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来。”
不一会儿沈柠就带着阿罗重新回来。
宴辞打定主意想帮沈柠:“阿罗前辈,您和柠姑娘功力差距太大,对练时柠姑娘走不过招就落败,意义不大。您明日启程后,我可以陪沈小姐切磋,也算答谢沈前辈引荐与这一路的关照之恩。”
“你?”
他说的在理,阿罗也自知不是陪沈柠对练的合适人选,只是……
“宴公子你双手都有茧,平常做事也常用左手,咱们露宿野外时,我见过你劈柴用的手法,若没看错,惯用的应是双手兵器,陪阿柠对练于你而言并无增益。”
沈柠连对阵剑术的关都没过,阿罗不愿让她对上其他武器,她本就变通不足,换了另一种对阵兵器,难免扰乱之前积累的路数经验。
宴辞微一转念就猜到她的顾虑,笑笑道:“我虽没修过剑术,却有个会用剑的朋友,看多了也能使上几招。”
他回头问沈柠:“可否暂借木剑一用?”
沈柠不明所以,把木剑递给他。宴辞拎着木剑在手上掂了几下,随手挽了几个剑花:“前辈若不放心,何妨一试?”
“你无法用内力,咱们便只比划招式,不用剑气。”
阿罗明日要去偃傀派,沈柠就要托付给宴辞照顾,也想试试他功夫,于是抱着青睚剑随他走到院中开阔处站定。
“多谢前辈。”
他喝了酒,整个人都洒脱了几分,微微笑道:“今日承柠姑娘点拨,解开多年困扰,无以为报,就请姑娘看一场剑吧。”
沈柠忽然感受到一丝危险的气息,瞳孔微微张大,刷地坐直身体,放轻呼吸。
此刻的宴辞存在感格外鲜明,甚至强过了同在场中的阿罗。
夜黑如墨,星斗漫天。
他一身白衣,木剑斜斜指向身前,再抬眸时,神情已经变得专注。从额头到鼻梁到嘴唇、再到下巴和喉结,似乎都因这认真而发生了微妙却难以描摹清楚的变化——
就好像他手中所持不再是一柄普通的木剑,而是真正的神兵利剑。
而他也并非是一个身无内力、愁病交困的普通武者,而是像沈楼,不,是比沈楼更加傲气凌人的剑客!
往事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