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本来想骂的更厉害的，就是担心这家伙要是一发火，不把魂魄还给晏晏了那怎么办，所以这一番话，已经是球球努力压制之后的怒火了。

“我……”雪莹抱歉地垂眸，其实理由她方才打斗的时候就已经给临涣解释过了，因为她也不知道鬼长苏偷走了雪域的雪莲，否则她是有信心和鬼长苏拼搏一番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一切的发生，她也没能料到。现在如何解释也没用了，只有道歉来的最实在。

“真的对不起你们，白白让你们掺和进来，对不起。”

身为一个神族的首领，能这样低声下去的和一群妖精外加一个神仙道歉，足够显示她的诚意。

“真的很谢谢你们，你们让我千年来的心愿终于达成，我想我终于可以离开，去一个能庇佑我的种族和我的族民的地方，谢谢你们。”说着雪莹竟然真的跪了下去，跪在临涣和晏晏的面前，在她下跪额那一瞬间，从头顶冒出汩汩白烟直接流入到晏晏的体内，源源不断，知道雪莹的身子完全倒了下去，晏晏也揉着眼睛醒了过来。

“晏晏！”在她身边的三个人惊喜地开口看着晏晏，开心的不得了：“你醒了？”

晏晏迷茫地点了点头，看见罪恶谷一副破败不堪的景象，看着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大蝎子，终是反应过来。

而后准备张口问些什么，忽然看见面前地上躺着的雪莹，她跪在她身边扶她起来，眼里写满了心疼。

“晏晏，不必伤心，这是她该有的结局。”临涣略显虚弱的语气从身后传来，可是晏晏依旧是那副模样，那副表情，很长时间才重新开口，语气有些沙哑，有些难过。

“我刚才昏迷的时候，看见了很多年前的雪域，和很多年前的雪莹。”

“你梦到什么了？”莫纷飞开口问道。

“我梦见一场很美的梦。”

晏晏缓缓开口，她的身子倒映在一旁的血浆中，眼眸温顺，平静，没有波澜。

“雪莹是雪族的第三任族长，也是最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哪一个，几位长老都说她的出生会给雪族带来更辉煌的发展，于是不顾族民反对便立她为了族长。”晏晏顿了顿，像是回忆起很久远的事情：“梦里的我和雪莹坐在一个很就干净的台阶上，下面是茫茫雪域和大山，她看上去很年轻，素色长袍，头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腰间，没有束任何的发饰，只在脑后梳了一个小髻，清新脱俗，美丽极了。”

晏晏看着怀里正急速变老的雪莹，不忍心地用手抚上她的脸，淡淡地：“那年她才刚满十八岁，就要担任雪族的族长，收到了极大的压力和谩骂，可她知道她不能退缩，她爱雪族，一定会躺雪族有个更好的发展，我还记得。”晏晏笑了笑：“她特别爱美。”

晏晏说的故事不像是刚才那一恍惚的功夫在梦里看见的，更现实自己亲身经历而来的，她和雪莹就像是相识很多年的老朋友，她们一样为现实困扰，一样年纪轻轻就要遭受不该遭受的事情，一样可爱，一样爱笑。

晏晏恍惚觉得，雪莹就像是另一个自己似得。

“后来呢？”球球有些迫不及待。

“后来，她成了族长，我看见她踏上天阶的时候很远的地方，悄悄闪过一个人影，我抱着好奇跑过去跟着他，却发现是一个男生，看起来年纪和雪莹不一样，长得也和雪莹极其相似，我坐在他身边，问他，大家都在祭拜新的族长，你为什么一人躲在这里，不过去呢？”

晏晏说道这里顿了顿，她看见雪莹的头发也开始花白了，眼睛深深地陷了进去，没有之前和晏晏在一起是俏皮可爱的模样了，晏晏怕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