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唐妍满脸畏惧的望着梁辰,随之呆呆的问了一声:“梁辰,什么,什么是七绝阴炽局?”
“七绝者,为相、衰、休、囚、死、墓、绝,山管人丁水管财,而此局为凝聚恶阴之局,完全将此地的山势封死,生气不得入,死气不得出,这样下去,你们唐家必然会丁财两失。而阴炽局会有七个阶段的征兆出现,第一个征兆为相,相者,表象也。”
梁辰说到这里,微微扭头看了唐妍一眼,紧接着又说:“也就是说,第一种征兆已经出现,你父亲唐老爷子病危,而唐氏集团接连祸事不断,这种现象,很是不妙。如果出现第二种征兆,便是衰,人气、财气,均会逐渐受损,而且无可挽回。衰之后便是休,休者,无力回天也。紧追其后,便是囚,若是到了这一步,一切都晚了,如人蹲大狱,求生不能,而到了死这一步……”
“我,我们唐家的家运,还能支撑多久?”
唐妍颤声问道。
梁辰迟疑了一下,不禁摇头轻叹:“这个真不好说,每一个阶段,或许日,也或许能支撑七八日,若是走到最后一个字,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唐家必亡!”
“那怎么办?梁辰,你要救救我们唐家!”
唐妍颤抖着手,紧紧抓住梁辰的手,梁辰微微惊愕,只觉得唐妍的手,此刻竟是冰凉之极,而且她浑身似乎都在颤抖。
梁辰温和的安慰道:“不要怕,有我在,你们唐家不会有事!”
“呜呜呜……”
突然,唐妍再也止不住泪水,扑进梁辰的怀中,便是放声大哭起来。梁辰微微睁大双眼,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拍拍唐妍的香肩安慰安慰她,可手扬在半空许久,又缓缓放了下去,任由唐妍在自己的怀中放肆的哭泣。
顺势扫了四周一圈,梁辰微微皱起眉头,当即轻声安慰道:“我们先回去,这七绝阴炽局非同小可,而且,对方既然敢这般布局,我们决不可掉以轻心,走!”说罢,梁辰搀扶着唐妍,一步步向山下走去,而他的一双眼眸,则是紧紧盯着四面八方,来回的踅摸,最终,二人消失在半山腰祖坟地上。
直到梁辰与唐妍逐渐走到山脚下,唐家的祖坟地跟前,缓步从阴暗的角落中,走出了一道身影。
一个四十多岁的枯瘦男子,身穿一袭灰色的中山装,寸发,剑眉星目,五官轮廓分明,周身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抹神采奕奕的气质,此人手中托着罗盘,静静的看着那辆黑色途观远离了武王山,方才回过头,看向那诡异的祖坟地。
许久后,枯瘦男子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三个小时后,大皇宫。
王炳坤与杨心川东倒西歪的各自躺在一处沙发上,而他们面前的茶几上,则是摆放着三个红酒空瓶。杨心川手中提着一个空酒杯,斜躺在沙发上摇摇晃晃,而这边王炳坤则是倒提着酒杯杯座,时不时的念叨一声:“再来喝!再喝两……两杯老子也不会醉!想当年……想当年……”
说着说着,王炳坤似乎忘记想当年都干了什么,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叨什么,俨然是大醉之态。
而这边,杨心川突然咧嘴笑了起来,微微睁开朦胧的醉眼说:“想当年……想当年我在岳麓山庄一手遮天,就连……就连张景玄那个老东西都要听我的,可惜啊……物是人非,却是被一个刚出道的毛头小子顶替了本该属于我的位置,我好恨!我好恨啊……”
“张景玄不足虑……他有个十岁的孩子在我手上,我让他往东他不敢……不敢往西,哈哈哈……”
王炳坤突然将张景玄的秘密吐露了出来。
闻言,杨心川突然睁开双眼,惊愕的盯着酩酊大醉的王炳坤,迟疑了半天之后,杨心川才喃喃自语:“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且传言并没有假,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我一直以为王炳坤要挟张老是故弄玄虚,现在看来,张老之死,的确是……”想了想,杨心川沉声问了一句“张老的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张景玄!是张景玄!不要再尊称他为张老,他背叛了我,我以往是那么的尊敬他,给了他想要的一切!可他还是背叛了我,现在我不敬他,我要让他永世翻不了身!”
王炳坤躺在沙发上不停的大喊大叫,随之:“他的孩子……哈哈哈……他的孩子被我藏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任凭谁也不可能找到,梁辰自以为聪明,可惜他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找不到张景玄的孩子了,哈哈哈……”
杨心川急忙还想问点什么,却是戛然而止,只因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的枯瘦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面前,静静的看着他。杨心川猛地抬头和对方对视了一眼,只见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场之强大,仅一眼,便是让杨心川败下阵来。霎时间,杨心川慌忙装醉,迷迷糊糊的问:“这是谁啊?是人是鬼?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而且,相信杨先生的酒意,也已经醒了吧?”
枯瘦男子冷笑一声,淡淡的向杨心川说:“杨先生放心,你的心思,我没有兴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