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小辈的荣幸了。”
江长安笑道,随后语气一转迅速变得寒冷无比,扫视一圈道:
“各位,在下江家江长安,希望今日诸位能够给个面子,大家若是以后到了江州,愿奉做座上客卿。
可若是真的想与江家为敌,我其他的优点没有,但是这记性还是不错的。各位今天不掺和这件事,便是江家的朋友,若是今日愿伸以援手的,我江家欠他一个人情。
同样,如果各位想插手这件事,我同样记得清楚,我江家会做魂灵的生意,可不确定哪天,各位身边会出现什么强大的恶灵!”
这是江长安自出江州以来第一次真正的抖露出家族势力以求自保。
沧州杀人三年,个中酸楚危险,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他都没有透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可是这一次不同,不止涉及到他一人,他这一次不得不以往常自己最不屑的手段寻求一点帮助。
话语中虽是赤裸裸的威胁,但同样效果也是拔群。
多数人不想得罪江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但同时也不想在沧州难以立足,便寻个折中的方法,自知抢宝已是无望,又害怕强者对抗殃及池鱼,便下了山,转眼间已经消失了一大半。
而剩下的人虽也害怕,却利欲熏心,还是想着从中捞些好处。
青鸟也踉跄着走到江长安的身旁,眼神玩味,吞吐道:“小弟弟,女帝有令,把你带回去,古圣地自然要保护你的安全。姐姐可是背负着任务前来的,你总不想姐姐空手而归吧?”
阴阳长老带领一众寒铁盟弟子也走到一处,司阴大笑道:“我还是那句话,江小兄弟的事情,我寒铁盟自当义不容辞,这不但是我们兄弟二人的意思,我想也是前盟主的意思。”
公孙伯懿则一副老顽童的模样,道:“江小子,别忘了你曾向我许诺的江家美酒!这件事过了你我就算是扯平了。”
严非咬牙狠道:“好啊,那老夫就将你们都一起送上路!”
说罢,从袖中掏出一个平凡无奇的铜环。
江长安眼瞳一缩,上次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若不是袁公侯救了他一命,恐怕他的脑瓜子当时已经被砸的稀碎了。
不过他也庆幸以严非的能力目前还未能够完全操纵起昆仑镜,不然依着圣光的厉害足以照的众人魂飞魄散,也不用再如此繁琐。
其实这一点江长安倒是误会了严非,自从上次元极山河图完全使用后,致使灵力耗尽整个人却也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
上一次有天师府的弟子所以他敢这么做,但眼下却不同,孤身一人,再将自己置身于灵力耗尽的情况下,无疑是找死。
铜环呈青铜色极为不凡,狠狠砸向场上除了青鸟唯一的一个红衣女子。
魏怜妆脸色难看至极,这昆仑镜可以说完全是魂灵的克星,如此一来她连原本的十分之一的实力都发挥不出。
情急之下一掌匆忙迎去。
“轰——”
江长安的耳朵都要被震穿了一样,听不到其他声音。
魏怜妆连退了三十米才勉强停下。
反观严非却一脸得意之色:“我这只碧霄环可是年轻时在一个古墓中偶然所得。为了它,我可是强行割除了原本的法器,而且老夫这只手臂也是接了一头猛岩猿猴的手骨,今天,你必死无疑!还有你,江家小子!”
不止江长安,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那个铜环什么概念还不清楚,可能够接骨成功便已是大机缘。
虽说这猛岩猿猴是低阶的妖兽,成功率也因此会提升,但依旧是难以相信。
“碧霄环,昆仑镜,妖兽骨,这老东西还真是有说这话的资格!”
江长安心中不祥的预感愈演愈烈,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不过尽管如此,他也不会后退一步。
这是原则,也是底线!
魏元极与曹勇则像是约定好了一样同时冲向魏怜妆,两人无形中达成了恶人默契。
而阴阳长老与公孙伯懿也加入战团,地面上寒铁盟的弟子和江长安青鸟两人抵抗其余人。
至于公孙剑,早已不知逃去了哪儿。
场面再次混乱不堪……
其中最为瞩目的当属魏怜妆与严非的战斗最是激烈,一招一式无不使得天昏地暗。
细看之下那碧霄环上尽然栖着一条同样材质所铸的真龙,每一次打出像是有龙吟之声。
而铜环的轨迹更像一条盘旋在半空的青龙,威猛无比。
魏怜妆一把三尺长剑出神入化,只见其人未见其剑,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尸首分离。
每一次交锋碰撞,就像两座大铁山撞在一起,震耳欲聋。
青龙与银光绞弄到一处,天空隆隆作响,像是为之愤吼!
忽然,一片青光狠狠打在了山的另一边一棵桃树枝上,一树看起来刚生出的娇嫩枝丫瞬间变成了齑粉,化入龟裂的焦土之中。
魏怜妆平淡无兴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