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用了。
沈文海可不觉得有什么愧疚的。反正齐思的心思大家都知道,她和林子妃水火不容也是事实,计划最开始的实施者也是齐思……他不过是抓紧时机推了一把而已。
刚才说的那番话,也有七八成是真的。
唯一可惜的是——顾砚哲和林子妃实在是太命大了,这样都能从树林里出来。
枉费了他的一番布局。
最最可恨的是柳絮楠,她掺合个什么劲儿啊?没看见顾砚哲根本没把她这个未婚妻放在眼里,和外面的小妖精眉来眼去的么?
这么积极主动的跑去救人,柳絮楠不会是以为顾砚哲能就此看重她几分吧?
所以说啊,女人就是天真!有女人掺合的事情,九成九成不了事。
事已至此,不可挽回!可每每想起来自己曾经距离目标如此接近,最终却功亏一篑,沈文海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椎胸顿足。
顾老爷子定定看了沈文海好一会儿。沈文海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已经透过一双眼睛反应了出来。
“好!”顾老爷子笑笑,点头。“看来你是不打算抓住我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了!……来人,把他给我按跪在这些碎瓷片上!”
“是!”佣人们昂首挺胸,气运丹田地答应了一声。
顾老爷子的几个保镖身先士卒,气势汹汹的上了就拧住了沈文海的胳膊。
沈文海用力挣扎,可以他的力气和身手,怎么可能扛地过这些练过两手的练家子。
胳膊很快被用力反拧到了身后,几个保镖拎小鸡崽似得把沈文海拎到来顾老爷子面前,而他的脚下,就是那茶碗的碎瓷片。
这些碎瓷片的尖端,在屋外的光线照射下,隐隐散发出让沈文海胆儿发颤的寒光。
“姐夫姐夫……您不能这样啊……我真的该说的都说了……”沈文海的膝盖后弯被用力踢了一下,脚一软,眼看着就要跪下去了。
这下眼泪真的被吓出来了。知道顾老爷子是来真的来,为了保住自己的双腿,他也顾不得在嘴硬。“我说,我说……我全说了!”
“不撑着了?”顾老爷子冷笑。“瞧你这点骨气?你要是真能硬撑到最后,说不定我还能高看你一样!……简直就是无胆匪类!”
说着给几个保镖使了个眼色,沈文海重新被拎到一边,保镖们松开制住他臂弯的手,还很“贴心”地给沈文海抚了抚有些凌乱的衬衣。
这群狗腿子!
沈文海涕泪横流,却不忘在心里把动手的几个保镖的历代宗亲问候了一个遍。
特么的!给老子等着,等老子得势那一天,看你们这几个家伙是怎么死的!
沈文海很隐晦地瞪了退到一边的保镖几眼。
顾老爷子把他的这点小心思都看在了眼里,勾了勾嘴角,对佣人们挥挥手。“你们先下去!”
如来时那边,这帮人又潮水一样退了出去,还把堂屋的门关上了。
“说罢!”顾老爷子扫了沈文海一眼。“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沈文海咽了咽口水。“齐思要对付林子妃,我知道了。想着这样的女人没资格进我们的家门,可偏偏顾砚哲那小子……不是,我是说,砚哲,砚哲不知道被那狐狸精灌了什么迷魂药,放着出身名门的柳絮楠不要,偏偏要和这么个上不台面的女人混在一起,连姐夫您的话他都不听了,别说是我这个舅舅了
……我苦口婆心地劝了砚哲几次,他非但没当成一回事,还怒了,找人查我的账……姐夫,这些年我对顾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吧?所以吧……所以吧……”
说到这里,沈文海有些说不下去了,一个劲儿用眼神溜向顾老爷子。
顾老爷子冷笑。“所以嘛,你一不小心就把公司的钱当成了自己的了。你要说的是这句话吧?”
水清则无鱼!这个道理顾老爷子也懂,有缺点的人远比无欲无求的人更加容易控制。可要不是沈文海太贪,砚哲那小子看在他妈的份上,多少也会给这个舅舅留点面子。
至于沈文海说什么“因为顾砚哲恼怒与他干涉自己和林子妃的事,所以才派人查账”的话,顾老爷子一个字都不信。
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顾砚哲从来不是这种公私不分的人!
就是他是,那又怎么样?顾氏是顾家的产业,未来除了交给顾砚哲还能交给谁?他想要对付一个人,难道还要经过被对付者的同意不成?
沈文海要是身上没有屎,怕什么被查?
就因为知道落在顾砚哲手里没什么好下场,沈文海就敢对付自己的亲外甥。
这样的人,那天要是翅膀硬了,会不会也对他老头子动手?
白眼狼,怎么喂都是喂不熟的!
顾老爷子在心里已经给沈文海判了“死刑”,所以眼睛深处也是森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