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抚掌笑道:“只要咱们查出南宫轩动了手脚,这欺君之罪他是逃不过了。”
“是啊,南宫轩在京城一日,太子身边便有了仰仗的羽翼,咱们就不能掉以轻心。”九皇子闷闷的说道。
他望向窗外出了一会儿神,想着越来越复杂的朝政局势,心里不免有些乱。
良久,他才低声问道:“上次让你负责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回禀殿下”,青樱也一样压低声音,即使是在自己的府邸里,他们一贯多疑,也担心隔墙有耳。
“上次你差我办的事,我已经办了一大半了,如今这京城里的很多地方,我都安插了咱们的眼线,包括皇宫里还有太子府那边……”
提到皇宫和太子府,青樱几乎是附身在九皇子耳边说道,声音几近不可耳闻。
几乎与此同时,她听到门外传来了细碎的响动。
九皇子和青樱交换了一个眼神,电石火光之间,两个人同时跃出门外,将门外的身影制服。
竟然是一个娇弱瘦小的女子。
“哼,总算是把你抓到了,说,你鬼鬼祟祟躲在门外偷听什么?”青樱厉声问道。
那女子是府里的下等女婢,平日里老实本分,也不爱出风头,倒是一直都没有疑心到她身上去。
此刻这女婢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殿下,青樱姑娘,请饶恕奴婢了,奴婢只是碰巧在外面路过,并没有要刻意偷听,并且这屋子如此严密,就算我偷听也偷听不到什么,再说院子里时刻都有卫兵巡逻,我怎会如此傻,站在门外显眼呢。”
九皇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女婢,不由笑了,可是笑声里透露着阴沉,让人更加不寒而栗。
少顷,他阴测测的笑道:“好一双伶牙俐齿啊,听上去说的杂乱无章,逻辑感却很强,我若是稍微放松,就被你说服,还真的以为冤枉你了呢。”
“殿下明察,奴婢真的冤枉啊,殿下!”那奴婢跪下身来,不住的磕头求饶。
即使是下等女婢,从未近身伺候过九皇子,这奴婢也知道九皇子的脾性乖戾,若是真的被他疑心,恐怕自己是难以活着走出这扇门了。
“殿下,纵使她是冤枉的,此人也留不的了,反正不过是个下等女婢,早已卖身给府邸,处死她也无人过问。”青樱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依旧面带微笑。
“恩,你说的有道理,既然这样,那么就拖出去吧,记得处理的干净些,我最讨厌那些打打杀杀的。”九皇子玩弄着腰带上的一块玉佩,连头都不抬。
青樱笑道:“殿下放心,我最近得了几瓶上好的毒药,正好用这丫头来试药的毒性,也算是她临死前为殿下尽忠,也不枉她这条贱命了。”
试药?女婢的面色一下子变得蜡黄。
早就听闻凡是犯了错误的奴婢家丁,下场都会很惨,经常是受尽折磨而死。
看来这试药便是折磨中的一种了。
女婢转身跪倒在青樱跟前,哭泣道:“青樱姐姐,求求你饶了我吧,我身子弱,拿我来试药终究试不成的,求求你发发慈悲吧。”
青樱斜睨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你且起来说话,犯不着为了一条命跪完这个跪那个,既然不想死,当初又为何要做这行呢?”
那女婢听了这话浑身颤抖,她知道青樱已经掌握了自己底细,再隐瞒下去徒劳无意,便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个空。
“殿下,青樱姐姐,我说,我全说。”
“好,说的合我心思了,我便放你一马。”九皇子歪着头,笑容看上去干净无害。
“殿下,我……我是奉了柳琴祭司的命令,平日里专门偷听殿下和青樱姐姐的对话,柳祭司说了,只要只有殿下和青樱姐姐二人的时候,我一定要设法盯住偷听谈话的内容,这是内院,戒备森严,我一个下等身份没法常来,今日是头一遭,真的,殿下,我绝对没有胡说……”
九皇子倒是依旧笑着:“是这样啊,那你今天有没有什么收获呢?说吧,都听到什么了?”
那女婢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听殿下提到神女,还提到驿馆,提到邪尊,其他的,我就没有听到了。”
九皇子听到这里面色大变,飞起一脚将那女婢踹到了墙角,倒是把青樱吓了一跳。
“叫人来拖出去处理了。”
“殿下,殿下饶命啊,你说过只要我全都交代,会饶我的。”那女婢受了重重的一脚,已经吐血,却兀自求饶。
青樱早就见惯了九皇子出尔反尔的行事作风,倒也不意外。
她只是奇怪为何九皇子会突然发这么大火,这女婢就算听到了什么,不是也没来得及告诉柳嘛。
几个暗卫闪身出来,将女婢悄无声息的拉出去了。
青樱递上茶,赔笑道:“殿下别生气了,为一个贱婢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哼,”九皇子连茶都没心情喝了:“她哪里是普通婢女,分明是柳琴特地安插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