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安心中早将这老东西祖上十八辈都翻过来接连问候了三遍。
这几句话直接堵死了所有后路,金牌也被他强塞进手里,就算此后再换也和这老东西脱不开、择不净了。
看着金牌又是引来一群羡煞目光。
站于一旁久久未曾开口的洛松心中的愤恨越积越深,本想着从中挑拨燃起一团战火,却未曾想到姬缺这个该死的老头出来掺了一脚,不论如何,必须要这个小子尝一尝惨败的滋味!还有那紫幽秘钥,那可是紫幽大帝的陵墓,任是七鼎王也不能对这么大的一块肥肉视若无睹。
稍微想了想,洛松走上前皮笑肉不笑道:“江天监……不,现在应该是叫做江执事,江执事看起来很着急离开吗?”
江长安开门见山道:“世子殿下看来也对紫幽秘钥有意?”
“不错!”洛松毫不掩饰道,“但请江天监放心,本殿下不喜欢抢夺别人的东西,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本世子喜欢的东西都会堂堂正正地赢回来。上次在酒楼之中本世子赢了你,这一次我们再比一场,不比定力,就比请宝!”
他招手之下,剩下捧着三只金盘的侍从走到了面前。
洛松笑道:“本殿下一动带来二十只盗天鼠,除去方才所开十七只,还剩余三只,你我都各自从这三只中挑选一只,哪一方至宝更加珍贵者获胜,如何?”
他呵呵笑道:“如若是本殿下胜了,便要你手中的紫幽秘钥,若是你赢了,想要什么条件尽管提。”
什么样的条件能够比得上紫幽秘钥?在所有人眼中这个比试本身就不公平。
可江长安答应得非常爽快:“我比!”
“小子,本尊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干净利索。”墨沧笑道:“这也是个好机会,小子,与其带着一块烫手山芋苦于脱身,倒不如故意输了这一场,紫幽秘钥给他……”
墨沧的声音忽然停住,她看到江长安在笑,那笑交织徘徊于正邪之间,让人不寒而栗。
他坚定道:“紫幽秘钥是我的,帝墓之中的至宝也是我的,我想要的,谁也抢不走!这场比试我也会赢!会赢得彻彻底底!”
坚定的话语当即听得墨沧无言以对,一时怔住。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鼾睡?到手的东西岂能拱手让人?江长安不怕危险,相较起危险,带着一颗懦弱怯惧的心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菩提眼在三只金盘上环顾一周,江长安的目光忽然定格在中间金盘上,这一只盗天鼠体内他只看到了一阵迷蒙蒙的灰色。
异象!
犹豫之时,洛松伸手将最左侧的盗天鼠揽入囊中,江长安微微一笑,走近正欲伸手触到中间金盘,却又顿住,转而选了最右侧的金盘。
啪!
洛松敲击下,石雕裂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缝,这个裂缝刚一出现,就有神虹迸溅而出,洛松脸上一喜,手中接连动作完全敲开了盗天鼠,霎时间簌簌数道霞光冲天而起!
红色的霞光,就如血色弥漫,嗤得震响就见开出的灵物一飞而起,竟要脱离山谷游离飞去!
洛松丝毫没有慌张,站在他身后的妖族强者拔剑而出,狮子鬃毛一样的红色毛发在这一刻全部竖起,就连手中的剑也未出鞘,红发延绵成千丈游丝,每一根长发仿佛都成了一杆致命长枪,亿万根长枪在空中乱舞,哧哧破灭的声响接连不断。
红光散去,万千发丝直缠住几欲飞走的至宝捞回了洛松手中。
这是一只精巧华丽的金簪,顶端雕有金凤展翅欲飞,上坠步摇青翠,白玉红珠,极尽奢华,更难得的则是其铸法巧夺天工,就连杜衡也是忍不住多看上了两眼。
细细观察,才见金簪上密布着细小蚁字,密密麻麻尽管斑驳不清但依旧闪烁这五彩的光芒,彩霞流转,一股潜移默化的力道流转其中。
“刻画了阵法!”杜衡道,“能够将法阵刻印在一根细小的金簪上,更奇迹的是经过上千年灵力不减、阵法不散,这等技艺足以称得为顶级铸器师。”
洛松高举着金簪从江长安面前显摆似的掠过,走到杜衡的面前笑道:“那依杜院主道南书院第一铸器师的身份看来,这枚金簪上的阵法是有什么用处,又当是何等珍贵呢?”
杜衡厌恶得瞥了他一眼,道:“法器之上刻画符阵本就是难事,这玉簪上刻画的则是位于六品的罗刹炎防阵。”
杜衡说着,一掌向金簪挥去,似要将它粉碎,但就在这时,金簪之内蕴含的力量喷涌爆发,猛地闪烁出强烈刺眼的灼烈红光,红光一闪即逝,这一掌的威势也全然消失,金簪则毫发无损。
这样的状况直让一圈弟子看得瞠目结舌,毕竟在这么细小的小玩意儿上刻上如此强横的阵法,就像是在身上穿了一件应急的软甲。
杜衡道:“大多首饰上所化的阵法多是颐养容颜,或是温养气息灵力,攻防的阵法更是少之又少,这一只玉簪的价值足以值得七千金!”
七千金!不少的人当即嘶得一声倒抽冷气,足足比北烟客开出的丹药还要贵上两千金,难怪这请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