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月几乎完全被忽略了，她心里不快，接道，“奕哥不喜欢去教堂，教堂的人太多了，你和颜哥去教堂吧，奕哥有我陪着呢，不会无聊的。”

方沐沐被梨月一番话说的心里有些受挫，所以战奕刚才已经在和梨月在讨论平安夜去哪里的问题了吗？所以他并不是特别需要她的陪伴，那天在情侣餐厅所谓的“赔他一个女朋友”，也只是在开玩笑而已吧。

“哦，这样啊。”方沐沐笑容有些牵强。

颜子墨求之不得，他才不想要战奕这个情敌外加电灯泡呢，“看，我就说白跑了吧，这种日子战奕怎么可能没安排。战奕你就和梨月做你们的事去吧，沐沐快走，快跟我吃饭去，我都快要饿死了。”

战奕看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除了最开始的那个“进”字，他愣是没插上话。眼看颜子墨已经拽起方沐沐的胳膊往外拉，他也站了起来，“一起吧，我和梨月也还没吃饭。”

方沐沐惊喜，梨月就像吃了一坨翔，颜子墨傲娇抬头不情不愿，“那行吧，一起吧。”

公司里加班的人已经不多，零零星星几个在噼里啪啦地敲字，方沐沐落后几步和战奕走在一起。战奕知道她有话说，也特意落后了几步和前面的两人拉开距离。

“战总，我本来是要叫上战宁和您，我们三个人一起出去逛一逛的。”

战奕不是小肚鸡肠容不下事的人，不过方沐沐能解释这一句，战奕心里也好受了许多，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梨月回头瞧见两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十分亲密的样子，心里蓦然一痛。她和战奕认识这么久，两人之间的亲密也仅仅止于，她借着撒娇抱一抱战奕的胳膊，靠一靠战奕的肩膀。

虽然现在方沐沐和战奕之间并无任何肢体接触，可是两人之间笑盈盈的眼神，比任何肢体接触都要来的亲密。

颜子墨也回头看了一眼，不过也仅仅看了一眼就没再继续看下去，他按了电梯楼层，“咱们要去哪吃啊？”

“宴夜楼吧，人应该会少点，不会那么嘈杂。”

宴夜楼里一顿气氛颇为诡异的晚饭之后，颜子墨载着方沐沐，战奕载着梨月，四人直奔基督教堂。停好车聚在一起，两位男士一人照顾一位女士，四人在人潮之下，被拥挤着走向教堂的方向。

教堂建筑上的灯已经全部亮起，在漆黑的冬夜里像是遥远而神圣的殿堂，在教堂前的广场上，一棵足有四米高的圣诞树立在教堂的前面，为节日增加了安宁祥和的气氛。广场里都是一对对的情侣，或者一群的姑娘们，或是拍照，或是在跺着脚等待午夜的来临。

四人站在广场的人群里，离午夜还有十几分钟，所有人都在等待着。

方沐沐呼了一口寒气，看着不远处的教堂出神，两个男人在聊股票，梨月也会时不时地说一两句。在舒适的环境里不觉得时间过得慢，而站在现今这样深冷的冬夜里，方沐沐觉得身体的温度在迅速地被带走，每一秒的流逝都觉得十分清晰。

明明感觉好像过了好久，低头一看时间，不过才三两分钟，如此反复两三次以后。她的脸上感觉被什么冰凉的东西打到，方沐沐把手从衣兜里拿出来摸了摸脸颊，感觉到一点冰凉和湿润。

她惊喜地抬头，看见天空浩渺开始飘起了片片白雪，在这安宁的平安夜里，就像是送来了最静谧纯洁的礼物。

“下雪了。”

“下雪了！”

周围人开始传出一阵阵的惊呼，战奕闻声抬头看了看，数片雪花落在脸颊上，又冰又柔，就像一下子落在了他的心里。他下意识地看向对面的女人，她微微仰着头在看天空，这场雪似乎令她十分喜悦，女人的眉眼里都是惊喜的笑意。

战奕的眼睛陷在那双笑靥里，好像在看什么价值连城的名画一样目不转睛。

“……战奕你觉得呢？”颜子墨说完发现战奕没声，抬头去看，对方的眼睛已经完全黏在了方沐沐的身上。颜子墨嘴角的笑意淡下去，战奕似乎对方沐沐用情颇深，只是不知道方沐沐对战奕到底是个什么心思。颜子墨一推方沐沐肩膀，“回神啦，一会你脸上都是积雪。”

方沐沐猝不及防被推一把，身体歪了歪差点倒下，幸好反应还算快及时站稳了。颜子墨看见女人出丑就哈哈大笑，“你真是笨死了，这都站不稳。”

方沐沐恼火地一脚踢男人屁股上，“颜子墨你是不是欠揍！”

颜子墨没躲开，结结实实挨了一脚，疼痛之余在屁股上摸了一手的湿泥，“这都什么啊……方沐沐你踩什么东西了……啊……好恶心……”

两人在这里互相嫌弃，周围的人却不知不觉都安静下来，离得最近的一个女生探头看了看两人的脸，“是方沐沐和颜子墨吗？”

方沐沐脸上的笑容一凝，颜子墨的动作也是一顿。

“真的是方沐沐和颜子墨！”

“天啊，真的是他们！”

四面八方的人被声音吸引，迅速包围过来！

方沐沐率先把羽绒服的帽子往头上一戴，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