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喜儿跟着沈二郎出来,正好听到这句,她不禁小声嘀咕:“姐夫又给人上课呢。”
二郎想笑:“村里人也该听他讲。对了,你爹娘盖房的土坯准备好了吗?”
喜儿摇摇头:“人家要盖六间正房,再修四间偏房,一间当厨房一间放杂物,两间留着铁柱长大了住。”
想法不错!沈二郎又问:“你二哥现在住的,还有前些天修的两间呢?”
“我不是还有俩小侄女?一人两间。我二哥要是再有个儿子,俩侄女住一起。”这些都是喜儿的娘说的,“我娘觉着我爹可会过日子了。我都不想数落她。”
沈二郎:“那就左耳进右耳出。我是有为的舅舅,我说的话他都不听,你爹娘怎么可能听你的。”
有为拉着小侄儿从舅舅身边跑过去又跑回来:“我爱听舅母的。”
沈二郎哼一声:“打得轻。”
“你追得上我吗?”有为很看不起他。
沈二郎做个请的手势:“让你三步!”
有为松开金宝迈开腿朝前跑。颠的很快,然而他腿很短,沈二郎启动,众人只觉着一阵凉风吹过,有为被他就抓住,攥着手臂拎起来。
村正等人怀疑眼花了。
小薇揉揉眼睛,舅舅还是那个舅舅,弟弟也还是那个弟弟,可是这一幕怎么那么像假的啊。
有为满脸惊恐:“你你怎么跑这么快?”
喜儿慢悠悠过来:“没人告诉你,你舅的身体痊愈了吗?他现在可以打遍全村无敌手。”
全村人都亲眼见过沈二郎虚弱的样子。闻言,好几个人没忍住笑了。
喜儿:“二郎,放开有为,跟他们切磋切磋。”
“你当我是大黄,叫它咬谁它咬谁。”沈二郎一脸无语,朝外甥脸上捏一下,“再比比?”
待宰羔羊小有为吓得连连摇头:“不比不比,舅舅天下第一!”
二郎忍俊不禁:“我记得谁好像说过,让你打一下出出气行了,还没完没了了。”
有为慌忙摇头:“不是我。”看到小侄儿,“钟金宝!”
熟人
钟金宝傻傻地跑过来等着小叔叔示下。
金宝他娘宁氏直叹气:“这么傻, 幸好没有跟着去汉阴郡。”
城里人精多,金宝这个傻样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
二郎拧一下外甥的耳朵就放开他:“玩儿去吧。”
有为拉着钟金宝就朝东跑,远离可怕的舅舅。
村正等人示意二郎过来。沈二郎以为又出什么事了, 到跟前听到村正问他身体如何,能否骑马。二郎好生无语,他就算能赤手空拳打猛虎, 也不可能再回长安。
果不其然,紧接着村正就试探他以前在长安做什么。
沈二郎扭头问喜儿:“饿不饿?”
喜儿点头:“我做饭你烧火?”
二郎眼中堆满笑意, 随她回家。
村正看着夫妻双双把家还,张口结舌地转向钟子孟:“我被无视了?”
“以后少在二郎跟前提长安。”
村正:“怎么了?长安是他伤心地。”
“你不懂。”钟子孟叫妻女回家,又问躲去东边的有为吃什么。有为指着稻田大声说:“吃鱼!”
钟子孟不想下水就叫女儿拿网, 用网兜网四条交给妻子, 他去西边拿几块木柴——三伏天厨房热,用木柴(y)(h)烧火省得坐在锅门前烤火。
村正转向钟文长等人:“二郎不像在长安待不下去的样啊?”
韩得明的父亲把他的猜测说出来:“二郎今年二十五了吧?回来那年二十三岁,长安子弟晚婚这个年龄也该定亲了。”
村正明白过来, 压低声音问:“你是说因为他积劳成疾一病不起,女方同他退婚, 二郎不想再回伤心地?”不待韩父开口,“这样就解释的通了。”
有为拉着钟金宝过来,好奇地问:“鬼鬼祟祟说什么呢?”
村正朝他脑袋上撸一把:“与你无关!”
有为反手给他一下:“我的头只能舅母可以碰。”
“你舅母——”
有为瞪他:“我舅母怎么了?”
沈伊人一手端盆一手拎着水桶到对面柿子树下:“喜儿耳朵灵着呢。”
“叫我干嘛?”喜儿的声音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