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大张旗鼓入京?”南宫轩问道。
南杉一脸茫然:“这正是我不解的地方,高调行事,不像主子一贯的作风。”
南宫轩说道:“颜墨一旦入京,势必会触动很多人的利益,这些人都会想办法在半路截杀她,如果我们悄无声息入京,那些人也一样可以悄无声息在路上动手,到时候恐怕我们死在半路都无人知晓,但是我打出南宫府的旗号,对外大肆宣传我是奉了皇上命令护送神女入宫,如此一来,那些人即便想动手,也会顾忌皇上的名号。”
南杉点了点头,不错,如今京城局势复杂,想对颜墨动手的人,少说也有好几拨力量。
但这些力量的共通之处,就是他们都和朝堂有瓜葛,自然忌惮皇上的名号。
南宫轩打出圣旨旗号,便足以让那些心怀叵测之人收手,也就可以一路平安无事入京。
柳琴虽然暂时按捺不发,但到底心里烦闷,不住的在思虑着颜墨要入京的事情。
她好不容易才获得了皇帝的信任,如今颜墨的出现,会打乱她所有的计划。
她在屋子里踱步,眉头紧紧皱起,脑子里做着复杂的思想斗争。
心腹见柳琴不住的走来走去,知道她在为颜墨的事情烦心,便凑上前去献策。
“祭司大人,依小人之见,如果颜墨真的进了皇宫见了皇上,以她神女的身份,皇上肯定会被她迷惑,到时候咱们就更难行事了,还是早日除掉她的好,恳请祭司大人就不要再犹豫了。”
柳琴停下脚步,心内已然被那心腹说动,可是她怕自己不是南宫轩的对手,再说听探子来报,连幻夜都一起随行,这南宫轩和幻夜加在一起堪称是天下无敌,柳琴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是如果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颜墨入宫,柳琴着实不甘心。
颜墨贵为神女,手里有莫言亲赐的玉佩不说,就单单是她头顶上的那个神女光环,就足以将那昏庸的老皇帝迷惑住。
再说,万一颜墨真的有点什么本事,怂恿老皇帝听她的话,那柳琴多年来的苦心经营岂不是全部付之东流?
她眉头皱的更深,蹙眉说道:“你说,那颜墨到底什么来头,为何她会突然从天上掉到祭台上?怕不是真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吧?”
心腹本来心里对颜墨也十分狐疑,但是她历来会揣测柳琴的心思,自然知道柳琴喜欢听什么话。
她转了转心神,嘻嘻笑道:“祭司大人不用忧心,依我看,颜墨不过是学了些个把戏杂耍,没有什么真才实学,更别说是神女了,那日她之所以从天上掉在祭台上,不过是使了个障眼法罢了。”
柳琴依旧半信半疑,那日颜墨从天而降,不是她一个人看到,而是所有人都亲眼目睹。
若是说有什么障眼法,可以骗过那么多双眼睛,也未免太神奇了吧。
她脸上阴晴不定:“你说是障眼法,可是我也算行走江湖多年,从未见到过这样的障眼法,并且她一个年轻女子,又是从何处学到的这种把戏?我可是听人说过,像这种杂耍绝学,可都是传男不传女。”
心腹想了一想,说道:“这种障眼法源自何方我倒不清楚,但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些奇人异术也是有可能的,我听说上古时期曾经有个楚国,国中有人擅长幻术,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也可以让人幻视幻听。”
“幻视幻听?”柳琴一听来了兴致,她还是头一次听说。
心腹见柳琴感兴趣,赶紧卖力的说道:“这幻术虽然稀奇,但是也有据可查,古书上就曾经有过记载。”
“哦?”柳琴一挑眉毛:“那你赶紧给我讲讲。”
心腹点了点头,清清嗓子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传说以前在楚国有一个家族擅长幻术,他们一脉人丁稀薄,便仗着这幻术游走江湖,赚取些银两度日。
这日,街上来了一老一少,老的呢约莫七八十岁的年纪,小的呢却只有七八岁的光景。
这两个人在街头站定,这老头就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破锣鼓,叮叮当当的敲了起来。
大伙儿听见动静,都好奇赶过来看热闹。
那老头见人群簇拥了过来,将他二人围成了一个圈,便开口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我爷孙两个人是要走远路去投亲,不想半路上行囊被偷走,连路费盘缠都没有了,路过贵宝地,给大伙儿表演一个杂耍,逗大家一乐,父老乡亲们要是看的高兴,随便赏给我们几文钱就好。”
人群里大家都三三两两的议论,每个人都很好奇。
老头年事已高,小孩看上去又瘦弱不堪,这两个人能演出什么把戏呢?
要知道但凡是卖艺挣钱的,都是些壮汉,会些胸口碎大石之类的绝活呢。
正当大伙儿议论纷纷的时候,老头已经开始了他的表演。
“好孙儿啊。”老头坐在一把破椅子上大声喊道。
“爷爷,孙儿在此。”那小孩十分机灵的蹦跳到老头膝下。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