前任。”

出于两个原因,埃尔克莱感觉被冒犯了。一是这位脾气暴躁的女人推断出他对一切有关丹妮拉的事都感兴趣;二是他爱慕的对象被与猪相提并论。

尽管如此,最有用的消息是:丹妮拉,尚未婚嫁。

“我才没有想知道她现在是什么状态。”

“哦?”这位实验室分析员回答,显然不相信他的话。碧翠丝有一张圆脸,一头乌黑浓密的蓬乱头发现在都被塞在一顶塑料无边帽里。她是面包师的女儿那种类型的漂亮。埃尔克莱心里马上反应过来,他根本不认识什么面包师,更不用说面包师的孩子了。由于身材不高,她的身影看起来很……好吧,胯部显得很宽。她的脚尖朝外,走起路来总是左右摇摆,如果她穿的是短靴,走路时就会发出鞋拖地的声响。而当丹妮拉穿过走廊,姿态优雅得像……什么?好吧,碧翠丝刚刚用了一个动物比喻。丹妮拉走起路来就像姿态优雅的流线型猎豹——一只苗条又性感的猎豹。

碧翠丝就像一只树懒或者考拉。

随后,意识到这种对比很不友好也不公平,埃尔克莱因为羞愧而脸红起来。

碧翠丝戴上手套接过证物袋,然后说:“她之前和阿尔奇——阿尔奇·巴尔多交往了三年。他的年龄更小一点。正如你看到的,丹妮拉已经三十五岁了。”

这么大了吗?不会吧,他实在看不出来,一点也不像啊。他很意外。不过他好奇丹妮拉是否更喜欢年龄小的男性。埃尔克莱还不到三十岁。

“他想要成为一名赛车手,可这不过是个白日梦,这是当然的,他骨子里就不是当赛车手的料。”

不像阿米莉亚·萨克斯,他懊恼地想着,这令他再次提醒自己要把那辆梅甘娜送去检修一下,变速箱的声音听起来不太正常。

碧翠丝继续说:“他仅仅是参加这项运动,阿尔奇也就是这个程度。不过他曾经是个英俊的男人。”

“曾经?难道他出车祸死了?”

“不是。我用‘曾经’是想说他对于丹妮拉已经是过去时了。一个英俊的车手,尽管只是二流水平,他还是有很多机会去参加狂欢性派对。”

这种说法,因意大利前总统而变得流行起来,原本没有太确切的定义,不过后来就成了一种意义明确的指代。

碧翠丝看着那些袋子,然后把它们放到检测台上。她看着那些证物链卡片(上面只有他的名字,没有阿米莉亚的),然后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他名字下方。“他为摩德纳的一支赛车队伍工作。做一些基础工作,辅助机械工,把汽车从这里开到那里。事情发生在他和丹妮拉从欧洲电视网回来……”

“她去欧洲电视网了?”

“正是如此。”碧翠丝忍住大笑,发出类似吭哧吭哧的鼻音,再次推了推她那副花样复杂的眼镜,“这你能想得到吗?”

“你不喜欢那个吗?”埃尔克莱在一阵沉思之后问她。

“有谁会喜欢这个啊?这多幼稚。”

“是有一点,的确。”他马上回答道。

始于六十年前由意大利举办的节日,圣雷莫音乐节,欧洲电视网主办的欧洲电视歌唱大赛,很多国家作为竞争对手,在这个绚丽的秀场中比拼华丽俗艳的作品。那种音乐被批评像是泡泡糖摇滚;出于极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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