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在这个京城的某一处山间的别墅里,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女子安静的站在窗口,看着外名的大雨,屋子里没有开灯,她也似乎和外面的黑暗融成了一体。
房门被静悄悄的打开,一个中年的女子背着光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碗,因为是雨天,天色一片暗沉,屋子里不开灯的时候尤其的昏暗,就像是夜幕已经降临了一般。
“夫人,您该吃药了。”那个女子说话的声音格外的轻柔,甚至带着一些怜惜的情绪在里面。
那个女子幽幽的转过头,身体并没有动,甚至是没有说话。
“夫人,您要想开点。都会好的。”中年女子叹了一口气,透着无可奈何的味道。
女子终究是没有去接那碗药,语气缥缈,没有半点的生机:“倒了吧,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不能,夫人。”中年女子有些惊慌,想要说什么,似乎又不敢说,隐忍了很久,才走进女子的身边,用特别低的声音说道:“这个屋子里有监控。”如果不是她有一天偷偷看到那个人去检查,她都不知道,这里还是有监控的,装在卧室里的监控,那个人究竟是丧心病狂到了什么地步?
可惜的是,面前的女子逃不出去,也不敢逃,就只有忍受那些非人的折磨。
女子微微一愣,接着就笑了,那笑的声音是越来越大,笑声里是深深的嘲讽和悲凉,笑的满脸都是泪水,甚至整个人都在笑声里剧烈的颤抖,为了掌控她,他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就不知道他这个样子累不累?
“夫人……”中年女子端着碗站在那里,不知道能说什么,说什么才是安慰。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接过中年女子手里的药,一饮而尽,这些药总是苦不过她的心,既然他这么希望看着她吃,那么她就吃好了,只是是不是会让那个人如愿,就是她说了算了。
她把药碗递给中年女子,然后才冷声说:“屋子里都收拾了吧。”
中年女子没有出声,开了灯,暗夜里这屋子里的灯光也显得格外的清寒。
灯光下,屋子里的凌乱无从遁形,凌乱的床铺,地上到处扔着的破碎的衣衫,屋子里弥漫着暧昧的味道。
而窗口站着的女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的衣衫七零八落,并不是完好的,甚至有地方都能看到里面的肌肤,她就站在窗口,破碎的裙子下方,一双白皙的长腿在暗夜里格外的醒目,她好像就不知道寒冷一般。
而中年女子看到的则是她腿上留下来的鲜血:“夫人!”
她的脸色一白,惊呼出声。
屋子里凌乱,而且色泽昏暗,那鲜红的血,在夜晚的灯光下,衬着窗外的雨声,竟然让人感觉格外的诡异,诡异的让人心里弥漫出冰冷的恐惧。
女子回眸一笑:“不过是月事来了,大惊小怪什么。”
至于究竟是不是月事,只有她自己的心里清楚。
因为回眸,也终于让人能够看到,她红肿的嘴唇,有的地方竟然是被咬破了,有鲜血流淌,脸上,脖子上都是青青红红的痕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触目惊心。
就是被狠狠蹂躏的模样,中年女子的心像是被谁拧了一把,如果是她的闺女,她看到这个样子,只怕会拿着刀杀了那个始作俑者。
她红了眼眶,一句话都没有说,抓起一件厚实一点的睡衣就给女子裹上,在她的身前拢紧,那里一双棉拖鞋,蹲在地上给女子穿上,然后把空调打到最高的温度。
“夫人等着,我去放洗澡水,然后熬姜茶。您也不要久站,上次摔了的脚腕还没有好呢。”中年女子说着匆匆而去,多一句都不敢多说,但是她可以为她做的多一点。
女子没有说话,似乎不管是别人做什么,都没有办法温暖她的心,她的目光扫过异常凌乱的屋子,不用问都知道,屋子里是被彻底的搜查过了的,她的所有行李,她的所有东西都被搜罗走了,就像是要生生剥离她所以视之为希望的过往。
在那么蹂躏她之后,竟然还有心情找东西,竟然还能找的的这么仔细,她不得不赞叹。
她的眼眸里闪着幽幽的冷光,终究有一天,这一切都是会结束的吧,而那一天不会很远了,否则,他怎么会是这样焦头烂额的模样?
窗外是风声,是雨声,这样的夜,似乎轻易的就能淹没,就能洗刷所有的罪孽。女子又转过头看着窗外,似乎从黑沉沉的夜幕中看到了过往,她的嘴角甚至带着微笑,对于腿间流淌的鲜血,她根本就没有去处理。
他要她的心,可是他能禁锢的只有她的身体,她自己都已经没有心了,哪里能给她,就是有,也不会给他。
只要她在乎的人还都安好,那就够了。真的,就够了。
只是她还是会想,上次从楼梯上摔下去,怎么就没有一命呜呼呢,她做不来自杀这种事情,伤害的都是自己的亲人,那么意外可不可以呢?
女子又扭头看着屋子里,在屋子里装监控,是有多么的不放心,还是有其他的什么目的?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