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顺伯和慧宁的故事结束了。
这似乎是一个悲哀的故事,可是再看结局,也并不悲哀。
人世间的许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比如感情,比如亲情,比如那些爱恨情仇。
但,这样的收鞘已然不错了。
还别说,自从顺伯将孤山收拾的像一座花园,我也就常去了。去了,和慧宁师父喝喝茶,参禅悟道,似乎日子也过得云淡风轻,惬意自然。
顺伯有时也做饭。他做的固然也是斋饭。他伺候骆康多年,烹饪的水平自是不错,非新进庵堂的小尼能比的。慧宁吃着顺伯做的饭,固也开心。但更多的却是劝他不用如此劳累,坐下来,歇歇,歇歇。
顺伯听了,也就憨憨地笑。自从搬来了山里,顺伯脸上的笑容就多了,那是发自灵魂的微笑。微笑使顺伯年轻。年轻的顺伯就显得英俊许多。
其实,我发现慧宁师父的容貌也有所改变。她变得神采熠熠。我知道在她心里,拿顺伯是当亲人一样地看待了。但毋庸置疑,顺伯在她心里依旧是那么那么地重要。
骆维森也很感慨。他说,上一辈子人的故事,类似顺伯和慧宁这样的,很多。只是,身份不同而已。骆维森谈及爷爷骆康。他故意和卖关子:“宋窈,老爷子的故事,其实比你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精彩万倍。”
“哦,是吗?”
“当然。”
我想想也是。骆康叱咤风云一生,又是高寿而终。他那么漫长的人生里,怎么可能没有几个红颜知已呢?不,他的红颜知已一定有很多。骆景行不就是老爷子的私生子?或许,他还有其他的私生子,只是世人不知道而已。
“很曲折吗?”我反问。
“你说呢?”骆维森幽幽回我。
“愿闻其详。”
“可我现在不想说。老爷子的故事很冗长。他的故事不同于顺伯,一个下午就能说得完。老爷子的故事,就是一本长篇小说。我不想那么累。”
“你是想避尊者讳吧,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呵呵……有机会吧……这个故事曲折跌宕,荡气回肠……我还是希望你做好本职工作,帮我把集团的事务打理好,我可不想你从此就迷上了听故事,迷上了写小说……你的才干,还是体现在商场比较好……”
这是骆维森对我的劝告,似乎也是总结。
我很不满。“你不想告诉我,我可以问顺伯啊。”
他就沉吟了一下。“你还真是八卦啊……”
某人有点无可奈何。
桃宝回来了。她牵着我妈的手,甜甜地对我微笑,然后又朝骆维森扑了过去。她要让爹地抱。桃宝总是和骆维森亲一些,为此我很嫉妒。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同样都那么爱她,可她明显地偏心骆维森。我就故意逗桃宝:“桃宝,妈妈和爸爸商量过了,想给你添一个小弟弟,你觉得好不好?”
她听了,瘪着嘴,“哇……”地一下就哭了,哭得很伤心。她的哭声,让我有犯罪感。我责怪自己,为什么要让女儿不高兴呢?哎!“好了,好了,桃宝,妈妈是逗你玩儿呢,妈妈就生你一个!”
桃宝一听,眼睛即刻变得亮晶晶的:“妈咪,我不是难过啊,我是高兴!桃宝太想有一个小弟弟了,小妹妹也一样!桃宝就可以当姐姐了!”她还
一脸的自豪。
我懵了。
桃宝真这样想?她才四岁,说话应该还不懂得拐弯抹角。见我信了,我发现淘宝的眼睛分明露出了一丝丝让人不易觉察的狡黠,这看的我心儿一抖。
直觉告诉我,预感提醒我。未来……我的人生一定不会寂寞,仅这个女儿,就足以让我的人生路精彩纷呈了繁花似锦了。
暮春一过,就是初夏了。
今年桃林结的桃子,比去年的还要多。送人,送了人也吃不完。空气中,四处弥漫的都是桃汁的甜蜜味道。我觉得腻,可桃宝觉得好闻。她常闭上眼睛,穿着白色的裙子,穿着粉色的鞋子,走到桃林边,模仿大人的模样,深深呼吸几下。
骆维森说,小孩子的味蕾和大人不一样。他宠女儿,宠到了骨髓里。
似乎,要个二胎也不是坏事。桃宝有个弟弟妹妹的,或许就不会那么顽皮,有个当姐姐的样子。不过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过了一段时间,姜豹从新疆回来了。令我诧异的是,他是一个人回来的,身边没有了那个脸蛋红红的格桑姑娘。
姜豹却是一脸的轻松。
“她回去了。”
“回去了?”
“嗯。”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发生什么。只是经过一次次旅行,她终于发现,我并不是最合适她的。她也不适应我这样漂泊的生活。所以,又回去了。”
我就叹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人与人相遇,都是缘分。缘来了,就聚在一起。缘散了,也就分开了。”
“姜豹,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