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回家了,我会让陈管家多给你付一倍工资。”
?这都什么和什么?
温桐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条件反射般回答:“我没听懂你的意思。”
“你觉得不够吗?”她眼底闪过一抹讥讽。
“……”温桐感觉自己碰到中二病了,拿起杯子准备换个地方。
陈依棠见状主动劝道:“温桐,南词也是为你好,你收下吧,兼职也挺辛苦的。”
“对啊,有钱了你不就可以离开你父母了?”
温桐沉默不语,紧盯着她们叽叽喳喳指点自己的过去。
等到终于停下,她静静掠过陈依棠的脸,“你告诉他们的?”
“我也是好意,我——”
“我的事情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温桐冷着嗓音打断她的话,“不至于闲到来管陌生人的事情吧?”
陈依棠面色难堪,出言辩解:“我们不是那个意思,你想多了些。”
南词皱起眉,听懂了对方话语里的拒绝,对她的不识相嗤笑了一声:“我们还当你可怜想帮你,现在看来你的遭遇活该的可能性更大。”
“就是说,不识好人心。”文沅也跟着打抱不平。
温桐一口气堵喉咙里,就从来没见过这种倒打一耙的人,愤怒怼回去:“我和你们很熟吗?手伸得这么长。”
“温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陈依棠音量提高,言语里满是责备,“也不能因为你的自尊心就对我们恶语相向吧?”
温桐这才明白夏晚当初的话,陈依棠的确是对她有意见。
她气得脸色涨红,不想在这种时候生事,强忍着怒火一言不发。
“你再这样逞强,谁知道你继父会——”
白皙的脸颊“滴答滴答”淌着苹果汁,陈依棠瞪大眼珠呆愣在原地。
“贱货。”江月晚冷冷笑了笑。
她放下杯子,视线在其他几个人脸上扫了一圈,“你们聚在一起是准备争当她肚子那个野种的干妈?”
后者战战兢兢,不敢吭声。
江城向来行事高调,他唯一的女儿自然是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如果说她们是娇生惯养,眼前的江月晚就是嚣张跋扈。
做事从不考虑后果,想到哪出就是哪出。
陈依棠即便被泼了一脸果汁,也不敢多说什么,因为面前这个女人就是个不定时炸弹,谁都不知道她下一秒可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怎么不继续说了?”江月晚像个教导主任,板着脸训斥面前站成一排的“学生”。
宴会厅不存在什么遮挡,闹出这种动静,周围的人虽不至于凑过来围观,但也用余光偷偷观察着。
陈依棠知道她是拿自己撒抢走陆初霁的气,姿态放低:“月晚,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想帮帮温桐。”
“你才是误会了。”她侧身端来一杯香槟轻抿,波浪似的卷发漾开好看的光泽,“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江家?”
江月晚本就不是来帮温桐出头的,她纯粹看不得这个贱人三番五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挑衅。
整个京港谁不知道陈依棠和她的未婚夫珠胎暗结,即使她对陆初霁那种没担当的东西不感兴趣,却也是丢尽脸。
“对不起。”陈依棠知道不能再激怒她,否则难堪的只能是自己。
柔柔弱弱的哭腔和江月晚的咄咄逼人形成天然对比,无疑显得更加楚楚可怜。温桐忽然觉得她和江闻笛挺像的,都像个无差别攻击的迫击炮。
“你少给我来这套。”江月晚直接上手,想把她扔出去。
手臂扬到半空,被突然出现的人钳住。
陈依棠如同看见了救星,泪眼婆娑扑进男人怀里,娇滴滴喘着气:“初霁。”
“江月晚,你别太过分了。”陆初霁用力推开她的手,转而轻轻拍着怀里人的背安抚。
“就算我过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陆初霁斜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而将矛头对准正在一旁吃瓜看戏的温桐:“桐桐,你为什么不帮依棠解释一下,她没有恶意的。”
“……”
温桐简直要犯恶心,吞回去到嘴边的脏话,反问:“你没毛病吧?”
“初霁别说了,学妹可能还在怪我吧。”陈依棠的眼泪说掉就掉,看起来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你要怪就怪我,别迁怒依棠。”
温桐竭力压住怒火,绞尽脑汁思索怼人的词汇,宴会厅大门冷不丁被推开。
声线干净,低沉而磁性。
“啧,陆家貌似不太会教人?”
对比
这句话是和旁边的陆正泽说的。
二人刚在茶室谈完工作, 江劭庭打算回宴会走个过场,一进门就看到熟悉的背影。
被几个人堵在中间。
陆正泽对自己这个接二连三惹事的侄子失去耐性,一声不吭示意他随意。
江劭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