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齐上对着秦云霄又是抓又是扇耳光:“你个负心汉白眼狼,我让你跑让你跑。”
拳打脚踢,满嘴喷粪。
秦伟见此直接把秦云霄扔下去,转身就朝屋里走去,一点也不关心门外的这两个人。
秦云霄不是他儿子秦伟的对手,打他老婆崔云华却是够的,秦伟才把他扔下来,立刻反手就揍上崔云华。
“你个臭婆娘,要不是你让老子投资失败,我们会是今天这模样嘛,还敢耀武扬威,今天老子也不活了,我跟你拼了。”
“好啊,不活了不活了,都不活了,拼了。”
两个人扯头发的扯头发,抓脸的抓脸,踢脚的踢脚,迅速扭打成一块,那劲头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比街头无赖还无赖。
周围围绕着他们的看客一个个笑嘻嘻的看看,仿佛对这样的场景已经司空见惯。
尘土飞扬,叫骂声一片。
笼满了烟尘气的市井市民生活下,一行黑色的车子静静的停在巷子边,那泾渭分明的冷漠华贵,与这纷乱的市井怒骂形成鲜明的对比。
苍罂和阎大当家坐在低调的改装悍马里,目睹了这一切,半天两人都没有说话。
“这……当家的你确定没找错?”好半响苍罂才回过神来扭头看着阎大当家,震惊的瞪大了眼。
这就是她那个把她一千万卖了的父亲?
有没有搞错,怎么是这样?
一千万怎么着也不算个小数目了吧,就算投资失败混差了,也不至于混成这样,这简直让人没眼看。
阎大当家没回答,只伸手从身边拿起一叠资料再度打开翻看。
若他没记错,资料上显示着苍罂这个所谓的父亲,当年拿着那一千万后摇身一变成一个建筑开发商,那个年代对建筑开发商远没有现在这样严格,只要敢做这个基本都能发财,这个秦云霄很是发了一笔财,然后与山西一个煤矿大老板的女儿成亲,富上加富,很是春风得意。
不过就在几年前他所谓的投资失败,实则是煤矿出了大事,因为他们的黑心致使下矿的一百多工人在没法出来,构成特大事故,被有仇的同行桶了上去,家业瞬间崩塌。
家败了,不过到底把一切都放平顺了,现在作为普通人生活,是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一类人。
只是,这眼前这一家子那里像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样?
阎大当家默默的把手中的资料塞给苍罂。
他这么多年来见识的人多了,但事还真没跟这样的人打过交道,要不是这人是苍罂的什么亲生父亲,他早就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不要污染了他的眼睛,都是些什么东西。
苍罂看看资料在看看外面撒泼打滚的一对,半响嗷的叫一声,把资料往脸上一遮靠上身后的椅背:“虽然我非常高兴把我卖掉的所谓父亲生活的这么惨,但是,我真的是一点接近他们的欲望都没有。”
这都什么事啊。
按理说经历过那么久富贵生活的人,怎么也会熏陶出一点半点的气质气息气势等等东西吧,内涵内涵,这东西被这两个人吃了吗?怎么一落魄就是这样一幅嘴脸,简直比本来就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还要来的无耻无赖。
“你不去,我去。”阎大当家闻言开口。
苍罂听言立刻扯下脸上的资料:“算了,还是我去。”要是让阎大当家去,他估计就直接快刀斩乱麻,杀了了事。虽然她是有点,不,应该在听说她亲生父亲生下她就卖了过后,有那么些愤怒和生气,不过到底这么多年都没见过没听说过,根本就没有感情,没有希望肯定就没有失望,生气那么一下下也就算了,指望他们不好过是真的,杀了什么的还不至于。
而且,白衣人不是让她去么,那她就去。
阎大当家看了苍罂一眼,直接闭眼靠着椅背假寐。
这样的人还真不值得他去动手,既然苍罂要自己去,那就让她自己去。
挥挥手,一行车无声无息的来,也无声无息的离开,被闹剧吸引了的小巷中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一幕。
蝉鸣声声,热浪滚滚。
炙热的天气让心中藏满了魑魅魍魉的人越发无所遁形。
下午,更热了。
好在傍晚时分终于温度微微降了些下来,有一阵没一阵的微风吹过,让人终于感觉又活了过来。
小巷里,苍罂穿着一件t恤和条破牛仔裤短裤,一个人慢条斯理的朝秦云霄的家走去。
既然想算计她,那么她干脆就一个人,给背后的人算计的机会。
沿途什么意外都没有,苍罂站在秦云霄家门前,直接抬脚就踹,礼貌是给是人的人用的,对不是人的人完全用不着。
“啪。”看上去挺结实的木头门啪的一声朝后就倒了去,露出里面不说家徒四壁,但是绝对算得上空空如也的家。
没怎么用劲的苍罂看着破烂的木门,伸手摸了一下鼻子,连门都可以这么破,这家人简直……
“是那个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