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我啊？为什么停手了？叶空，你还是忘不了我吧？”

沙发上的女人妖艳一笑，仿佛早已料到叶空不会就这样杀了她。就好像笃定他这么多年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一样。

“你最好赶紧滚回京都去，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叶空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他内心有多克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真的怕下一秒忍不住就会动手杀了她，曾经的背叛在这一刻再次被放大，他怎么都不会忘掉当初遭受到的一切。

“我来，就没想活着回去。就算你不杀我，门外那个人，他可不会放过我。”

杨问是谁，呼吸一次都能影响整个京都的衍门君主，他再次看到背叛过自己的人，怎么可能放她一条生路？

叶空死死的握着拳头，杨问要杀人他绝不可能阻止，也阻止不了。可是这个女人……他犹豫了，可恨自己居然真的想放走她。

杨问在门外已经尽量走的老远，可是他的感官自动就注意这房内两人的谈话。其实如果叶空真的还爱着黎离，他不介意看在他的面子上饶她一命，只要她愿意出卖她的主子。

这么说可能不太仁义，不过，她不仁，他不义，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杨问的原则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这些年叶空为了他也牺牲了不少，这次从衍门跑出来也是冒着一定风险。因为叶空是他的兄弟，所以他愿意为了他放过黎离，本来当初的事黎离就只是个执行者，他要找的，是谋划者。

可是叶空并不知道杨问心里的想法，他对杨问的忠心毋庸置疑，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破坏了他们之间的信任。

就在这时，黎离又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算了，你不杀我就让杨问杀我好了。京都我是回不去了，主子知道我忘不了你，废了我半边武功，我回去也是个废物，在哪里都是死。”

她就是这样，最强说得轻巧，可心里却早已鲜血淋漓。

叶空愣在了原地，她武功被废了？而且被赶出了京都？也就是说，她不再效忠于那个女人了？

可是她的话也不能全信，女人的嘴骗人的鬼，这是他这么多年总结到的经验。没准还是对方派来的卧底呢，如果真的求杨问放了她，岂不是埋下一颗定时炸弹？

黎离见他呆滞在原地一动不动，就知道他在飞速计算她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于是凄然一笑，自嘲道：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来投靠你的？或者我是他们派过来的卧底？算了，我自己去找杨问。”

叶空没有阻止，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再见到她也不会有什么波澜，可是他现在的情绪已经很不对劲了。黎离遭遇的什么他并不知晓，可是她只说了被废武功就让他感觉到了心疼，他不敢说话，他怕自己再次沦陷进去。

房间门被打开，不是黎离，是杨问进来了。

“坐那。想死在我手里也得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都说了你是被废了武功的人，我怎么能杀一个废物呢？”

杨问挑了挑眉毛，好像根本就没打算杀了黎离。

“堂堂衍门君主，怎么也喜欢偷听别人讲话？”

“劳资乐意听就听，不乐意听就不听。你废话这么多，怪不得会被赶出来。”

“问哥……”叶空想说，她的话是真是假还需要考量，可是怎么杨问就这么笃定她一定被赶出来了呢？

杨问摆摆手示意叶空不要说话，继续对着黎离道：

“来，详细说一下你是怎么被赶出来的，说得我们俩相信了，你才能活。”

这才是杨问，站在高处俯视别人，别人的痛苦或者快乐，他都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的，不会真的就轻易相信。

黎离也不恼，能在杨问手底下得到一个活下来的机会，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傻子才会选择不说，她又不是傻子。于是，她朱唇微启，开始那段回忆。

“你们走后，门主……我可以叫她门主吧，改不了口了。”黎离俏皮的笑了笑，她对那个女人也算忠心，就算被赶出来也不愿改口。

“门就和司马阳秋在一起了，但是权力割据，各方势力都不服门主。司马阳秋也很少愿意出面去帮她，说是为了保存实力，毕竟你的衍门还在。”说着又抬眼看了看一旁的杨问。

此时的杨问一脸阴沉，这些年但凡是提到那两个人他就是这副表情，这也难怪，好兄弟和爱人联合起来背叛他，谁会轻易放下。

黎离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是门主的贴身师徒，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就好像当初她让我杀了叶空，我也没有犹豫，虽然失败了，这一点我不会否认，我确实背叛了你。”这句话是对叶空说的。

叶空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实在不愿意去回忆以前的事。

“行了，煽情的屁话少说，重点是你为什么被赶出来！”杨问终于忍不了了，这个女人在这儿装什么深情，当初背叛别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呢？

“因为我爱着叶空，门主一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