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水至清则无鱼。”宇文景遇放下一颗棋子,微微扬唇说道:“父皇,你输了。”
“哎?”皇上看到自己输了,不禁有些无奈地说道:“都说了你好好让着朕,真是说话不作数。”
“我都让了你三步了,是父皇你棋艺不精。”宇文景遇微微扬眉,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水又问道:“父皇准备如何处置那些人?”
“你说王家吗?”皇上一边收拾棋子一边摇摇头说道:“还没想到,暂且先放着吧。”
“王韵自然不能在牢里待太久了,毕竟不管怎么说,她可是慕夫人。”宇文景遇放下茶盏淡淡地说道:“只不过,至少要等慕瑾姝回来之前再放出来。”
“你想这么办的话就去跟薛凯说一声,这案子交给他了,估摸着他也正头痛呢!”皇上看了宇文景遇一眼,不禁叮嘱道:“虽然我知道你喜欢那个丫头,但是你也要记得,莫要因为这个丫头就耽误了正事。”
“父皇将那么大的江山重任放在我的身上,我哪里推脱的来?”宇文景遇微微闭上眼睛,放下茶盏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回去了,父皇早些休息吧。”
“你……”似乎只要提及慕瑾汐,宇文景遇就立刻不愿意多说,皇上看着宇文景遇离开,终究只是叹了口气,始终没有再多言。
“皇上,战王殿下许是乏了,昨晚在青林寺忙了许久,今日回来便一直没有回府休息,皇上莫要放在心上才是。”冯德海看到皇上情绪比较低沉,连忙劝慰道:“说到底,战王殿下的性子还是随了皇上,皇上说是不是?”
“你啊,就知道宽朕的心。”皇上听到冯德海这么说,不禁笑着摇摇头说道:“这孩子自幼便不与朕亲近,可是朕偏生就是看重了他,为了护着他,连太子都是立了别人,可不就是为了让太子挡在他前头?这倒好,如今朕倒是成了坏人,他总是与太子交好,若是其他的怎么都好说……”
冯德海心里一颤,其实他有的时候也不理解皇上,要说这些皇子哪一个不是皇上的子嗣?
皇上偏爱战王倒是也无可厚非,毕竟父母总有特别喜欢的一个孩子,可是皇上总是借着为战王好要去抹杀其他的皇子,这样对战王难道就好了?
只是皇上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在他看来,他帮战王除掉那些强劲的对手还是免去战王背上手足相残的罪名,是为了战王好,这就有点太过偏执了。
可是有谁能真正说皇上你做错了?
至少他冯德海是不敢的,不是吗?
……
慕瑾汐的话让刘晓钰微微一愣,还没等她想好该如何回答慕瑾汐,她们已经出现在了千九月的房门外。
“县主?”巧合的是,千九月恰好准备出门,看到慕瑾汐也着实吃了一惊,但还是很快冷静下来,挥挥手说道:“奉茶。”
慕瑾汐倒是也没有客套,直接随着千九月走进了书房,等到下人奉茶退下去才说道:“封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封明说晚上那些商户宴请,都携家眷入席,我正要前去,没想到县主会来。”千九月是个非常聪慧的女子,她直接避开了为什么慕瑾汐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的房门外这件事,只是解释道:“我现在就让人去跟封明说一声。”
“幸好我赶得及。”慕瑾汐微微一笑,看向千九月说道:“你派人跟封大人说的时候,就说府里来了贵客,不便前去。”
“这……”千九月听出了慕瑾汐话里的其他意思,微微皱眉,走出去没一会便回来说道:“已经安排妥当了。”
“这是刘晓钰。”慕瑾汐点点头,这才为千九月和刘晓钰介绍起对方来,“千九月。”
“幸会。”刘晓钰微微一笑,朝着千九月点点头说道:“贸然打扰,还望封夫人莫要怪罪。”
“不会不会。”千九月连连摆手,有些迟疑地看向慕瑾汐问道:“县主可是有什么要事?”
“邪医你知道么?”慕瑾汐看向千九月问道:“你了解多少?”
“邪医最早不过是个小木匠,后来上山砍柴的时候因祸得福捡到一本毒术的绝本,暗中潜心研究之后大成。”千九月没想到慕瑾汐会提及邪医,当下一五一十地说道:“这一点只有皇室之人才有所耳闻,外人并不知情。”
“如果我没有猜错,今晚这场宴会,其实是为了试探你。”慕瑾汐喝了口茶水,看着千九月说道:“邪医知道夏荷没死,所以他认为封府有西域之人,今晚宴会之中必然有他的人,如果你露出一点破绽,那就会给封府带来灭顶之灾。”
“我与邪医早有私仇,只怕他先前便已经怀疑是我了。”令慕瑾汐没想到是,千九月竟然跟邪医有仇。
“其实我与皇兄乃是双胞,可是当时邪医为了帮他的主子,意图害死我和皇兄,结果我命大活了下来,可是母妃因为伤心过度没多久便离世了。”千九月咬牙切齿地说道:“邪医得知我竟然没死以后,竟然想把我炼成药人傀儡,偌大的皇宫里竟然没有人反对,是不是很可笑?”
慕瑾汐微微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