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赫似笑非笑的看着容琛,完全没有说出来骨灰在哪里的意思。不仅仅是没有这个意思,甚至是他的眉眼间都是嘲讽之意。
似乎,在他的眼里,容琛注定失败。
似乎,此时的容琛,狂躁的几乎没有理智的容琛,是他希望看到的,可笑的,无望的。
他想要掌控的人,没有人可以轻易的脱离他的掌控。
容琛的面容狠戾,抓着轩辕赫衣领的手一点一点的攥紧,甚至把轩辕赫整个人都提起来了,脱离轮椅,让轩辕赫无力的挂在他的手臂上。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轩辕赫眯着的眼睛,看着他发红的脸色,有些喘不开的模样,心里有巨大的怒火在翻滚咆哮,恨不能此刻就把轩辕赫化为灰烬。
“我的母亲呢?”他似乎是从南极的冰川带来的这句话,森冷的,带着浓郁的恨意和莫名的焦躁。
“自然,在它应该在的地方。”轩辕赫即便被容琛狼狈的拖着,依旧没有服软,他在笃定,容琛此时是不可能杀了他的。
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容琛自然也是不愿意退缩的,所以两个人就成了僵持的姿势,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要将轩辕赫碎尸万段。
他的母亲虽然贫穷,但是他生命最初的十多年,一直过的平安康乐,母子两个人相依为命,倒也是平和的好日子。
如果没有轩辕赫,他的母亲会安然终老,他会平安顺遂的长大,娶妻生子。可是没有如果,他甚至不想去想那些在垃圾桶里找食物的日子,甚至不敢想,母亲死后,他守着母亲的尸体,没有办法安葬的绝望,他在生死线上挣扎,还要面临轩辕傲天的追杀。
一切都是因为轩辕赫,母亲死的屈辱,他过的绝望。
然后是唯一的阳光,白素莲。依旧被剥夺,轩辕赫不允许他有一点点人的情感,亲情会成为人的软肋,爱情也是一样。
轩辕赫感觉是为了容琛好,想要容琛感恩戴德。容琛却是感觉,那么些年,轩辕赫把他的生活弄成了鲜血淋漓的模样,想着就疼。
轩辕赫更加不愿意退让,他错误的将容琛从烟城弄回来,就是给自己添堵。仔细想想,容琛这样骄傲的性子,这样的嫉恨他,怎么可能舍下脸面来求他去对付秦家,一切不过是容琛的一个计谋而已。
他处心积虑的来到京城,进入轩辕集团,就是为了让这一切在他的手里毁去。无疑,容琛的计谋是奏效的。以前还有顾相思可以钳制容琛,如今顾相思已经离开了,就是不离开,顾相思还有大用,是他最后的一张底牌,所以顾相思不能动。
那么现在,容琛的母亲,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就要发挥她最后的余热,用来钳制容琛刚刚好,所以,他不会松口,绝对不会。
他也笃定,容琛不会杀了他,尽管刚刚他已经杀了一个,但是他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那些人是见不得光的,他不是。
屋子里重新陷入了静默,浓烈的血腥味,熏得人几乎要晕过去。几个黑衣人静默的站在那里看着轩辕赫和容琛对峙,没有轩辕赫的命令,他们什么都不会做。
但是心里,还是有兔死狐悲的感慨,毕竟死的人是他们的同伴,而且是比较有能力的一个。
“我的母亲呢?”容琛再次一字一顿的说道,神情狠戾,眼睛里的红色慢慢退去,黝黑的眼睛就像是一口透着凉气的深井,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只是看着的时候,感觉特别的渗人。
至少此时的轩辕赫,心里就冒出这样的凉意。容琛绝对是一头迅猛的豹子,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迅猛的出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撕裂你的咽喉。
“容琛,做好你该做的事情,把轩辕集团重新拉起来,你的母亲我自然会让他入土为安,否则,你就再也见不到她,就让她为我陪葬吧!”轩辕赫艰难的说道,脖子被衣服勒的有些紧,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脸色青青紫紫的就非常的不好看。
容琛听到这里,倒是面容变得平静了,他的嘴角勾着嘲讽的笑容,手里的衣领毫无预警的一松。
轩辕赫没有防备,径直跌坐向轮椅,但是轮椅的轮子后退,他就异常狼狈的滚落在地上,就瘫坐在容琛的脚下,感觉自己的一身老骨头都要摔的散架了。但是多余的事情,他也没有力气去做,只能剧烈的喘息。
容琛从桌子上抽出湿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眼睛专注的看着自己的手,根本就没有看轩辕赫,就连语气也冷的轻飘飘的:“我的母亲给你陪葬,你也配?”这反问里带着深深的嘲讽和鄙视。
“让她给我陪葬,让你帮着轩辕集团,那都是你们的荣幸,不然凭借你们的身份,这辈子也别想攀上轩辕家,也别想看到这样的荣华富贵。”轩辕赫一双老眼里都是精光,显然对于容琛母亲的身份,他从来都没有看得上。对于他来说,那些小家小户的女人,玩玩也就罢了。对于事业没有帮助,也就么有存在的必要了。
“轩辕赫,呵呵……”轩辕家是怎么样的臭名昭著,难道轩辕赫不知道吗,怎么就还有脸去说呢。
容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