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奕放下手里的文件,指了指对面的座椅,“坐吧。”
梨月在战奕的对面坐下,“怎么了奕哥?”
“梨月,你跟了我有三年了吧。”战奕身体靠在座椅里。
“三年多了呢,奕哥回公司的第二年我就跟着您了。”
“三年时间不短了,这么多跟着我的艺人,来来去去的属你跟我的时间最久,你知道为什么吗?”
战奕口吻平平淡淡,但梨月跟了战奕这么久,怎么会听不出战奕口吻里的异常。可是她不敢多说什么,怕再惹了战奕不快,于是只能规规矩矩的回答,“因为我没有像其他女艺人那样粘着奕哥。”
“还有呢?”
梨月咬咬唇,“也没有违反公司的管理制度。”
“你做事虽然有时候有点荒唐任性,资质也有限,但这么些年可以说是一直很努力,也服从公司的安排,所以我才一直把你带在身边。”战奕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女人,“我希望你还能和以前一样,如果有多余的心思也希望你能花在工作上,而不是对付同门上,你能明白吗?”
梨月低着头恭恭敬敬,“是,奕哥,我知道。”
“方沐沐的出现不会影响你的发展,你应有的资源还是你的,所以你们不会是敌对关系。如果下次再出现类似的事,以前跟过我的那些艺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梨月心里一颤,“是。”
大约是因为冬天的原因,方星然的婚礼没有选在户外,而是预定了花嫁丽舍的罗马厅作为婚礼场地。从战家出发,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到了。
早上吃过饭后,方沐沐在房间里选衣服,前段时间她经常在各地来回参加各种活动,断断续续的买了很多礼服。原来她的衣服一个柜子都装不满,现在已经装满了整整一排衣柜,裙装、裤装什么样的服饰都有。
这次参加方星然和薛子晨的婚礼,主要是想见证方星然遭报应,所以穿着上不需要出彩,只要场合适宜就可以。她打开几个衣柜,最后选了当初颜子墨带她买的那件红方格毛呢裙,保暖又喜庆,脚上则穿了双高跟短靴。
“咚咚。”门口有人敲门,方沐沐踩着高跟靴走过去开门,看见来人她嘴角不自觉就笑了,“战总您收拾好,快进来坐吧。”
战奕走进来坐在沙发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最后看着她露出的一截小腿,“是不是穿的有点少。”
“这次的婚礼不是在室内吗,方星然穿着婚纱那么薄,室内温度肯定不会低,穿这个正好。”她站在衣柜的穿衣镜前,一边看着镜子一边用手指整理发丝,尝试着是绾起来好还是披散着好。
战奕坐在沙发里,隐隐生出了一种他们好像一直都这样在一起的错觉,女人站在镜子前的样子随意又自然,好像一个回头就会问他,到底怎么样才好看。
方沐沐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看着镜子里的男人,“战总。”
“嗯?”
“我们早点出发,先去医院看看我父亲,他现在下不了床却又执意要参加方星然的婚礼,我想去医院里劝劝他。”其实她是怕婚礼上的那些照片刺激到了方邵明,怕到时候再加重他的病情。
战奕点头,“好。”
方邵明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脚肿的很大并且里面已经开始化脓,每天都疼得睡不着觉,只能靠止痛药才能勉强睡着。但是医生也不敢给他服用太多止疼药,就算再疼,大多数时间也只能自己挨着。
方沐沐每次来医院看方邵明,看着父亲被病痛折磨的日渐消瘦的样子,觉得人真的很渺小也很无力,她无法挽救父亲的生命,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当今的医学水平治疗不了。方邵明在女儿面前还想保留父亲的尊严,每次她去病房,方邵明都忍着疼不呻吟出声。
有一次方沐沐假装离开,其实站在病房外听着,当她一离开病房,方邵明就开始哎哎的痛吟。她站在门外听着父亲的声音,心里又涨又疼。
所以为了让方邵明好受些,方沐沐每次也不敢在病房里多待,伺候方邵明吃个饭擦个脸,说几句宽慰的就离开了。
“战总,我自己上去吧,您在车里等我一会,我很快就回来。”两人开车到医院,方沐沐解开安全带说道。
战奕点头,“好,见到王夜蓉不用理会她,现在她已经威胁不到你了。”
“战总放心,我不会在她手下吃亏的。”方沐沐举了举手里的录音笔,“我有这个。”
战奕摇头一笑,“你还真是……”
“我还真是机智对吧?”方沐沐自夸。
“是挺机智的。”战奕顺着她的话,“另外还有个事,你之前的那条录音,过几天就可以公开了,我让公关找了水军在网上攻击你。”
“攻击我?”方沐沐没听懂。
“对,届时把责任推到王夜蓉母女身上,你是被欺负的忍无可忍,实在没办法了,才公开了真相。这样处理的效果比在婚礼上播放要好的多,省得落下心机女的罪名,因为这录音一听就是你录制的。在方星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