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安家村真的成了一个鬼村,除了我们几个人外,村里的人都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寒风在村庄里肆无忌惮的横行着,好像还不是很满意,对挡住它的房屋不断发起攻击,发出呜呜的怒吼。
在风中传来了悠扬的琴声,好像在诉说一个凄美的故事。琵琶声响起时,胡琴就成了陪衬,节奏也变得急促。然后又是一阵清脆的敲击声,叮叮当当的十分好听。
我们立即警惕起来,根据声音判断,这个声音来自戏台那里。老石说:“走过去看看。”
还没走到戏台,就听见有人唱戏:“隐隐天涯,剩水残山五六搭,萧萧林下,坏垣破屋两三家。燕山远树雾昏花,易河衰柳风潇洒。陈后主遭杀伐,岂能怨玉树hou庭花。”
从最后两句歌词来看,这个唱戏的仿佛是在抱怨。意思是说一个国家的灭亡,怎么能把责任全部都推给唱戏的人。从前面歌词中提到的燕山易水来看,应该是发生在古时燕国的事情。
我们到了戏台,看见一个人全身戏服正在唱戏,他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对我们的到来根本不予理睬。戏台边上有四个人在伴奏,两把胡琴,一个琵琶,还有一个人面前摆着七八个碟子,手里拿着筷子一样的东西在敲击。
老石说:“妖孽,死期已致,还有心情唱戏。”
那个戏子并不回答,一挥长袖,一股阴冷之气袭来,还夹杂着一丝异香。通融法师大喊一声,双掌击出,将那股阴气击散。
“哪里来的臭和尚,敢打扰本宫的雅兴。”
通融法师说:“洒家面前不死无名之鬼,你且报上名来。”
“哼!我曾担任大唐宁乡侯,镇南将军。承蒙皇帝圣恩,赐国姓李,安丰是也。你这不知好歹的和尚,居然敢来我这里放肆。”
我说:“大唐都灭亡了一千多年了,你还拿着老黄历来显摆,真是好笑。再说李存勖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还要暗地里追随刘守光,还迷信扈利教。真是放着正道不走,偏要走邪路。你自己看看你的行为,给你的子孙带去是什么?”
安丰瞥了我一眼,“你个毛孩儿,知道什么。刘家世代对我有恩,我当然要报答他们。扈利上主法力无边,仁心宅厚,自然要追随。你们佛道二教,自诩正派名门,不过是欺骗世人而已。你们不也是依附于各朝的皇帝而存在吗?”
通融法师说:“你这个冥顽不灵的家伙,枉自活了千年。真不知道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你做了些什么。看来你也就是在这个安家村里窝着,活再久不过是个井底之蛙。你又怎么能领会的到佛法的精深,道法之玄妙。”
“废话少说,我现在就来领教你的佛力。”顿时琴声,琵琶声,敲击声同时响起,虽然只有四种乐器在演奏,可是就像听交响乐一样,在我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通融法师跃上戏台,舞动双刀和安丰打在一起。安丰刚刚还是旦角的装扮,突然间就变成了武生的打扮,手里一杆花枪抖动的如出水的蛟龙。看来这一千多年的修炼,思想上没有什么进步,法力和武功还是有很大的长进。
学清师傅见通融法师落在下风,大喊一声:“大师,我来助你。”一个箭步跳上戏台,手持铜钱剑加入战团。安丰真的是很厉害,将花枪使得滴水不漏,迅速将通融法师和学清裹入枪影之中。
老石对我说:“小秦,我们也别看着,咱们过去把那几个乐师解决了。”
我们刚想跳上戏台,那几个乐师倒先冲我们来了。他们在半空中各据一角,组成阵型,一道道寒冰之气向我们袭来。我赶紧掏出兽爪,兽爪则盯住一个演奏胡琴的乐师攻击。
兽爪有好几次都差点抓到那个乐师,但是那个乐师极其灵活,几次都化险为夷躲过了。
正在我们分成两拨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那个狡诈的出云出现了。
在我们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他瞅准机会偷偷的从后面偷袭我。我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场从我的后背砸来,我想跳起躲闪,可是一个抱着琵琶的乐师正用琵琶砸我的脑袋。
我想既然已经躲不了,那就干脆拼了。我纵身跃起,躲开后背的袭击,脑袋闪开琵琶的击打,但是左肩还是被琵琶击中。由于我事先已经报定了拼命的决心,所以我将全身真炁运至左肩,与琵琶来了个硬碰硬。
结果是琵琶和我的肩在对碰中都震碎了。我的右手的具有法力的桃木剑,也从下至上的插入这个乐师的小腹。兽爪听到我的惨叫,也飞过来抓住了这个乐师的咽喉,一使劲,卡巴一声,捏断了脖子。
这个乐师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次他再也没机会弹起他演奏了多年的琵琶了。而我从半空中跌落在地,左肩已经完全不能动弹,还感觉一股寒气布满全身。我赶紧坐下,运功抵御这股寒气。
老石在四个乐师阵法被破之时,迅速甩出几只天玄针,将一个手持胡琴的乐师击毙。蒋斌的父亲同样也干掉了一个专门敲击的乐师,但是他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因为他被出云的法器击中,眼看越来越模糊,渐行消散。
蒋斌的父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