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缝缝补补之下,还是一片狼藉。
除了驾驶舱外,其余舱室的玻璃几乎都没了,甲板出现裂缝,栏杆断裂,船体侧面凹陷得厉害。
“这么大个破冰船,你是要做什么?”中尉又问。
“我去北极做科考工作。”连煋暂时这么回应。
“你们是中国人。”中尉扫视连煋,“科考批准证明呢?”
“您先等一等。”
连煋又回去找文件,这次直接背了个背包出来,邵淮站在她身边,认得出,这个背包就是之前连煋从风铃号带出来的。
她一直都带着这个包,哪怕风铃号起火,她从桅杆跳下的时候,也是背着这个包跳下来。
他见过连煋翻过几次这个包,里面全是文件,密密麻麻一大堆,全都套着绝密档案袋,很是神秘。
连煋将包放在地上,拉开拉链,从里面找出一份文件递给中尉。
“我的科考批准证明不是中国那边的,是挪威给出示的证明。”
刚从挪威取得无足鸟号时,为了能够顺利在北冰洋航行,挪威的造船公司给连煋办了一份科考证明,方便她出行。
中尉反复看了文件,确定这艘船不是三无船舶,才把文件还给连煋。
他顺着甲板走了几步,又问:“遇到的什么事故,怎么撞成这个样子?”
连煋让姜杳几人站在原地,她自己跟上中尉,用英语和他交流,低声告诉他。
“是被另一艘破冰船撞的,那艘船上有很多炸/药,爆炸后,冲击波太大,殃及到我的船。”
中尉看着空荡荡的窗子,眉目顿生严肃,“炸/药?”
“嗯。”
“你们遇上了海盗?”
连煋:“比海盗还严重,这件事情很严重,我现在需要联系中国的海警,你们可以帮我吗?”
连煋被中尉带到了巡逻舰,舰艇上居然还有两名中国人,一男一女。
男的四十岁左右,穿着中国海军军服,连煋瞄了一眼他的肩章,三杠一星,是名上校。
令连煋意外的是,另一名女的,居然是许关锦,有了熟人,办事可就方便多了。
“连煋,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许关锦意外道。
“我出来有事。”连煋差点喜极而泣,紧紧握住许关锦的手,“老师,太好了,终于又见到您了。”
连煋都想起来了,当年她前往瑞士找许关锦拜师学艺,许关锦就是她的老师。
“你怎么在这里,那中尉说,你要找海警报警,又是怎么回事?”许关锦问。
连煋看了眼周围,“老师,我这件事情很重要,非常重要,我能先问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的吗?”
许关锦看向一旁的上校,征得他的同意,才回答连煋的问题。
“中俄要进行一次在海上的军事演习,我作为特聘船长过来参与工作,这位是徐年上校,是这次演习的指挥官之一。”
连煋:“演习开始了吗?”
许关锦:“还没,现在只是在勘察情况,这里即将列为军事区了,你的船不能再在这里乱逛了。”
连煋用力摇头,“不逛不逛,我的船都烂了,全烂了!”
她匆匆卸下背包,取出里面的文件,将一份航海图打开,直接摊在地上,“老师,徐上校,我有一个非常大的事情要告诉你们。”
“你说。”徐年和许关锦都蹲下,看着连煋摊开的地图。
几名俄罗斯军官围在一旁,其中一名打开摄像机,记录连煋的言行。
连煋深吸一口气。
组织了语言才缓缓道:“我要举报临江市海运协会会长汪赏,汪赏在北极秘密建造了一个基地,要在水下修建海底避难所,威逼利诱了很多技术人员帮她办事,我的爸妈现在也被她软禁在北极。”
她包里的东西,都是连嘉宁给她的证据。
连煋在航海图上指出基地的具体位置。
随后,打开另一个文件袋,里头全是打印出来的基地照片,以及部分在安装完毕的海底沉管照片。
连煋将自己在基地工作了一个月,所知道的情况全盘托出,又讲明自己逃出生天一事。
种种证据醒目在前,加之连煋的无足鸟号显现出的破烂样,众人都不得不重视连煋的话。
“你船上那些人,全都知道基地的事情吗?”徐年问。
连煋:“没有,只有宁凝知道,宁凝是基地里负责运送物资的船员。”
徐年叫人去把宁凝也带上巡逻舰,对连煋道:“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你可能需要配合我们的调查。”
“什么配合不配合的,我现在就带你们去北极!我爸妈还在北极呢,我都急死了。”
连煋焦急万分,噼里啪啦说着:“这么多天了,汪赏肯定知道我从基地溜出来,还把风铃号炸了,不知道要怎么对付我爸妈呢。”
徐年低头思忖,让连煋先别着急。
连煋在包里翻找