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看奏折的时候要常常起身动一动,你瞧你,肩膀都硬成什么样子了。”九尾狐站在欧阳若空的身后,替他按摩着肩膀。
欧阳若空反手握上九尾狐的手背:“朕知道爱妃最疼我了。”
九尾狐一个转身就躺在了欧阳若空的怀里,偷偷昂头轻了下他的脸颊,一副小计策得逞的模样。
欧阳若空也不甘示弱,他把怀里的九尾狐死死抱着不让她乱跑,而后嘴唇猛烈地凑上去,在她的脸颊,脖颈,锁骨,身子上到处乱吻,嘴里还甜蜜地咒骂着:“你个小顽皮。”
莫纷飞发誓她此生都没有过这么尴尬的时候。
她此时正站在玉狐殿的门口,本想着能不能听到有用的信息,却没想到发现了一对比晏晏和临涣还能秀恩爱的夫妻。
“啊呀,殿下你好坏。”从屋子里时不时传来的娇喘来看,他们差不多已经上床了,莫纷飞正纠结着要不要继续听下去,忽然就听见九尾狐焦急地喊声。
“殿下你怎么了?”
屋子里面被来和自己爱妃玩的正开心的欧阳若空,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手抵在唇上仍是一直不住地咳嗽,九尾狐从欧阳若空的身边做起来,看见他帕子上鲜红的血迹。
“臣妾给你宣太医!”九尾狐随便批了个衣衫就急匆匆地闯出门去,歹着一个小太监就赶紧吼他:“快去给我把太医寻来!快去!”
被以前温柔的九妃这样怒吼,小太监吓得面色惨白,呆滞了好一会儿才慌忙点头:“好的好的,小的这就去。”
而后九尾狐便慌忙走回玉狐殿,坐在欧阳若空的身边,见他面色惨白,一脸的伤心。
“傻姑娘。”欧阳若空强撑着起身,揉了揉九尾狐的碎发,安慰道:“不过是呕了些血,没什么大事的。”
九尾狐挤出一抹笑容,却难看的要死。
“殿下你快躺好,太医马上就来了。”
从门外面弄到转角的墙壁后面的莫纷飞,此时探出来半个脑袋,冷笑一声不禁感慨着,这九尾狐还真是装的极像啊,若不是她日日吸食欧阳若空的元气,他能衰败的这么快?现在一副焦急万分的模样,倒是个演戏的好手。
观察到此,估计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莫纷飞转身便离去,走到玉狐殿的后院时,空旷无人忽然脚边出现了一只老鼠,他把啃剩下的玉米棒子丢在自己脚边,而后便跑掉了。
莫纷飞捡起脚边的玉米棒子,中间是被掏空的,里面塞了一张纸条,莫纷飞四下望了望,没有人,便把纸条拿出来读完。
上面工工整整写着:“计划有变,小王子非人,先观察情况,切勿打草惊蛇。”
“非人”两个字让莫纷飞愣了愣,随即便赶紧将纸条化为灰烬,她望着小老鼠逃走的方向笑了笑,这球球什么时候竟鼓起勇气和老鼠做成了好伙伴?
玉狐殿里的九尾狐还被人王的忽然呕血弄得焦头烂额,她此生见过很过人流血,也让很多人流过血,可是欧阳若空是她的人,暂时,她还不允许他流血。
这不是绕口令,是九尾狐这个千年来从未感受过爱的女人,第一次有这种奇怪的感受。
不过,这却仍旧改不来她变态的本性。
太医将看病的工具收好,在九尾狐面前深深作揖,而后答道:“娘娘放心,殿下只是积劳成疾才会呕血,并无大碍。”
听到这话九尾狐就放心了,但太医支支吾吾似有什么还想要说的话。
“恕老臣之言,殿下的身子本就不好,这么年轻就呕血实在不是什么好的征兆,望娘娘今后多督促陛下休息,莫要为了国事将自己的身子搭进去啊。”
九尾狐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她独自一人坐在欧阳若空的床边,见他慢慢睁开眼睛冲自己微笑,心里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朕就说朕不会有事的吧。”欧阳若空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握住九尾狐的手,满脸的歉意道:“让爱妃担心,是朕的不对。”
“陛下这是说什么话。”九尾狐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丹色的香囊,放在欧阳若空的枕边,而后开口:“这是臣妾的祖传下来的香囊,放在身上能强身健体,还能保佑人长命百岁,它跟着臣妾许多年,现在赠与殿下,还希望殿下不要嫌弃。”
欧阳若空微微侧身将香囊窝在手上:“爱妃的一片心意朕定会好好珍藏。”而后他将香囊放在鼻尖闻了闻,各式各样的花香草香扑鼻而来,欧阳若空忽然便觉得困了,他的手摊在床边,香囊滚落到地上,便沉沉睡去。
九尾狐只是冷静地将香囊捡起来,重新塞回到欧阳若空的枕头下面,笑了笑:“好好睡吧。”
而后便抬脚走出来宫门。
莫纷飞正在外面等着嘲笑她。
“呦呵,没看出来我们九贵妃,还有这么柔情似水的一面呢?”莫纷飞特别把九贵妃三个字说的加重了音量。
九尾狐才懒得搭理莫纷飞的阴阳怪气,绕过她就准备离开。
莫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