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娘。”

万归元拉住了一脸杀机的隐娘，冲着她笑了笑。

古天枢可以死，但不是现在。

“事到如今，方知我是我。”

虚空中，死之气渐渐褪去，生之气占据了优势，那个高大俊朗的男子轻轻一叹，神色凄然。

鬼王缓缓转身，看着万归元几人，杀意波动很大。

“我苦苦等待万载，今日功亏一篑。”

他的死生之术准备并未充分，如今强行召唤三魂七魄，并不完整，并未彻底摆脱体内的死气。

现在的他，身上依旧带着一股死气，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

“付诸东流！”

“我花渐离于死后数万年归来，不曾想依旧是个活死人。”

鬼王凄然一笑，他想起了前世今生，种种往事浮上心头，难免有些伤感。

“你的回归，是用亿万生灵换来的。”

隐娘一脸怒气的喝道。

哈哈。

“这又能如何，这世道本就是弱肉强食，世间生灵，不过是强者的垫脚石。”

鬼王毫不犹豫的仰头大笑着，这亿万生灵在他眼中不如蝼蚁。

“你这种人，活下来，注定要成为一大祸害，留你不得。”

隐娘彻底愤怒了，双手中极寒风暴缓缓成形。

“这世间哪有公平可言，弱者该死，这个道理岂能是我花渐离定下来的？”

“寒门不出贵子，古来有之。”

鬼王嘴角吟着笑意，眸光中带着无尽的恨意。

“我之前生，何尝不是一个弱者，何尝不是他口中的食物？”

“难道这也是我的错吗？”

鬼王无喜无悲的看着古天枢，他已经想起了前生种种，知道了他的死亡皆是拜古天枢所赐。

“枉死城主数百年屠杀百万生灵，只为了取深渊结晶，换取他们所谓的永生。”

“百万生灵的命，在这些强者的眼中，也不过百年的寿元而已。”

鬼王冷冷的笑着，一个人独立长空，气势如洪。

“这世上当真就不该有这样的长生？”

“何为不死不灭？”

他苦苦一笑，杀意与恨意突然间从双眼中迸出。

“你们口口声声以正道自居，当真就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