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少女说过猪是“不可违抗”的存在,曲芸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却从没想到它的力量竟然强大到连名字这种概念性的东西都可以剥夺。
“不不不不,”用锄头的连连摆手:“猪只是我们的好邻居而已。它住在豪宅里,上过学,比我们懂得多,所以我们愿意听他的。更何况,猪的意见很有道理啊。”
“有什么道理?”
“你看,名字这东西真的是万恶之源。正是因为有了名字,我们每只鼠之间才有了不同的地方。所有的鼠每天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因为自己的名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被人烧死在房子里。
每个动物都憎恨着和自己不一样的动物。而我们土拨鼠是群居动物,必须有基本的规则让我们可以生活在一起。这样,猪的建议是多么美妙,从此我们再没有了本质上的不同。
我们都是土拨鼠,随时可以交换职业和身份。这个村子从此也变得和谐,再也没有一只鼠被烧死在房子里了。”
对于土拨鼠的逻辑,曲芸不置可否。她没有任何义务去教导这些看起来并不可爱的小动物去认识到个性和个体意志的重要。于是她只是撇了撇嘴道:
“好吧,那第二样要舍弃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