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
“这……”孟优这会儿已经乱了方寸,
眼见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孟获这会儿也已经彻底绝望。
那些夷人士兵见后路被切断,也都吓得纷纷嚎啕大哭,赶紧扔掉手上的兵器乞降,
而汉军越战越勇,还真不去屠杀降者,一门心思朝孟获杀去。
眼看汉军已经杀到自己面前,无奈之下,孟获只能扔下手上长刀,缓缓跪在地上。
孟优和其他夷人也只好学着首领的样子,稀稀拉拉跪了一地。
·
“抓住孟获了?”
听说这个消息,刚刚进入邛都跟王平会和的刘禅不禁大喜过望——
这让法正和王平面面相觑。
刘禅进入邛都后,见王平果然无事,而且还用计斩杀雍闿和高定,
虽然欣喜,却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意外。
这可是王平啊。
这可是历史上我大汉的股肱之臣,在未来统帅无当飞军,为大汉立下无数功勋的王平。
我早就知道他不会让我失望。
雍闿和高定是谁,有人知道吗?
收拾这些蛮夷首领出动我大汉的顶级大将本来就是杀鸡用牛刀。
赢是肯定的,
只是怎么赢的问题。
但孟获就不一样。
刘禅之前了解到孟获是雍闿的重要部下,
可这次作战,并没有从俘虏的名单中发现此人,
他还以为此人没有参战,或者干脆在半路逃走。
这就不开心了。
毕竟历史上平定南中,还需要孟获这个传说中的蛮王发光发热。
能让他真心归顺,对大汉彻底掌握南中有极其重要的作用。
“不愧是孝兴,举手就擒获孟获,太……”
刘禅正在大发感慨,这才发现众人都在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尤其是战场上稳重多智,能征善战的未来大将王平正一脸迷茫地看着刘禅,一脸百感交集的模样。
是不是我这仗打的还是太烂,世子怪我自作主张了?
一定是,
越嶲不是什么要地,我在这呆了这么久,说不定已经破坏了世子的整体布局。
我这次真是犯错了。
出身板盾蛮的王平素来自卑,
这次虽然取胜,也一直担心会不会引来刘禅的不满,
毕竟为了这一战是他擅自谋划、擅自扩大作战规模。
他一个刚刚提拔的偏将军,又没有假节,凭什么就擅自作战,凭什么就擅自决定南中的厮杀。
若是刘禅真要追究,王平不仅没有功劳,
反而要遭受重责。
他一脸惶恐地看着刘禅,结结巴巴地道:
“世子,末将,末将有罪。”
刘禅一怔,随即明白王平在说什么。
他后退一步,朝王平郑重地拱手行礼。
“王将军,我替大汉将士,谢过将军了!”
“这,世子,使不得……这从何说起啊!”
王平下意识的就想伸手去搀扶刘禅,可他转瞬想到以自己的身份如何能触碰高贵的世子,
也只能赶紧拜倒在地。
刘禅严肃地道:
“高定明反,雍闿、朱褒素怀不臣,
禅夙夜忧思难耐,故奏请汉中王,提义兵渡泸,亲入南中。
这一路所见,南中诸郡豪强、夷帅勾结为乱,州郡早不复大汉所有。
若是没有将军深谋远虑,施展雷霆手段,还不知这一路大战,要有多少大汉将士葬身荒野。”
“能平定南中,王将军当为头功!”
刘禅这话是绝对发自肺腑。
高定是明反,可朱褒雍闿并没有明反,却终究是大汉的心腹大患,
刘禅早就想铲除他们,可想要讨伐总要师出有名。
刘禅本来的念头是逼两人扔下部队来面见自己,
两人心虚之下,应该就会跳反。
但问题是,若是两人被逼反叛,镇守州郡跟朝廷对抗,到时候又成了刘禅闲的难受逼反南中夷汉的铁证。
王平不过是刚刚提拔起来的小小偏将军,居然可以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利用几个月的时间,迅速消灭了雍闿、高定、朱褒三股最强不臣势力。
南中的养兵能力不足,这三股强人被消灭,主要的战斗可以说是基本平息。
那些大姓和夷帅就算想要顽抗,一时也攒不起太多的精兵。
这一战大胜,可以避免好多汉军的辛劳和死伤。
刘禅自然要把王平推为头功。
见刘禅没有责怪自己,王平这才松了口气,又试探着问道:
“不知那孟获是……”
“哦,”刘禅琢磨一番,随口道,
“也不是什么要人,雍闿的手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