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抽血的屋子里出来,楚天感觉自己有些晕乎乎的,好像天地都在旋转一般。
“抽很多吗,你的脸色不太好。”楚铮快走几步扶着楚天,让他坐在椅子上,现在这个时候,时间就是生命,调血会来不及,只是可恨自己的血型不合适。
“没有多少,今天有点紧张。”楚天看着楚铮,神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妈是b型血,很大众的血型,没有想到会缺少。”楚铮叹口气说道,对于东方雪其实是没有多少情意,但是多年夫妻,该有的责任和义务还是要有的。
有时候,楚铮想,东方雪要是不作倒是好日子,只是有他的原因在,所以也怨不得东方雪。这样一隐忍就是二十多年,一切都好像是昨天,只是头上的发丝已经开始泛白了。
楚天嗯了一声,似乎非常疲倦的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那个抽血的护士,拿着血袋匆匆走来,眼神复杂的看了楚天一眼,然后进了手术室。
那一眼楚铮没有看到,楚天看的清清楚楚,他的眼神骤然冷冽,连带神情也阴沉了几分。
“爸,妈这个样子,咱们还要跟容琛说那些事情吗?”楚天问楚铮,在生死面前,所有纠葛的过往,似乎都是小事情,不足为道。
纵使,东方雪有千百种不对,如今她生死未卜的躺在手术台上,楚天认为,容琛就不应该再计较,毕竟这件事和容琛也是有关系的不是吗?
“如果不说,你认为,容琛会善罢甘休。这件事说到底,也是你妈自己的责任居多。天儿,做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总是应该知道的。”楚铮叹口气,他是怕楚天也钻牛角尖,毕竟他们家对不住顾相思的多,如果容琛和东方雪一样呢,东方雪是今天受伤,还是不知不觉的死去?
楚天静默的坐了一会,良久才幽幽说道:“爸,如果我妈是你爱的人,现在你还能这样淡然吗?”
不管东方雪有什么错,终究东方雪是他的母亲,这么些年,虽然东方雪的控制欲强了一点,但是还是做到了一个母亲该做的。
今天这样的情况,他是为东方雪抱不平的,或者是他现在的思绪太乱,所以说话也就没有多考虑。
楚铮只是看了楚天一眼,没有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只是有些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着手术室亮着的灯,无语。
不是不知道东方雪伤的有多重,只是,他实在是没有脸去讨回所谓的公道。
如果一定要算,绑架顾相思怎么算,算计掉顾相思的孩子怎么算,派人杀顾相思又要怎么算?
楚天需要冷静,所以楚铮不打算说什么,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爸,和我说说当年的事情吧。”楚天坐在空旷的手术室门口,感觉自己骨子里都发冷,他想要知道很多,似乎知道很多就有安全感一般。
楚铮静默了一会,知道这个事情,无论是容琛还是楚天都不会放手的,楚天知道也好,至少以后有事情,他就能处理了。很多时候,他感觉自己也应该放手了。
“李诗诗和我是青梅竹马,自幼订婚的。我们的感情很好。”楚铮眼睛盯着手术室的等,慢悠悠的开始说道。
楚天安静的听着,心里的骚动,此刻终于平静下来,他现在在手术室的门口,空旷的地方,除了他们没有别人。悲伤的时刻,说的是一个忧伤的过往,很配。
“轩辕赫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来到轩辕家认祖归宗。我们去了,那个时候,只是感觉轩辕赫好相处,和我们很投缘,他留过洋,见识广博,语言风趣。我喜欢,可是诗诗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
“也是我傻,只顾着新奇,只顾着向往外面的世界,竟然没有发现,轩辕赫第一眼就注意到诗诗,动起了心思。”
楚天听到这里挑了挑眉,感觉和自己猜测也差不多,三个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不会有多大的出入。
“以后出门都是三人行,诗诗不乐意,我感觉多个朋友,没有什么不妥。后来听轩辕赫说外面的世界怎么怎么精彩,我就不顾诗诗反对,要去留学,让诗诗等我三年,回来就完婚,并且托付轩辕赫照顾诗诗。”
楚铮说道这里,似乎是万分的后悔,似乎是万分的悲伤,整个人都透着沉沉的死气,那种后悔太过明显,楚天想要不注意都不可能。
“可是这本来就是轩辕赫的计谋,就是为了支开我,接触诗诗。”说到这里,楚铮又停下来了,似乎有点说不下去,也像是难以启齿。
更加不想李诗诗多年之后还要让清白被人毁坏。但是楚天还在等着,他今天势必是要知道那一段过往。
“之后轩辕赫频频约诗诗出来,用我做借口。诗诗察觉了他的意图,就不愿意出门,在一次聚会上,诗诗被轩辕赫的人灌了酒,然后被轩辕赫给……”下面的额话,楚铮实在是说不下去。
“诗诗后来以死相逼,让轩辕赫不要再骚扰他,同时写信希望我早点回来。我回来了,知道诗诗的事情,感觉是我对不住诗诗,和轩辕赫决裂,和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