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时川的几个朋友听说了他今年不在a市过生日,惋惜之下他们决定提前给他办一场聚会,没想到时川那段时间正好为了空出闲暇和老婆独家而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他们。
一行人气得痛骂时川见色忘友的行径,要挟着时川回去之后请他们吃饭才算作罢。
登岛之日终于伴着时川的生日一齐到来,而这里面最兴奋的当属时母,她早就向往一家人一齐出行的机会了,这一天好不容易到达,她在出发前就兴致勃勃地拉着游洲买了一大堆衣服。
其实游洲审美很好,没事的时候也很愿意欣赏一些时装杂志以及上面的男模,不过他总能发现自己放在家里的杂志总是莫名其妙地消失,于是慢慢就忘掉了这个习惯。
其实他曾经问过时川有没有看见过自己的杂志,没想到后者颇为理直气壮地表示自己曾经好几次看见串串咬碎杂志后把碎纸屑带回了自己的狗窝。
游洲本人则对这副说辞持怀疑态度,毕竟家里杂志不少,串串为什么不去咬时川的金融期刊呢?
或许是他的试探有了成效,某天游洲终于在自己的床头柜里看见自己丢失已久的其中一本杂志,他兴冲冲地赶紧翻开,然后发现凡是带有裸露腹肌的精壮男人的纸页全部被整整齐齐地裁掉了。
游洲:“”
不过游洲虽对自己的审美有点信心,但在时母面前,这点自信彻彻底底地受了挫。
“小洲啊,你看妈妈涂这个口红好看吗?”
游洲仔细地看了眼时母,然后非常肯定地点点头,“很漂亮,很适合您。”
“这样啊,那现在这个和刚根哪个更好看?”
游洲呆住了。
原来这两个不是同一个颜色啊
“呃,我觉得还是现在这个更好看一点,这个显得您的气色很好。”
“是吗?”听到他的回答,时母忽然变得很兴奋,片刻后她笑眯眯地转过来看向游洲:“宝贝,我现在左半边嘴唇涂的是刚才那根,右半边是现在的,你再帮妈妈看一眼,哪个更好看?”
游洲:“”
沉默半晌,他忽然福至心灵,转头对着旁边捂嘴偷笑的销售小姐递过自己的信用卡,“麻烦您帮我把我妈妈刚才试过的口红全都装起来吧。”
说完他对着自己旁边的时母笑了一下,满眼都是真诚,“您涂这些都很漂亮,所以我觉得没必要进行取舍,不如一齐买回去,您觉得呢?”
时母幸福得差点晕倒在专柜前。
其实她并不不需要为她买单的人,只是想要一个能这样能体贴的自己儿子。
无数次她都在心中哀叹自己怎么就生出了这样一个硬邦邦的不解风情的时川,但游洲的出现却又让她感慨时川真是撞了大运了。
强烈的阳光与浓厚的阴影交替覆下,微风吹动远处密集的船只,黄昏的模糊色彩与海水低微的击岸声混合在一起,
时母和时父吃过晚饭就出门散步去了,非常贴心地将空间让给夫夫二人。
游洲坐在靠窗的位置,手中拿着一个玻璃小碗,小口小口地吃着冰淇淋。
时川坐在不远的位置一直默默看着他,直到对方把自己的碗放在旁边的小几上,扭头和他对上了眼睛。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游洲读懂了时川眼中的情绪。
他微微一笑,然后慢吞吞地走到时川的身边坐下,“生日快乐。”然后他从自己的茶几下取出一个小木盒子,递到时川的手中,“送你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时川瞬间变得兴奋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木盒子,然后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盖子。等看清盒子里面的玉雕时,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尤为惊喜,“这是”
时川轻轻地把玉拿在手心轻轻摩挲着,突然,他在背后摸到了三道浅迹,翻转过来一看,原来那不是普通的痕迹,尾端痕迹清晰,原来是他名字的“川”字。
他顿了一下,然后紧紧将小兔握在自己的手心,抬眼看向游洲,“是你自己雕的?!”
他翻来覆去地端详着,在欣喜的同时却又不可避免地感到震惊,“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游洲没回答,而是反问他道:“怎么样,喜欢吗?”
“特别喜欢,”时川没有看着手心中的玉,而是抬眼盯住了自己面前的游洲,缓缓重复道:“我特别喜欢。”
游洲悄悄别过脸,耳朵看起来有点红。
时母几乎要被自己以身饲蚊的精神感动了,没想到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却还是夫夫二人各坐在一侧沙发的平淡场面。
于是她终于忍不住在时川起身倒水的时候悄悄将他拉到一边。
时川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怎么了?”
“你就没点危机感?”时母先是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自己的儿子,然后对着游洲的方向悄悄努了努嘴:“你是不知道啊,那天我和小洲逛街的时候,一路上发现好几个男人都在偷看他诶。”
她像是压根没发现时川变得越来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