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晏晏和球球睡在一起,作为最能说话的两个小姐妹,对于球球这几天的沉寂,晏晏自然觉察出了些异样。
晏晏把球球揽在怀里,下巴顶在球球的脑袋上,开口:“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球球扭扭捏捏不知道该怎么说,或是该不该说。
“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公猫不好意思开口啊。”
球球此时是正经的,她本以为晏晏也是正经的……
“自从天宫回来以后你就这样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我下凡忘记带你你不开心了?”晏晏问道:“对不起嘛,我……”
话说到一半被球球小声打断:“要是临涣……”
“别提他行么,我好不容易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的。”
球球本想放弃,可是不忍心还是问了一句:“你恨他吗?”
“我也不知道。”晏晏陈恳地回答。
“那若是有天他死了,再也不会出现了,你会开心吗?”球球试探性地开口。
却让晏晏陷入了沉思,想了好一会儿,她反问道:“你说呢。”
晏晏本来想说,当然会伤心啊,毕竟那是自己曾那么深爱过的男人,如果他死了,晏晏也不知道会用什么情绪面对。
可她终究没有说出口,因为理智告诉她不应该那样想,临涣那样的人,活该没人爱。
就像球球最终也没说出心里想说的话,因为她觉得,或许没了临涣的爱,晏晏能活的更加轻松一些吧。
每个人都被自己想看见的一面蒙蔽了双眼,丢失了找到真相的机会。
所以世人才会活得这么累。
果真不过莫纷飞所料,不出三日,九尾狐便在一个深夜,披着暗黑色的披风,出现在了长安殿内。
那时候晏晏还睡得很香,猛然被人摇醒,而且一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脸色煞白,身子和夜色融为一体的九尾狐,吓了个大跳。
“鬼啊!”晏晏惊慌失措地叫喊声惊醒了班陆离和莫纷飞。
九尾狐一只手捂着晏晏的最,另一只手把头上的帽子摘掉,细长的手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嘘”的表情。
“是你?”晏晏起身,莫纷飞和班陆离也都走了过来。
“怎么,想通了?”班陆离跳到晏晏身边,坐在她的床上,趁机钻进她的被窝。
“唔——好暖。”
九尾狐懒得理会这个永远不正经的家伙,转身看向莫纷飞,一辆冷峻地问道:“你说的合作,怎么个合作法?”
莫纷飞挑眉轻笑:“你带我们去看药火所在的地方,然后毁了那个锦囊。”
“我把药火的秘密告诉了你们,你们难道不会盗走药火,毁了我们王城的命脉吗?”九尾狐不屑地开口:“你别用哄小孩儿那招哄骗我。”
她现在完全以“我们王城”自居,看上去真的和欧阳若空难以分来了啊。
“除了这个,你别无选择。”莫纷飞平静地回答:“是我们比较可信,还是饮祭比较可信,你自己掂量着考虑考虑吧。”
九尾狐无可奈何地叹气:“我带你们去。”
而后又补充道:“但是,你们如何保证王城安全。”
“你以为谁都给你一样没心没肺啊。”晏晏按捺不住,开口说道。
“我们想知道药火的位置,不过就是担心终有一日饮祭发现了他的位置时,我们能及时知晓罢了。”
九尾狐似信非信,只是眼下除了这个办法,也没有其他的了。
即刻出发。
九尾狐就这样和晏晏他们上路了,往承欢殿后面的假山走去,球球一蹦一跳跟在后面的时候,引起了九尾狐的疑心。
她转过头看见那只叛变的白猫重新长出了手臂,眼里满是警惕。
“她能背叛饮祭,就能背叛你们。”
晏晏挡在球球身前:“她不会的,我们相信她。”
“哼,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你怎么知道她不会。”九尾狐不屑地说道。
“球球和饮祭呆的不快乐,所以才愿意跟随我们,就像你跟着饮祭不快乐,不也和我们合作了么。”晏晏回答的倒是有理有据。
九尾狐仍冷着一张脸:“我和你们合作不过是为了王城的将来,不为别的。”
她就是这样冷冰冰,永远不明白人世间的感情有多么重要。
欧阳若空是她迈出的第一步,也或许是最后一步。
到了那口井的外面,九尾狐指了指井口,就在底下。
莫纷飞有些怀疑,但是班陆离却冲他自信地点了点头,毕竟他上次饮祭来过这里了。
其实九尾狐不必借此陷阱杀死他们,毕竟凭九尾狐的能力,杀了他们四个还不足挂齿,只是她考虑了莫纷飞的话后,明白,现如今她还不适合与他们为敌,毕竟能制衡饮祭的,也只有临涣而已了。
九尾狐懒得理会莫纷飞的怀疑,她先一步跳了进去,见她跳了进去,九尾狐也抱着球球进去,晏晏抱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