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川背后所掌握的人手不知道是游洲的多少倍,背后信息错综复杂,如果有他帮忙的确减少了游洲不少的时间。而上面那番也确实是时川能说出来的话,游洲最终还是无奈地点点头。
“这些资料你有仔细看过吗?”“当然了,”路已睁大眼睛,脸上表情委屈又无辜:“哥,我真的没骗你,我这两天真没睡,一条一条把资料都核对过了,全都是真的。”
游洲料他也没这个胆敢骗自己,但也不相信他能突然转性变得这么勤快,眯起眼睛问道:“不错啊,你真是自愿加的班?”
一说到这个,路已的面色就瞬间扭曲起来,“是时总让的。”
游洲挑了下眉。
路已苦着脸和他重复时川那天对自己说的话——
“随便你去查,但是我希望你能尽快核对完毕,不要耽误他的进度。”
“然后你就真的加快速度了?”游洲追问道。
路已忸怩道:“那是因为他说如果一天查完的话,就按每张纸给我6000;两天查完的话,就按每张纸给我5000,后面的以此类推”
手侧的资料少说也有五十页,游洲心中顿时一阵无语。他现在可算明白路已提起时川的时候,脸上那股子又崇拜又憎恨的表情是打哪来的了。
游洲摇摇头轻轻叹口气,然后打开面前的资料,再度认真看起来。
宋晓北,今年二十六岁,a市本地人,大学上的是所普通一本,父母做买卖,家境颇为优渥。旁边的纸页附上了她的照片,五官普通,没什么记忆点也算不上精致,但脸上的笑容让人很舒服,是小家碧玉类型的长相。
游洲把下一页纸翻开,然后看到了新的内容,“她父母上个月去世了?”
“对,”路已有些遗憾地耸耸肩:“车祸意外身亡,送到医院到时候已经没气了。”
游洲闻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皱起眉头,“然后她这个月就要结婚?”
资料上显示宋晓北的家庭氛围很不错,按理说这样一个备受疼爱的女孩子在失去父母后不说整日以泪洗面,反而下个月就急急忙忙地筹备着自己的婚礼,实在有些反常。
“她和张新交往多长时间了?”
“半年,其间宋晓北带着张新回过一次家,她父母强烈反对两人在一起,尤其是她母亲,当时的反应很激烈。”路已接过游洲手中的纸,往后翻了几页,示意他看向自己手指着的部分:“你看看这几条就明白了。”
“宋晓北是独生女,她父母经营的药店光是在a市就有好几家连锁,一年挣个几百万都是往少了说。”
“你再看看这个,她报考的大学就是本地,刚高考之后父母就给买了辆奔驰让她代步,而且估计因为觉得住宿舍不舒服,所以干脆让她大学四年办的都是走读。她毕业之后没找工作,直接由他爸手把手带着管着家里的这几家药店。”
“不过话说来,虽然我发现这个小姑娘算个富二代,但又他们那群人不太一样,生活三点一线规律得很。宋晓北社会关系简单,身边也没什么朋友,二十六岁还和父母住在一起,晚上超过九点回家还得报备请假。”
游洲听完了他的分析,然后淡淡点头,“说不定她这辈子干的唯一出格的事情就是和张新谈恋爱了。”听到“张新”这两个字,路已顿时嫌恶地皱起鼻子。
“呸,我看张新干的恶心事就想干哕,我看他纯纯没安好心。”
“你说的没错,”游洲用手指点点桌子,然后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他想吃绝户。”
路已没接触过这个名词,愣了一下,“他想什么?”
“吃绝户,”游洲脸上的表情分外冷峻:“你刚才说过,宋晓北是独生女,家庭优渥,父母也对她关爱有加。而在张新眼里,有着这些条件的宋晓北就是最好的猎物。”
“而宋晓北从小就被父母保护得太好,这样的后果就是她的性格会过于感性和单纯,在感情中容易丧失判断和理智,同时也会轻易被别人的花言巧语打动,哪怕是编造出来的经历。何况——“
“宋晓北的父母不同意女儿的婚事,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张新在婚前频繁地向宋晓北借钱,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路已沉默了半晌,然后涨红脸色,低声骂了了句脏话:“这孙子太他妈缺德了!”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对着游洲低声补充了自己调查的另一个消息,“我怀疑宋晓北父母的死因不正常,而且据我所知,宋晓北自己也在调查,但她一个姑娘家,没门没路的,一时半会也没查出什么来。”
游洲脸上却并无太多意外之色,反而讽刺地勾了勾嘴角,“我猜张新的本意是想等到宋晓北父母年迈的时候再堂而皇之地占据全部家产,即使宋晓北那时已经幡然醒悟,但大概身上也已经分文不剩,直接被张新一脚踢开。“
“不过很显然,他估计坐不住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路已也恍然大悟了,“他上个月承包了个不小的工程,为了筹集工程需要的资金,能借的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